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朕亲临!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
这下所有人都傻了,还是忠勇侯反应最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高呼:“圣上万岁。”
林煦也傻了,他哪儿里想到救他的两个人竟有这样大的来头。
“二夫人,这个可能入眼?”
二夫人哪儿还敢开口,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完了。
“求贵人饶了林炽,饶了他吧!”二夫人膝行几步跪在林炽身旁。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林炽不能有事,她的儿子不能死。只要成王肯放过林炽,忠勇侯为了爵位绝不会杀了林炽的。
“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财迷心窍。是我想抢占贵人的酿酒方子,是我贪得无厌。可是林炽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听母亲吩咐做事的孩子啊!”一通唱念做打,生生把□□的林炽说成了听母亲话的孝顺儿子。
“你认为我会信!”
忠勇侯也没想到会这样,他也恨二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林煦身体不成,只有林炽能继承爵位。无论如何,他也得把他保下来。
“臣也相信林炽不会行如此凶残之事,一定是这妇人私自行事。一切与林炽,与林家无关啊!”说完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你呢?你怎么说?”阿齐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林炽:“难道真的要亲生母亲替你去死?刺杀皇族可是重罪,凌迟都是轻的。”
“不,一切都是我做的。”林炽激动起来,大喊一声。
“不,不是!”二夫人大喊大叫,扑过去捂林炽的嘴。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林炽恶狠狠的瞪向程玦,只恨不得扑过去咬他。
程玦是真无语了,怎么自己这个被杀的还成了罪魁祸首了。
当下他拦住阿齐,自己看向林炽问道:“你强抢我的酿酒方子不成,就派人杀我和成王。怎么反倒怪起了我们?难道是怨成王和我不肯乖乖就死么!”
“糊涂东西,还不闭嘴!”忠勇侯一听就知事情不好,再让林炽说下去整个林家都不够赔的。自己是能带兵打仗,镇守边疆。可能镇守边疆,带兵打仗的不是只有自己。看刚刚过去的谋逆案就知道,新皇不是个软柿子。宗亲都能杀,何况自己一个外臣。
忠勇侯的想法是好的,但他错估了林炽,或者说他从没了解过这个孙子。在他心里,这个孙子只是用来继承忠勇侯府爵位的,没有其他。
“如果你把酿酒方子给我也就没事了,可你偏偏不肯。你一个男妻偷人生的孽种,不过是扒上了成王的大腿就敢到林家耀武扬威,还妄想继承林家的爵位,什么东西!我呸!”
说完林炽好像还没痛快,他又不管不顾恶狠狠的瞪着林煦:“你凭什么占着长房长孙的位置,那个位置本就该是我的。你一个连马都骑不了的废物,怎么还不去死!你要是死了,爵位就是我的了。我和母亲哪儿还需要这般谋算,都是你!都是你!你去死!”
“我的马跑了也是你做的手脚。”林煦很平静,他从没发现自己可以如此平静。林炽的话听在耳中也只是听过,一点涟漪都没留下。
“就是我!”林炽好像无所谓了,二夫人也拉不住他:“不过是下了点药,你的马就把你颠了下来!哈哈哈!你现在可还撑得住?我的大堂兄。”
“我实在不知林煦身体有哪儿里不好,会让忠勇侯你生出让一个不忠不义之徒继承爵位的心思!”
“这……”忠勇侯也恨林炽说话不过脑子,可现在也只能为他擦屁股:“林煦身体一直不好,郎中说活不过三十岁。”
“嗤!”这回是程玦发笑了:“我从不知活不过三十岁的人能骑马射箭。睁大眼睛看看外面马上的猎物,全是这个活不过三十岁的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