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太太、二老爷再如何咒骂佩姨娘母女,那些值钱的家当也拿不回来了。两人最后无法,只得去衙门状告佩姨娘母女偷盗。但具体所偷何物,价值几何,二老爷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没办法,两人只好撤了状子回去。
流民问题刚刚缓解,西南地区又突遇地龙翻身。好几座繁华城镇变为废墟,百姓死伤不计其数。
也不知从哪儿先开始的流言,说天子昏聩无德,本非天命所归。是以上天才频频降下天罚,用以警示世人。
按照往常惯例,天子这时候是要下罪己诏的。言官御史也是这么干的,在早朝期间纷纷上书,让皇上下罪己诏平息民愤。谁知皇上根本不接话,只让户部赶集筹集银子赈灾。
新皇的独断专横更加加剧了世家大族和朝臣们的不满。压制在平静表象下的暗涌愈来愈剧烈,只等合适的时机便要爆发出来。
又过几月,地龙翻身也平息了下来。又恰逢皇后寿辰,朝中大臣便上书请大办皇后寿宴,以冲淡前段时日的阴霾。新皇与皇后一向伉俪情深,点头应允。
“老太太,过了今晚,您可就是国公夫人啦!”二老爷现是白身,宫宴他是没资格去了。但是老太太的诰命还在,只要今晚他们帮着贵人成了事。不仅老太太能升几等诰命,就是他也能捞个爵位。
“但愿大丫头说的有准。”老太太在丫鬟的服侍下穿着诰命大妆,站在穿衣镜前反复看着。直到再无一丝不妥,才扶着绿意的手登上了早在府门外等候的马车,哒哒哒的往宫门赶去。
因是皇后寿辰,是以皇后与皇上并排坐于高阶之上,群臣与诸位诰命夫人分两侧坐在下手,中间仅以纱帘遮挡。阿齐乃是皇上同母兄弟,所以坐在皇上身旁。
“二皇兄可是身子不适?”借着皇后寿辰,被圈禁在府的二皇子也因群臣上书被放了出来。不知是不是长时间不出门,皮肤显得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阴郁的很。
“七弟笑话了。”二皇子拿起桌上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阿齐:“还请满饮此杯,以示我皇族亲情。”
阿齐不疑有他,一口饮下。不过片刻,竟喷出一口血来。皇上伸手去扶,却见殿外冲进许多身披甲胄,手拿兵器的兵勇。高举手中大刀,不仅把他们团团围住,更是把刀架在他们脖颈之上。
朝臣们与众诰命有的面带冷笑冷眼旁观。有的惊跳而起高声怒骂。更多的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称病未到的福王身穿甲胄,大步走到殿前。高声喊道:“皇上,臣幸不辱命,已将皇城围住。”
“多谢皇叔。”二皇子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们要谋逆不成!”阿齐支撑起身体问到。
“皇兄这皇帝当的不得人心。朝臣与本殿下商议,还是让本殿下当才是正理。”二皇子阴测测的冷笑:“怎么?老七你有意见?”
“无甚意见。”皇上按下阿齐:“朕只是好奇。按理福王叔论辈分、出身皆高于你。为何他不自己称帝,反要拥你上位?”
福王在下面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皇侄真不省心,这个时候还要给我挖坑挑拨!只是那真实原因,如何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哈哈哈,皇兄竟不知么?”二皇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咱们的好皇叔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就连世子都是从宗室里过继的吗!”不能繁衍子嗣,自然坐不得皇位。
堂下众人具露出惊骇表情。福王脸色狰狞,瞪着二皇子,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阿齐听到这等惊天秘密,好悬一口血呛死。拍着胸口,咳嗽的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