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给过就行了,不过压岁银不作兴找钱的,多余的一千两就当给下人们的赏钱吧!”转头立刻吩咐下去。“塔布,记上了,二十一爷给一千两赏钱,回头别忘了谢谢二十一爷!”
“耶?”未免太慷他人之慨了吧!
抠完了那一位,金禄继续抠雍正的银库,“四哥,二十一弟都赏给下人们一千两赏银了,您自然也得赏下去两千两,不然多没面子,对不?”再转头吩咐下去。“塔布,再记上一笔,皇上赏给两千两赏钱,回头别忘了叩谢皇上!”
雍正啼笑皆非,怎么才来不到一刻钟时间,他已损失一万两千两,再待下去,会不会整座银库都得搬来给他了?
幸好,金禄很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抠完了银子,该轮到他付出代价了。
“那么,二十一弟要不要听十六哥唱曲儿啊?”话说着,金禄手捻兰花指摆出一副妖娆的杨贵妃姿态,还抛媚眼。“贵妃醉酒,你十六婶儿最爱听的戏,如何?保证你醉到翻,嗯?”
雍正再度失声大笑,满儿的笑声几乎没停止过,早已笑到快挂了。
允禧目瞪口呆片刻,倏地爆笑出来,还跳起来跑出去,一路大叫着,“值得!值得!太值得了!”
不一会儿,更多的客人抱着满肚子好奇进来,还有女客,包括卜兰溪姊妹。
“姊,你看,那不是满儿姑娘吗?她怎地也在这里?”卜兰娜遥遥指着笑得直擦眼泪的满儿。“咦咦咦?他们叫她十六嫂耶!”
“原来她就是庄亲王福晋。”卜兰溪惊异地喃喃道。
“哇~~姊,你看、你看,庄亲王怎会变成那样?”
“……那是他吗?”
两姊妹不禁狐疑地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她们听见一侧传来低语对话,掩不住笑意盎然。
“兄弟三十几年,现在才知道十六弟原来还有这种样儿,真是……可爱!”
“那可不,十六哥那张脸盘儿原就该合那种样儿的嘛!”
“说起来十六哥可真是宠爱十六嫂,为了哄十六嫂开心,那样冷漠寡情的人竟然情愿违背本性,做出这种样儿来逗乐十六嫂。”
“还说呢!记得那年他在戏园子里扮女旦唱戏,那也是为了十六嫂喔!”
“十六叔也曾为了十六婶儿差点儿亲手杀了二十叔呢!”
“嗯嗯,我也听说过十六弟为了救十六弟妹险些儿丧命……”
卜兰溪姊妹俩愈听愈惊异,也愈听愈感动。
一个男人竟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痴情,而这个女人又何其幸运。
她果然没爱错人。卜兰溪暗忖,更坚定要嫁给允禄的心意。
在这同时,大厅那头,满儿悄悄靠近金禄。
“夫君。”
“啥事儿,娘子?”
“兰花架旁有两位蒙古格格,瞧见没?她们可真漂亮,对不?尤其是……”
“娘子,你到底想说啥?”
“呃,咳咳,右边那位就是卜兰溪。”
“哦……也不怎地嘛!压根儿及不上娘子一半!”
“……你是说真的?”
“废话,要不为夫现下立刻去叫她们离为夫远点儿!”
“你疯了,现在满屋子都是客人,连皇上也在,你想干嘛?”
“那改明儿个为夫一见到她们,头一句话便要她们离为夫远点儿,这可好?”
“……好。”
厂甸儿是个传统大市集,平时空旷,人迹罕至,可是一到了正月里,那可是人山人海,如荼如云,各色小吃和叫卖,吃的、玩的、看的;糖葫芦、江米爱窝窝、大山里红,响炮、金字红签儿、风车儿,耍狮子、踩高跷、扭秧歌、划旱船、猜谜语、面人儿汤,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尤其元宵节前五日,更是举烛张灯,结彩为戏,莲花灯、八宝灯、八角灯、高角灯、龙灯、无骨灯,一条条花灯的河流,串起了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致,不说小孩子,连大人都爱看。
“喏,昱儿给你抱!”
“耶?”金禄张口结舌地“拿”住那个软绵绵的“东西”。“这、这……为夫不会呀!”
“你以前不是抱过梅儿?”
“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为夫哪里还会记得!”金禄嗤之以鼻地把“那种事”丢进茅坑里去。
“那就当抱我嘛!”
“抱娘子你?”金禄滑稽地举举手中的“东西”。“娘子你缩水了?”
满儿不理会他,迳自吆喝,“大家准备好了没有?要出门啰!”
金禄叹着气,试图抱好小儿子,然后一大一小两人相对瞪眼,望着怀里那张冷冰冰的小娃娃脸,他不禁翻了翻眼。
“这小鬼真不讨人喜欢,连笑一下也不会!”
话一出口,周围顿起轰然大笑:他在说他自己吗?
“啊!十七弟来了,走了、走了,可以走了!”
这回出门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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