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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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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二十章
的五个字没能逃过萧匡的火眼金睛。

    “自毁长城,自毁长城!大魏的官员都是猪脑么,竟然让这种人…这种人……”看着瑟缩发抖的朴大使,从鸾气不打一处来,“东西呢!藏哪儿了!”

    几人或冷或怒,一致向朴安镇看来。他脑筋飞快地转着,正想着只要布防图在手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就听一个轻快女声道:“直接干掉吧,反正他死了也就没人知道那张图了。”

    朴安镇乍惊,捂住胸口直瞪向说话的那人。

    走走停停,自地上捡起一把雪亮的朝鲜刀。余秭归展颜一笑,当着朴安镇的面眼也不眨地挥刀,一株碗口粗的小白桦应声倒下。

    “不错,挺快。”她弹弹刀面,没心没肺地笑着,“麻烦大人把领子拉一拉,我争取一刀吧。”

    朴安镇惊恐地看着那把白刃。

    不怕,只是吓吓他,只要图在他的命就不会丢,一定,一定不会错的。

    心想着,他下意识捂住藏图的地方。

    将一切看在眼里,余秭归月眸弯弯,倏地靠近。朴安镇心道吾命休矣,就见刀刃在距离鼻尖一寸处停住。刀锋一转,刀把重重击打在身上。

    他动不了了。

    “这就对了。”余秭归歪头看着他,向后摇摇手,“赶了几天路,在这儿歇歇吧。”

    “歇?”萧匡眼角有点抽,“未来舅母您是在开玩笑么?”

    她转过身,眈眼地上的花郎,再看向木雕似的朴安镇。“还少一人。”

    “咦?”萧匡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

    她也不解释,以刀尖挑出朴安镇怀里的精美牒文,刀刃一弹送到萧匡怀里。“五名花郎,一名使节,我想北狄人再蛮荒,也是识数的。”

    打开黄册,一行六人姓氏官位很是清楚,末了还不忘一个王印重重盖上。

    “这……”萧匡踟蹰了。

    “可假托一人路上暴毙。”卫濯风道。

    “三公子说得好。”余秭归微微颔首,“只是这里有人会说北狄话么?”

    八目皆愣。

    “戏要做足,进了北狄就不能有半分马脚。”余秭归看向眉眼纷飞,暗示自己的“木雕人”,笑道,“朴大人想为我们所用?”

    见她明白,朴安镇不停眨眼。

    “大人当大魏人都是傻子么?”

    余秭归笑眯眯,轻轻往他头上泼了一盆冷水。“更何况,会说番语的又何止你一人。”

    无视朴安镇希望破灭的表情,她看着地上的尸体,蹙起眉来。“可够扎眼的,要不挖个坑?”

    好事要留名,坏事不留痕。余氏家训是老祖宗的智慧,字字箴言她从不敢忘。

    只是挖坑前要把花郎卫装剥下,方才她不用刀枪,怕得就是弄破了这身好衣裳啊。心叹着,她弯腰扒起衣服来。

    “未来舅母!”

    怎的?她抬起头。

    “男女授受不清,余姑娘请自重。”卫濯风一脸的不赞同。

    搞得她跟女色魔一样。

    余秭归有些不满,但鉴于重活累活都是他人活的师门教诲,她还是顺水推舟地将剥衣大任让给了几个男人,心安理得地做起甩手掌柜。

    靠在树上,余秭归见从鸾自宝贝书兜里摸出一个瓷瓶,她有些好奇地盯着瓶子上的小字。“妙手仁心空空粉。”她念道。

    这名字听起来不是救命仙丹,就是疗伤圣品,怎么用在这儿?

    见她纳闷,从鸾得意一笑:“阿归啊阿归,你虽为新任盟主,可江湖经验毕竟浅薄。”

    不耻下问向来是天龙门的美德,她很好学地问:“这是?”

    从鸾也不答,只打开瓶盖,将当中的粉末轻轻一洒,转瞬地上的尸体便冒起白烟,片刻之后便尘归尘土归土,风儿里面透着沙了。

    当下除了她,也只有朴安镇看得眼直。另三个男人早已见怪不怪,目不斜视,专心将剩余的花郎摆放成最易下手的角度。

    比起她的挖坑埋人,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的啊。

    “人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妙手仁心空空粉可是与淫乐无边夜夜春并称的,行走江湖之必备‘良药‘啊。”

    闻言她眼角有点抽。

    妙手仁心空空粉,淫乐无边夜夜春,好啊,好个行走江湖之必备“良药”。

    由开始的大惊小怪到如今的见怪不怪,她心理调节得非常好,好到有些麻木,就算这地上的尘土突然黏合成人,她也能保持从容淡定了。她负起手退到一边,看着从鸾轻弹瓶身,将最后一点粉末洒下,再取出绢帕十分优

    雅地擦擦指尖,最后习惯性地拿出纸笔记录起来。

    十一月二十一,余秭归等五人于长白山麓白桦林“妙手仁心”。

    顺着从鸾的笔势,她默默念着。“虽然最后四字隐晦暗指,用得甚妙,但是——”她指着主语,睇向十分敬业的某山老,“为何只有我的名字?”

    看看前几行,什么出海救国啊,翻山越岭奔袭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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