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日子,程玦和阿齐把云州城逛遍了,吃的喝的买了一大堆。两人都不缺银子,看上什么就都买了下来,只等着开春回京的时候给家人带回去,也是个心意。
“玦哥儿,今天是不是又有人进来了?”阿齐看着门口杂乱的脚印,一直延伸至屋里。
“肯定的。你看这脚印。”程玦指着地上的印记:“前几天还有所收敛。不知是不是看咱们没多计较,竟是直接从门而入,半点都不遮掩了。”
“幸好咱们早就做了准备,不然真让他们偷了去,可不是要气死了。”
“走吧,今天曾记酒坊新酒上市,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两人去的不早,第一波人潮已经过去,但仍有不少酒客在等着打酒回去。
“嘿,您二位来啦!”曾庆见到程玦两人赶紧把人迎了进来。
“曾掌柜忙去吧,我们就是过来贺喜。”阿齐把礼物交给小二白狗儿。
“那成,您二位自便。”曾庆也不客气,又忙去招呼其他客人。
在几人都没有注意的街角,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欺人太甚!”林炽一拳砸向桌面,震的茶盏都跳了起来。
“主子,和他们合作的就是曾记酒坊。这不是与咱们过不去嘛!”蔡掌柜把今天看到的又添油加醋的说给林炽,以期望林炽饶了自己前一阵无功而返的事。
“我记得那曾家不是还欠着近千两的银子么?他们哪儿来的钱!”相较于林炽的愤怒,二夫人想的更多些。
“小人去衙门问了,曾家早就把银子赔了,听说是程、齐二人拿的钱。”
“母亲,我们现在怎么办?”本味居是他们的钱袋子,绝不能出事。
“老蔡,你去。”二夫人一阵小声吩咐:“明白了么?”
“小人明白!”
第二日,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哭嚎着闯进了曾记酒坊。
“曾庆你个天杀的,你卖的酒有毒!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呐!”一声尖厉的哭嚎震惊了酒坊里的酒客,原本闹哄哄的酒坊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就是曾庆,不知你们有什么事。”面对闹哄哄的场面,曾庆一面出来应对,一面让白狗儿赶紧去找人来。
“你个杀才!你害死了我当家的,我要你赔命!”打头的妇人说着就闷头扑了过来。
曾庆哪儿能让她真扑到身上,一个侧身,那妇人扑得太猛,收不住势,直接趴在了地上。惹得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
那妇人也是个厉害的,顺势就不起来了。手脚并用在地上拍打,反反复复说着自己当家的被毒死的事。
“你这妇人,你说你当家的是被毒死的,可有证据?”围观的人有和曾庆教好的,这时便出来为他说话。
“各位街坊四邻,我当家的昨儿就来这曾家酒坊吃了一天的酒,天黑才回。刚到家人就不行了。不是他曾记酒坊毒死的我当家的还能是谁!”说完又是一阵嚎哭。
“你当家的是哪儿个?可有人证?”
“我当家的就是牛尾巷的贾六,各位街坊都是认识的!”那妇人唯恐众人不信,赶紧看向身后随她一起来的人。
“对对,我们都能证明,她就是贾六的媳妇。贾六可是有名的酒瓶子,昨天你们酒坊免费送酒,贾六可不就来了。”
这人一说,围观众人马上想起来了,贾六确实昨天来了。实在是这贾六是出了名的酒瓶子,云州好酒的人没有不认识的。
曾庆这时便知道事情麻烦了。对方有备而来,自己想脱身是难了。现在只能盼望白狗儿快点搬救兵了。
“闹什么,闹什么。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