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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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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二十章
,姓名清晰,一个不漏。偏在这种杀人越货的“好事”上,主语骤减为一人,是不是有点太“便宜”她了?其实她个性保守,崇尚低调。

    她以眼神暗示着,谁知从鸾看也不看她,兀自合起书卷,以示盖棺定论。末了还不忘安慰她一句:“盟主么,多担待点。”

    她无语了。

    荣光争着抢,黑锅她来背。怪不得《江湖轶闻录》里武林盟主多半是道貌岸然的反面角色,她算是觉悟了。

    也没反驳,她默默走到树边,看着面如死灰的朴安镇,越发觉得有些碍眼,半晌才想起尚未到手的布防图。于是,她双眸重新看向朴安镇护住的位置,想也不想,拽过朴大人的腰带就是一扯。

    肌肤有点凉,冷洌的山风如刀割一般,可胸口的寒意却难抵诧异,朴安镇呆住了。

    若不是他耳没聋眼未瞎,真要怀疑眼前这豪放女子是不是大魏人。就他在海外生活的几年经验来看,大魏虽不若前代程朱理学时的保守,可对女子贞洁极为看重。他便亲眼见到一例,黄花闺女因误看男子裸身而被迫下嫁的。

    眼前这女子发髻未梳,眉目稍显青涩,显然不是有主的妇人。怎么…怎么不仅丝毫无怯,反倒神色自然,甚至豪迈无比……

    朴安镇开始后悔将东西藏得这么深,以至于只剩亵衣时某人仍不满足。

    “咦?”反过棉衫,余秭归没有发现预期中的夹层,她看了看面色冻得发青的朴安镇,眼一瞟看向他身上仅存的轻薄单衣。

    帮他解穴,他交,他交!

    看出她的意图,朴安镇以眼神激烈暗示着,但很显然某人更喜欢自己动手。

    “舅…舅……”

    身后萧匡不知是冷着,还是吓着,有些结巴,连卫濯风都倒吸一口冷气。她耳力好,就算听见也装作听不到。其实不过是几件衣服罢了,若他们知道她在师门中的广博“见识”,会不会就此晕倒?她暗暗笑着,将自己的作为完归结于余氏豪放家风。

    见到顺眼的就推倒,比起爹娘的教导,为了正义的小小剥衣算是合乎道德,而又十分良善了。

    更何况那人又不在。

    她在心里偷偷加一句,手法更加爽快起来。三下五除二,眼见就要见到亵衣内侧的地图,突然她浑身汗毛竖了起来。这种动物般的直觉,只在年幼时被爹爹恶整时才出现过。

    月眸睁圆,她刚要从朴安镇惊愕的眸中看清身后那人,视线就被覆住。盖在她眼上的手很是修长,带点长途奔波的寒凉。寒得她不由一颤,下意识想要瞪圆眼。

    “敢睁眼试试。”声音轻且徐,带抹狠辣的柔意。感觉到她睫毛微颤,而后缓缓垂敛,那冰凉五指才从她的眼上撤下。

    不一会,轻微的裂衣声,她想东西是被某人拿到了,只是手法有着异于常人的凶恶,像在发泄什么。

    “哼。”呼吸掠过她耳边时,她能感觉到那股蒸腾的怒气。

    “拿来。”

    “什么?舅舅。”

    “衣服。”

    “给……”怎么连从鸾都言听计从起来,不是很看不惯某人的嚣张么。

    她有些不服气,轻掀眼皮,下巴一点一点抬起。睫毛下视线有些朦胧,仅看到半明半昧的轮廓。

    红衣张扬在长白山的风中,接过从鸾递来的花郎卫衣,再捡起被某人剥了一地的使节服。上官意回过身,精准触及那道偷瞄的视线。见她睫毛瑟缩了下,上官意笑得有些危险。

    “送大人上路吧。”他横一眼朴安镇,向萧匡示意道。

    “啊…那个……”

    对外甥的嗫嚅,上官意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缓缓瞟过,看得萧匡寒毛乍起。原本为余秭归求情的话到了嘴边,突然转了个弯。

    “没什么。”他干脆说道,决计不看余秭归一眼。

    未来舅母…你就自求多福吧……

    “半个时辰后启程。”牵起偷瞪萧匡的女郎,上官意转身便走。

    北地的风在她耳畔吹着哨,她几乎是被半拽着拖曳入林,突然前面的脚步停住,火红的长身微地旋转,她被看进一双黑瞳里。

    他瞪,她也瞪。

    他气什么,她还记得他口口声声说不拦她,结果却暗地里给她偷偷使绊子。她还没气,他就气上了?

    四目圆瞠着,最终两人勃发的怒气止于上官意,他轻笑着将她拉近。“还在气?”

    抽过

    他手中的花郎服,她撇眼不答。

    “记仇的女人。”上官意掰过她的脸,“你还不是算计我。”

    “那不是算计。”就是算计,她口是心非,又心安理得道,“是你说路要一起走的。”

    她捉黠地看他,试图他眼中瞧出些憋屈,可没想那双黑瞳如点墨一般晕染开,越染越深,带着毫不遮掩的欢喜。这欢喜如三月桃花,灼灼夭夭地在这冰天雪地里绽开,看得她春情勃发,很想听从爹娘教诲将某人推倒。

    毕竟这株大桃花不懂武,只要她想,只要她想啊。她伸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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