这可是震惊了所有人。这么多年来,林煦在林家就是一个废人。除了父母,没人希望他活着。
“还要多谢二堂弟。”林煦微笑着看向林炽:“若不是他下药让我摔下马,我随身的药也不会丢。这两天没吃药,我反倒觉得身上有了力气。喏,那头狍子就是我猎的。”至于程玦给自己药的事情,林煦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你们这些事一会儿再说。”程玦打断众人思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是男妻生的?”
“你怎么不是!”林炽又激动了:“你若不是林云偷人生的,怎么会有我林家的玉葫芦。可笑你一直以为自己姓程,这么多年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真可怜!”说着说着,林炽竟真生出几分优越感,斜着眼睛看着程玦。
“他是云儿生的?”老夫人不敢置信。这么多年,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幼子林云。当年为了家族,她同意了侯爷的提议,舍弃一个儿子,保全家族权势。这些年每每想起,都心如刀割。
“你凭什么说我是林云的儿子!”程玦瞪着林炽:“就凭这个玉葫芦?”
“这可是我林家子弟身份的象征,你当初不还把我灌醉了打听么。”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是我生母给我的遗物,你凭什么说是林家的。”
“这是云儿的玉葫芦,这玉葫芦我认识。”还不等别人说什么,老夫人先激动起来。
“老夫人,我知道你思念幼子。可我姓程不姓林。我是程家程景泰的姨娘忍冬生的。”
可老夫人已经激动的哭泣不止,攥着玉葫芦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大帐里只能听到哭声。
“要证明也简单。”林延沉声说道:“我林家有密法可验家族血脉,只要是我林家血脉,一定能验证。”
老夫人也想了起来:“对对,那东西侯爷随身携带,快拿出来吧。”
忠勇侯却是有些不愿的。他对林云愧疚是一回事,林云偷生孩子就是另一回事!但现在情况容不得他不同意。半晌,他才从手上摘下一个石头手串。
“这是我林家祖传之物。只有林氏子弟的血滴上去才会被石头吸收。其他人的血无论多少,都只会滑落。你,试试吧。”
这怎么可能!程玦心里只觉得荒谬。用一个石头证明自己是哪儿家孩子,还能再离谱点么!
但面对老夫人期待的目光,程玦又无法反驳。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手串上。
血珠在圆形的串珠上摇摇晃晃,欲落未落,最终被吸收进去了。
“孙儿啊!你是云儿的孩子啊!”老夫人嚎啕大哭,抱着程玦不松手。
程玦也傻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阿齐过来,才把程玦从老夫人的手里救了出来。
“忠勇侯,现在你怎么说?”阿齐又问道:“林炽行刺皇族亲王,谋害两位兄弟。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忠勇侯有些无奈。折腾了一辈子,就是为了保住忠勇侯这个爵位。现在眼瞧着一切都要成空,他还能如何。
“林炽,意图伤害手足,现逐出林家。”
“不!”林图和二夫人不同意:“侯爷,炽儿,炽儿不能这样啊!林煦身体不好,炽儿……”
“这就不劳二弟,二弟妹费心了。”林延也很不客气。对方都要杀自己儿子了,林延自问没有那么大度。
后面的事程玦记不太清楚了,反正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忠勇侯府了。
即使程玦再不愿和林家扯上关系,但他身上流的也是林云的血。而且,面对老夫人,他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