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话,戎参已伏地应声。
“你?当时,你是否亲眼见到了戎商推倒三王子?”
“禀王后,昨日戎参确和戎商哥哥一起,正如戎商哥哥所说,因急着赶路,未向太子见礼,太子盛怒之下,推打我等。戎参只记得我先是被太子骑在身下,挥拳击打,几近痛昏中突觉身上一轻,太子已倒在花丛中。”
甄媛冷笑:“好一个混淆视听!戎参,你今日就是来为戎商作伪证的么?你们到底是受了谁的唆使,敢在本宫面前耍这等把戏?”
眼见戎参脸上的惊骇,戎商再次语出惊人:“王后娘娘,若戎商没有听错,从开始至今,‘戎商是受谁的唆使’这句话您提了不下十回,此次审案您是要审戎商误伤太子之罪,还是要查出戎商背后的教唆之人呢?”
蓝翾心里已经为之鼓掌尖叫了。
甄媛耐心告罄:“戎商,伤人在前,顽劣在后;戎参受人挑拨,甘做伪证。按我大煊国邶风王宫律例,当……”
“且慢,王后娘娘。”蓝翾踱到两个小鬼身后。
终于等到了。“懿翾夫人,你懂得宫规么?本宫理案当中,您屡次打断,可知按律是要接受何等处罚么?”
“王后娘娘乃后宫之主,若要处罚蓝翾,随便找一条罪状甚至没有理由也可治了蓝翾,何必一定要安一个罪名呢?”
“懿翾夫人是在暗讽本宫什么呢?”
“岂敢。相反,蓝翾倒认为王后是位公正慈仪的一国之母,否则,象戎商这样的案子,您大可不必如此大张声势,一道懿旨便可将戎商永入天牢。不过,王后娘娘既然如此公正公开了,为何不坚持到底,半途而废岂不太可惜了么?”
“愿听懿翾夫人指教,本宫是如何个半途而废?”
“娘娘为示公正,传唤了一干人证上堂佐证,太子一方有六王子、元曦、元昭;大王子一方有五王子。以蓝翾之见,证词不应以多少计,而应以真伪论。王后娘娘又怎能以太子方证人多于大王子方而判定大王子有罪,甚至认定五王子做的是伪证呢?”
“懿翾夫人,”有人忍无可忍,不甘作壁上观,出声制人,“您嘴里的大王子、五王子指的是戎商、戎参这两个贱种吧?您进宫日短,不知底细咱们不怪您,但请别把这两个贱种和咱们天黄贵胄的王室子孙相提并论,咱们听得可不顺耳呢。”是丰满富饶的娴贵妃。
蓝翾吃惊非小,满面讶然:“娴贵妃,还真是多谢提醒呢。蓝翾在宫中时日尚短,实在是不知宫里还有这等规矩。不知可否赐教,为何要称戎商、戎参他们为‘贱种’呢?”
娴贵妃得意地一笑,不知是未见王后频频的眉眼示意还是情愿忽略,道:“这还不简单,因为他们的娘啊。他们不过是一些下贱的宫婢奴才生出来的,自然就是贱种,自然就无法和我们这些拥有高贵血统的千金之躯所孕育的子嗣相提并论,你敢说不是吗?”
蓝翾恍然顿悟,颔首道:“哦,照贵妃娘娘所说,王子公主们的血统高贵与否乃取决于娘娘们的血统是否高贵,是这样么?”
“这个自然……”娴贵妃头点到一半,忽然觉到有些不妥。
“原来如此,更确切一点说,娘娘们的血统决定着王子公主们的贵贱,王上的骨血无关紧要,对么?换句话来说,即决定王子公主们高低贵贱的是他们的娘而非父王,对么?”
“这……你……”娴贵妃方才有所觉悟,她是钻进套子了么?
“懿翾夫人,现在不是讨论贵贱高低的时候罢?”娴贵妃绝非蓝翾的对手,这是稍微有智商的人都能一眼明了的事实,所以王后只得发声拯救对她还算恭顺服贴的娴贵妃。
蓝翾百分百赞成,笑得温柔细腻,波澜不兴:“深有同感,贵妃娘娘若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欢迎另择时机探讨。”
娴贵妃牙根咬得酸麻
,脸色青白,认栽了。
而蓝翾也非常认命地确定:这个梁子,她是结上了。
甄媛仪颜整肃,道:“懿翾夫人,听你方才所说,似是不太认同本宫的认定?敢问夫人是从哪里断定戎商无罪的呢?”
“敢问王后又从哪里断定戎商是有罪的呢?”
“夫人似乎很喜欢反问人一句,本宫才是发问者好么?请夫人回答完本宫的问题,本宫再考虑要不要回答夫人的问题。”
实力果然不弱。“蓝翾的问题的答案,正是王后的问题的答案。”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制作了一段绕口令,静请品味。
王后冷笑道:“不要忘了,三王子不只有人证,还有太医提供的伤势证明,可谓人证物证俱在;而所谓的大王子,也只有戎……五王子一人的片面之词,不足采信。”
“太医提供的伤势佐证我们不妨作为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放着,将一干事件从头捋起。王后,在方才双方的证词中,无论是谁,都提到了整桩事件的起因,即大王子对三王子的‘无礼’,不管是无心之失,还是有心为之,总之是‘无礼’。请问,王后娘娘,在宫规中有规定大王子见了三王子一定要行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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