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对。”二太太抚掌大笑：“说的对！”低头慈爱的看着程瑜：“我的儿，你果然聪慧。”
见程瑜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翡翠也凑趣道：“太太这便高兴了，都说咱们大姑娘是个有造化的。日后那造化到了，太太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
“翡翠姐姐你也笑我。”程瑜脸色微微红了，看着更是可爱。她今年也七八岁了，又一直有嬷嬷和女夫子教导，自然知道这“大造化”是什么意思。女子能有什么造化，还不是嫁人。能“大造化”岂不是要嫁入皇……
二太太更是开心，拉着程瑜的手道：“我的儿，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说起来，我儿这般人品，便是称一句国色天香也不过分。这也是我儿命里的福气，等国丧过去，新皇再开始选秀，怎么也得选个一年半载。到那时我儿年龄也就够了，凭咱们程家和你舅舅的家世，不说封为昭仪，便是为妃，为贵妃也是指日可待。”若是更有造化，登上那个最尊贵的位子，再生一个皇子，那可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程瑜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只见她面色坨红，呼吸也有几分急促，但是双眼闪闪发亮，当真是美极了。
二太太这边做够了美梦，便使人去叫李金家的。让她从她们家那当铺里拿些值钱的东西，尤其是妇人用的，明天她好送给二皇子妃。
姜府，正院。
“程景然走了？”姜放歪在榻上，抱着碗热汤，微微吹凉些，喝了一小口。
“走了。”白氏坐在他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这么下姑爷面子，姑奶奶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啊？”说完皱起眉头，很是担忧的样子。
“不用理她。”姜放不耐烦的把碗递给白氏。因为从到京城后就一直在帮二太太收拾烂摊子，姜放嘴上不说，心里也早就有些厌烦。尤其二太太干得那叫什么事！放印子钱，逼走大房唯一子嗣，还有什么纵奴行凶，如此总总，简直是要把天都捅破了！
“到底是姑爷，老爷总要看着姑奶奶……”
“不用管她。”白氏没说完姜放就打断她：“你最近也不要出门，无论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什么理由让你出门，都不许去。”说到最后简直是声色俱厉，面目都有些狰狞。
“老爷……”看他这个样子，白氏有些害怕。
“现在情况不明，必得小心行事，万万不可大意。”看白氏害怕，姜放放软语气解释。
“我明白了，老爷放心。”白氏向来聪慧，姜放稍微一说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姜放摆摆手，闭上了眼睛。他说自己五内俱焚也不全是瞎编。自己能重回京城全靠老皇帝宠信，新皇会是哪儿一个，是什么脾性他完全摸不准。有句不好听的，他算是老皇帝的宠臣，可新皇登基了，像他这样的，老皇帝的旧臣，如果能原地踏步直至致仕都是福气了。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费劲心思终于重回京城可不是为了当炮灰的！
白氏看姜放闭上眼睛，就让丫鬟在一旁小心伺候。自己带着棋纹去了湘芸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