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许临霖高举着手中的微型冲锋枪,朝天空虚发了几枪。尽管如此,仍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滔天的怒火。他的表情暴怒狠戾,面容严峻,清秀的眉眼间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微不可察地松了弹夹出来,许临霖直接用枪指着面前的一排人。他们全部身穿规整的迷彩服,脸上涂着迷彩,蓬头垢面,衣服也有多处破损,露出来皮肤大多都已经擦伤,表情严肃自责,耷拉着脑袋认真听训。
许临霖毫不留情面地斥责他们:“饭桶,一群饭桶!你们所谓的特训,所谓成果都用到哪儿去了?高效的防备,精确的瞄准?全TM的扯淡。你们是从宋氏各个港口中抽调出来的精英,就这么点本事?连个不懂战术的海盗都比你们强,他们起码有胆量有冲劲!你们呢,有什么?”
许临霖气得来回踱步,指着他们恨铁不成钢:“就你们这点水平,还想出海走货?在陆地都应付不了!你们看看自己的成绩,就这么个小山头,掩体找不对,没有组织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自己挨一身伤不说,还差点误伤队友。看看你们狙击的部位,不是腰就是手臂,敢不敢给我瞄准一次脑袋和心脏!”
见他气得只有出气的份,其中有个勇敢的小声地嘟囔道:“教官,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地形不熟,还遇到了很多陷阱!”
“操!你TM每次出海出任务都先去熟悉一遍地形再来?怎么不叫对手躺平了给你打?”许临霖上前两步,一把将反驳的队员揪出,指着脸面痛骂一通。
同伴们忍着笑,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憋得肚子都痛了。
身为副教官的符钊犹豫了一阵,收到队员们求助的眼神,终究是没有上前劝阻。
“一个个平时总跟我叫苦喊累,现在就给我拉长个脸摆脸色。现在不用功,等你们出了海,分分钟连命都没有!你以为你们打不准还有我骂你们?海盗和流氓首先绑了你们做下酒菜!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就你们这细皮嫩肉的,那些人渣什么都干得出来!”
许临霖一通气哗啦啦地撒完了,人也通畅了。但他依然绷着个脸,硬质的皮靴狠狠地在地面上踢了踢,警告他们说:“像这样的突击任务还会有,下次都给我紧着点皮!”
说完,许临霖撂下枪,甩手走了。
确认许临霖已经离开,刚才被揪出来的队员完全松了口气。他后怕地说:“好险,刚才我真怕教官的冲锋枪擦枪走火,我这条小命没等到任务就得先交代了。”
旁边的队员们纷纷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心里默默地赞同他的话。
符钊好笑地看着他们,上前执起许临霖丢下的枪,亮给他们看说:“看清楚了,你们许教官压根儿没把子弹上好,绝对伤不到你们。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还不了解吗?”
众人恍然大悟,露出了笑容。
符钊安慰他们说:“你们的许教官今早上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估计是在家里受了气,才把火都撒你们身上,别介意啊。”
大家看到符钊教官憨憨的笑容,心里放心了很多。有人好奇地问:“谁这么有勇气,竟然敢惹我们的许教官?”
有人接口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咱们的宋老大呗。”
时间回到今天的凌晨五点。
宋立业应酬完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又在客房先行洗了澡,换好了衣服,确认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才小心推开房门。
卧室里黑漆漆的,只有床头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平缓得来又有节奏。宋立业警惕地听了一会,才光脚走进卧室。他停在床边的位置,将自己的拖鞋放在许临霖的旁边,正准备起身上床的刹那,一样异常冰冷的东西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立马举起双手,随即床头灯被亮起,他连忙解释:“临霖,是我?”
听到这话,睡眼朦胧的许临霖非但没有移开手枪,反而拉开了枪栓,狠瞪了宋立业一眼,准备扣动扳机。
已经冷静下来的宋立业定睛一看,许临霖手里是一把左轮手枪,里面有没有子弹还另说。
许临霖慢悠悠地坐起来,薄被滑落,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看得宋立业一愣。
他的手抖了抖,挑挑眉说:“里面有一颗子弹,你说你会不会中彩。”
宋立业笑:“要真中了,你要怎么办,这世上可只有一个宋立业。”
许临霖咬咬牙,不情不愿地收起了手枪。他耙了耙不长的短发,转瞬又倒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
其实他一晚上都睡得不太踏实,一来他的睡眠向来很浅,二来宋立业不回来又没个电话,他稍微有点担心。
闷在枕头里的声音低低的:“怎么这么晚,都快早上了?”
这时,宋立业已经上了床,困意来袭,强撑着精神回答:“和郁家谈得有点久。”
旁边的枕头里突然翻出一张恐怖脸,他眯着眼道:“郁君然说他哥早回家了!”
宋立业噎了一下,还是坦白从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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