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告诉朕什么?”
“可是,王上便是王上啊,如果不是王上,哪有懿翾夫人呢。王上需要臣妾知道的,不也是王上是王上,要臣妾明白分寸,晓得轻重么?”
她果然已经清楚,但是,这眉眼间的生疏,口吻里的淡漠,不是他所欲他所想的,他只是……这里不是她所在的那个世界,他并没有错,不是么?只是情属她,心属她,便没有错,不是么?他的情,他的心,她感不到受不到么?“淼儿,我对你如何,你不会不知。我的心里……”
“王上恕罪,臣妾要告退了。”蓝翾启步便去。纵以“臣妾”自称,这分寸轻重仍是逾越了,有哪一个“臣妾”敢在王上话未竟时径自撤身离去?单此一项,她这个“臣妾”便已获不敬之罪了罢?可是,要她立在那里,听一个已经出轨已经背叛的男人的爱语,纵然是逼,她亦无法逼自己做到!
“淼儿!”戎晅蹿步攥她玉臂,“朕的话没有完!”
蓝翾挣了几挣,未脱他掌握,抬颜道:“如果是‘朕’说,臣妾会恭耳聆训;如果是‘我’云,我不想听。”
他黑眸冷幽:“为何?”
“因为,王上的金口玉言,臣妾必须聆训;但如果是其他身份吐出来的话,我不相信。”
不相信?戎晅一震,“你不信我,你竟然不信我?我何时使你不信,何事使你不信?”
蓝翾失笑:“你会不知?”
“……这里不是你们的世界,这里……”
“莫跟我谈你们的王权和夫权!但,如果你仅是以王上的威仪在和臣妾交言,那便怎样也没有错了,只是,莫提爱情!”他的爱情,早已遭受玷污,她怎可能再信?
“不提爱,不提情,是么?”她讥讽的笑,淡漠的容,汇同多日的拒,令王者恼怒,“那么,提什么呢?提朕与懿翾夫人?如果朕命懿翾夫人侍寝,以懿翾夫人的识体得体,不会抗旨不遵的罢?”
“如果王上如此渴盼没有爱情的交媾,自然没有问题。毕竟,这对王上来讲,已经驾轻就熟了不是么?还是,您在临幸您的美人们时亦有心有情?那么,更不需要臣妾掺这一脚了罢?”
没有爱情的交媾?“……很好,懿翾夫人,朕命你此时便来侍寝!”
“此时么?”蓝翾媚然一笑,用得空的一手拉开襟带,褪出一片香肩,“王上是想在那个亭子里?还是就在脚下?请王上放心,臣妾不会哭叫,不会让王上恶梦连连……”
“你——!”戎晅扯了她襦袄回位,黑眸眦欲裂,向几个远远的侍卫射去噬芒,骇得一干人等尽俯了首去,方切齿声道,“淼儿,你要如何,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若说,我想要离开……”
戎晅面颜丕变:“休想,你永远不会离开这里,永远!”
“那臣妾便无愿无求,只望煊国国泰民安君明臣贤万年长青了……”
男人黑眸冷幽:“所以,你不要朕的宠幸了?不要阿晅的爱情了?”
“不要了。”
男人薄唇紧阖,唇角痉出冷意。
“王上尽可以将那般珍贵的东西送给您的后宫美人们,臣妾告退。”
男人的手,依然未松。
蓝翾挑眉:“王上还需要臣妾做什么?”
“失去阿晅的爱情,当真如此无关要紧?”
“一个背叛的人,失了也就失了,无甚要紧。”
背叛?“他没……”
“若他但还眷恋,便会知道我的底限,便不会去触那底限。”
“他是一国之君,他是王!”
“如今君王雨露分摊,后宫融融洽洽,的确是煊王为君之道的平衡之术。恭喜王上了。”
“你既能想到,便也能体谅……”
“要我体谅一个男人的好色爱美?一个男人的薄幸寡情?”
“阿晅他没有负你……”
“他负了。”蓝翾水眸冷然扬波,“他已然负了。我可以体谅一个为君者的爱情抵不过江山社稷,但绝对不能原谅一个男人的爱情抵不过一副美人的身子,一种动物的欲望。”这话,说来尖刻,但她说时,却清清淡淡。
“你……”戎晅颓然放了手,从这对他最爱的水眸内,已不见往昔柔情万斛,他或可用男人的优势、王者的天威使她承欢身下,但是,为何,不见了那份柔情,不见了……
“淼儿……”他出声,叫住她。她又已行开,难道,难道她如此迫不及待地离他身旁?
她半转身
量,转回螓首。没有错,没有柔情,没有绸爱,他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甚至无法悉她此时心思……呵,怎忘了,他的喜怒无形,是她所授啊。“……你恨我么?”
蓝翾稍作思量,微颔螓首:“有一点罢。”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谢谢王上。但是,看在往昔情份份上,王上可否答应臣妾一个……不,两个请求呢?”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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