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群兔崽子训完话,许临霖匆匆回到宋宅准备行李。
一整个早上都大动肝火,现在的许临霖倒慢慢平静了下来。仔细想一想,从昨晚开始,宋立业就有些不太对劲。先是阻止了他参加郁家的商业晚宴,然后是晚归,支吾的解释,早上不辞而别,还有那个神秘的王总,哪儿冒出来的,他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这样想着,许临霖一把扔下手里的衣服,走到衣柜前面翻看宋立业的衣物,一件都没有带走。这不合常理,就算宋立业在巴黎有一个庄园,必要的行李他还是要带的,不会走得如此匆匆忙忙。
许临霖“啪”地一下,合上行李箱,踢倒一边。
他倒要看看,宋立业和马睿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一整个下午都没什么事,许临霖没去机场,当然也没上那趟飞往巴黎的飞机。马睿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提醒他,或者告诉他什么信息。
许临霖甩甩头,索性什么都不想,上床睡大觉去,反正昨晚上也没睡好。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照入许临霖和宋立业的卧室里面,投下长长的影子。调皮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拉越大,渐渐覆盖了光线,让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然后,月亮又升了起来。
许临霖睡得正酣,隐约察觉到有人走近了他,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发,鼻息间是最熟悉的青草香味,他自己身上也是同样的味道。
许临霖轻蹙了一下眉头,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临霖,醒了。”宋立业轻轻拨开了他额上细碎的发,近在咫尺地唇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是笔直的鼻梁,小巧的鼻子,漂亮形状的唇。
他的吻克制而隐忍,点到为止。
许临霖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揉捏着,力道不轻不重,他吊起眼睛来看眼前的人,说:“马睿说你去巴黎了,是你骗我,还是马睿骗我?”
宋立业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中刮了刮,然后吻住他的唇。
“不是骗,是善意的谎言。临霖,今天是你来到我身边一周年,我必须做点什么。”
许临霖挑起眉,饶有兴致地说:“有什么惊喜吗,我等着看。”
话音刚落,宋立业就将他拉起来,牵着他下楼。
他们乘车来到六港码头,码头上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灯也只亮了几盏。
许临霖率先走了进去。
宽阔的六港码头依然能听到江涛翻涌的声音,伴着徐徐而来的风声,奏成一曲优美的乐章。许临霖无心欣赏,因为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排崭新整齐的大型货轮。
这些货轮上的外层全部涂装着一个标志。这个标志曾经存在甚至一度辉煌过,但早在三十前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临霖见过这个标志,它象征着一个家族,一个帮派,一段历史,以及一个人的传奇。他热泪盈眶地看着这一排的标志,回望着宋立业笑了笑。
“没想到,你还挺花心思的。”
“这十二艘新货轮明天就要入队了,主要负责西欧的这条国际航线的运输。”宋立业大力拍了拍掌,只见从船舱里冒出人来,赫然就是许临霖亲手训练的那些精英队员。
他咧着嘴看向他们严厉的许教官,本以为平日里格外严肃的教官能狠狠感动一把,怎料许临霖一见是他们,顿时眼冒青烟,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们骂道:“小兔崽子,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就你们那点斤两就想出去走货了?痴心妄想!”
宋立业好笑地看着瞬间变身修罗的爱人,示意船上人乖乖下来听训。
等他们在许临霖面前排好队,许临霖大骂一句:“艹,用你们的人简直是瞎了眼了。”
宋立业维持笑容的唇角抖了抖。
“我警告你们,下一次的考核不是全部满分通过的话,休想上船进行实战训练。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做不到的就给我滚蛋!”
十几个队员战战兢兢地应了是。
“听不到!”
“是,教官!”
宋立业见许临霖脾气都发完了,走上前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难得得到宋老大的命令,队员们纷纷露出了笑容,忙不迭地散开了。
许临霖低声骂了句:“小兔崽子。”
宋立业抱住许临霖,迎着微风吻了吻他的鬓角,问道:“我的礼物喜欢吗?”
许临霖推了他两把,没推开,干脆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身上,喃喃地说:“昨晚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为了这十几艘船?”
宋立业点头。
许临霖撇了撇嘴,又问:“那个姓王的女人呢?你虚构的?”
宋立业这次皱皱眉,不明所以地说:“你是说王总?确实有这人,他是船厂的老板,他是男的。谁告诉你王总是女的?”
许临霖一头黑线,深知自己被马睿诓了,便道:“我认为马睿是时候换一换工作岗位了,上次你不是说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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