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安排好了吗?”角门上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因天色暗淡,那人又披着斗篷,根本看不清相貌。
“姑娘放心,老婆子早安排好了,保管让姑娘满意。”
“我告诉你,这件事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若是有个什么,你自己想清楚!”
没过几日,程琅在二老爷考校文章时突然昏倒在地。没多时,传遍全府。
“到底怎么回事!老二,你说!”老太太恨恨的看着二老爷。程景然是指望不上了,程家的前程全在程琅身上。他若是有个什么,老太太不敢再想下去。
“儿子实在不知啊!”二老爷真心冤枉。他叫程琅过来,说是考校文章,其实就是摆摆父亲的谱。每次都是让程琅答一句,然后他骂一顿就让程琅回去反省,根本没什么事。
“那琅哥儿怎么这样了?”
“这……”二老爷眼珠一转,看到边上的二太太,突然破口大骂:“你怎么做太太的,儿子昏倒了你都不知怎么办!你这个蠢笨妇人,是不是要我写休书才行!”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直把二太太弄的是灰头土脸。
“行了!”老太太看闹得不像样赶紧制止:“郎中怎么说的?”
正好绿意引着郎中出来。那是个老郎中,胡须都花白了。只见他对着几人躬身道:“老朽才疏学浅,还请另请高明吧。”说完连诊金都不提了,挎着药箱匆匆走了。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还是二太太最先反应过来:“老太太,我们请太医来吧。”
“你当太医是那么好请的!”老太太恨恨的瞪着二太太:“那是要记档报与圣上知晓的。”
见二太太还不明白,老太太只得细说:“爵位只能嫡子继承,若无嫡子,爵位直接收回。”
二太太瞬间明白了,瘫坐在椅子上,惨白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太,太太,得救救大爷啊!”李金家的扑到二太太脚边哭求。见二太太毫无反应,又转头跪在老太太脚下哭:“求老太太,大爷不能不救啊!那是大爷啊!”
“把她给我叉出去。主子说话,哪儿有奴才插嘴的道理!”老太太本就心烦,看着李金家的哭闹恨不得踢死她。
“太太,想想办法,救救大爷吧。”程琅挪回了自己院子。府里又偷偷请了几个郎中都说自己才疏学浅,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是我儿子,我能不想救他吗!”看着这样的李金家的,二太太更是烦心:“你有哭的功夫,不如再出去找个能救命的!”若说二太太一点不关心程琅,那是胡扯。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她在程家站稳脚跟的所在。也许是从小程琅就养在李金家的身边,几岁大就挪去了前院,二太太对程琅始终不亲近。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程琅,二太太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太太,大哥哥怎么样了?”程瑜过来问道。
“快回去,这前院哪儿是你姑娘家该来的地。若是让人看了去可怎么办!”
“大姑娘,你求求老太太,让老太太给大爷请太医吧!爵位再重要,大爷的命只有一条啊!”
“李嬷嬷这是做什么,大哥哥是老太太的亲孙子,老太太岂能不心疼。”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去老太太那儿求情。
见这两人都不肯救程琅,李金家的默默的站了起来,胡乱的擦了把脸,失魂落魄的转身出了二太太的院子。
一路上所有奴仆见了李金家的都不敢搭话,实在是李金家的脸色太吓人。配着她那身云绫的衣裳,活像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