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崩了!”二太太一脸不敢置信!
“还不赶紧吩咐下人。”老太太瞪了二太太一眼。
“是,媳妇这就去。”事情突然,二太太也顾不得与老太太斗法。这皇帝驾崩可是大事,一丝一毫也马虎不得。若是被人拿住错处,整个程家都不够赔的。
“老二,现在外面有什么说法?”看二老爷一头雾水,老太太只得压低嗓音,让二老爷靠近:“新皇,是哪儿位皇子?”
“这……”老太太这么一问,二老爷终于发现哪儿不对了。历来随驾崩告示一起张贴的便是新皇人选。现在这一项没写,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数?
一看二老爷脸色,老太太就知事情不好。她也不靠在榻上了,也不要绿意服侍,坐直身子问道:“没说是谁吗?”
二老爷脸色也不好,点了点头。
这可怎么办!老太太有些发愁。程家身上有爵位,是要进宫为皇帝哭灵的。二老爷是男人还好说,只在前面随大流跪着就是了。她是女眷,是要去新太后的宫里请安的。现在连新皇是谁都不知道,这让她如何是好!
“反正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老太太有什么可担心的。”二老爷一脸不以为然。
“你懂什么!”老太太扶着额头不想再看他一眼。还是绿意拿了丸保心丹过来,切了小半喂与她吃了才好些。
“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老太太冷酷的开口,下沉的嘴角使她脸上的法令纹更深了,整个人看起来异常严肃。
她敲了敲桌子,怕二老爷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再招惹祸事,便细细与他分说起来:“大皇子是元后嫡出,既嫡且长。二皇子是皇贵妃所出,只比大皇子小不到一岁。而且自元后薨逝,皇帝再未立后。后宫一应事务全由皇贵妃掌管,她与皇后只差一个名份罢了。”
二老爷这才反应过来,也出了一身冷汗:“老太太,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看二皇子可能性大些。”老太太皱眉说道:“大皇子自元后薨逝再无倚仗,虽有一个同胞幼弟但也只是个空头皇子,没有分量。而且,元后母家早已没落,不拖后腿就是万幸了。”正了正身子说道:“你去姜家看看,若他们也如此想,咱们就赶紧备份厚礼送去二皇子府上。这巴结新皇的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赶上的。”还有一句话老太太没说,若是压对了宝,程家说不定还会再进一步。她的侯夫人估计会变成国公夫人也不一定。
“哎,我这就去。”二老爷没想这么深。他只想到巴结了新皇,自己这个户部员外郎估计最次也能变成侍郎。若是能投其所好,户部尚书也不是不可能。
二太太这边也在赶紧吩咐下人把一应装饰都拆下,换上白绢、麻布。
“秉太太,白麻不够了。”因事出突然,府里没有太多的白麻。一时之间丫鬟、婆子慌了手脚,赶紧来回禀二太太。
“这也要我说么!”二太太也是生气:“白麻不够,就找李金家的拿了牌子去买啊!”
“回太太,街上的白麻因为家家都要,已经销售一空。仅有的几家,价格涨了三四倍不止。李嬷嬷给的钱,不够了。”那丫鬟说完就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没用的东西!”二太太既生气丫鬟办事不力,又气那些商人哄抬物价。还是翡翠硬着头皮劝了几句才好些。
喝了口茶,二太太继续道:“再拿些钱去买。务必要把白麻买回来。”
那丫鬟赶紧叩头出去,匆匆去找李金家的拿钱。
二太太这边鸡飞狗跳,二老爷这边也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