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扫落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险些连多宝阁上的东西都一同砸碎,吓得翡翠珍珠皆战战兢兢立在门口,唯恐被迁怒。
“哎呦我的太太这是怎么了?”李金家的刚从外面进来不知发生什么事,看到这场面也是唬了一跳。
看到李金家的进来,二太太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瞪了她一眼,就坐了下来。想喝一杯茶,却发现茶具都被自己打碎了,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翡翠,珍珠。还不快去端杯茶来。”李金家的一看二太太又要发火,忙开口把翡翠珍珠支走。
“你现在过来有什么事?”
李金家的看看左右没人,凑到二太太跟前儿小声的说:“恭喜太太,贺喜太太,昨儿我那当家的把银子收回来了,才一个月太太猜猜有多少?”
“这么快就收回来了?”二太太声音里也透着兴奋。
“可不是。五千两放出去,一个月就收回利钱三千七百两!”李金家的也是止不住的笑,手里还比了一个三来回转动。这还是她自己私下藏了二百两,不然就是三千九百两。
“这么多!”二太太也是吃了一惊。看着李金家的拿出了银票,数了几遍才放下。
“唉,这钱虽是好挣,可到底有伤阴德,若是佛祖怪罪可怎么好?”二太太不无担心的开口,可眼里没有一丝慈悲。
“太太说的什么话。这有人急需用钱都卖儿卖女了!太太好心帮他们,让他们能松快几天,已是极大的慈悲了,佛祖必不会怪罪。”
“也是。那你就继续吧!也是做了好事。”又从银票里抽出两百两银子递给李金家的“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这些就赏你了。”
李金家的哪儿敢接这钱。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这二太太就是个属貔貅的,从来都是只进不出,若是今天拿了这钱,日后二太太必定从她这拿回去两千两都是少的!
“太太这可使不得。”李金家的一把把银票推回去,陪着笑说到:“给太太干事那是应当应分的,不敢讨赏!”
“嗯。”二太太一听这话果然不再坚持,把银票又拿了回来。
“不知太太刚从怎么了?可是有哪儿个丫鬟不顺心?”李金家的看二太太现在心情不错,便壮着胆子问。
一听这话,二太太立马柳眉倒竖,满脸的寒光:“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贱人生的小子!老太太也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竟要给他办周岁,还要请人。我们老爷袭爵后的第一次宴请竟是给这小子做脸!”说到这狠狠拍了几下桌子:“他也配!”
“太太,噤声!”李金家的走到门口向外小心看几眼,见没有人靠近才回来说:“小心隔墙有耳!”
“在我自己的院子我怕什么!”话是如此说但声音到底小了不少。
“这有什么?”李金家的一拍大腿:“别说现在是一等将军府,做主的是咱老爷。便还是侯府那会儿,也没有让个庶子露脸的。”又小步凑到二太太身边:“太太细想,那来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当家夫人少夫人,有几人会来看个庶子。若是这庶子在抓周的时候都上不得台面,那可就……”
话虽未说完,但二太太显然已经懂了:“你说的很是。他已经没了父母,我这个婶娘再不为他考虑几分可如何是好!”
“太太慈悲,对个隔房庶子都这么上心!”
“嗯。好生准备着吧!一会儿再让针线房给琅哥儿和瑜姐儿做套衣服。弟弟的周岁宴,哥哥姐姐很该恭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