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马睿掰过他的下颌,让他说话。
外国人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马睿气极,又用英文问了一遍。
此时的宋立业已经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让马睿带人一个个房间去搜,然后脚上猛一使力,将他的肋骨踩碎,断骨插入心肺,当场咽气。
郁君然没见过这阵仗,捂住嘴巴急忙远离宋立业,一间房一间房地拍门。
虽然地下室所有的房间隔音都非常好,但是当宋立业快走到尽头的时候,还是敏锐地听到其中一间房里传来了枪声。
宋立业与马睿飞快地对视一眼,用身体合力将门板撞开。
一下、两下……
宋立业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突然涌入眼帘的景象惊呆了。
许临霖眼疾手快地扯过床上的被单将自己盖住,两条印上淤痕的腿暴露在外面,轻轻地发着颤。他虚弱地望向门口的宋立业,精神的防线几近溃堤。
马睿一看,知道事情大条了,放了几个保镖进来稳住梅耶洛夫后,匆忙掩上门,拿身体堵在门上,不让郁君然等人进来。
宋立业惊骇地走近许临霖,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般将他轻轻搂入怀中。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甚至指尖都不敢碰许临霖的皮肤一下,生怕一接触那冰凉的体温,许临霖会崩溃,他也会崩溃。
许临霖用破碎的眼神望向宋立业,他的身上裹着被撕破的衬衣,腰间搭着一条皱皱的被单,却还是掩饰不住他被人动过手脚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上瘀痕累累,他甚至感觉到刚才梅耶洛夫在他身上留下的唾液结成一层厚渍,黏在他身上难受的厉害。四肢因为拉伤和脱力而颤抖,连拥抱宋立业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立业用指腹摩擦着他下唇上的伤口,沿着脸部的轮廓滑到他的脖颈,看到上面印着几道长长的指痕,还蹭落了几许红色的指甲油。
宋立业怒极,他一手抱住许临霖,一手从腰后掏出一把格洛克,毫不留情地朝曹洋开了一枪。仅一枪,正中曹洋的眉心,她还睁着惊恐万分的眼,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曹洋现在毕竟是梅耶洛夫的人,就这样死了,梅耶洛夫也没有好脸色。他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扯了扯裤子,怒道:“你宋立业是什么人,敢跟我作对?”
宋立业一见他衣衫不整的猥琐模样,又看看自己的临霖被糟蹋成这样,汹涌的怒火将他的理智烧得一点也不剩。
他调转枪头,抵住梅耶洛夫的额头,一字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就凭你碰了临霖,你就得死!”话音刚落,宋立业就朝他的下|身开一枪,梅耶洛夫双手捂住被打穿的伤口向后倒下,发出极其痛苦的叫喊声来。
宋立业小心翼翼地扶着许临霖,在他的额角处烙下轻轻一吻。然后一只大手掩住他的双眸,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压进自己的胸膛,不让眼前的景象玷污他的双眼。
梅耶洛夫艰难地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宋、宋立业,你竟然、竟然……你会、自食其果。”
宋立业冷硬地厉声道:“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该怎样让你死得更‘痛快’!”话毕,他又朝梅耶洛夫的侧腰开了一枪,接连又向他的四肢连开几枪,整个人活像被戳了七八个血窟窿,不断涌出鲜血,却就是残喘着一口气。
此时,梅耶洛夫已经没有力气叫骂,他绝望地望向瞄准他的枪口,等待最后一枪。
许临霖从混乱中回过神,清冷的眸子望向宋立业颈间那一层细细的薄汗。
他没有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宋立业也会如此疯狂。他从未见过宋立业拿枪,或者应该这样说,宋立业从未在许临霖的面前展露他身为黑道老大的冷酷和无情。
而现在,他因为自己变得如同禁锢千年的恶魔一样狂躁暴虐,却又理智得令人可怕。
许临霖可以仅凭子弹出膛和那淫|虫中弹的声音来判断,宋立业的技术丝毫不逊色于自己。所以他的每一枪都打在梅耶洛夫最痛的地方,而恰恰不能让他痛快地死去。
许临霖紧紧抓住宋立业的衣领,低低地呢喃一句:“哥哥。”
话音刚落,宋立业将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梅耶洛夫一枪爆头。飞溅的血水将周围污染得一塌糊涂,马睿挥挥手,让手下将这里清理清理。
宋立业带着许临霖的手箍住自己的脖颈,然后将身上的西装脱掉,小心地帮许临霖穿上,遮挡住臀部以上的地方。他弯腰横抱起许临霖,往门外走去。
马睿也是个精明人,他连忙将自己的西装贡献出来,搭在许临霖的身上,简单地遮挡住他的腿部,只剩两只小腿肚子和脚掌露在外面。但上面用手指大力掐出来的淤痕足以让人明白,在过去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许临霖遭遇了什么。
郁君然骇然地盯着被宋立业抱在怀中的许临霖,刚踏出一步,便生生地停在原地。
对他来说,许临霖是强悍的。然而,他却忘了,许临霖并不无敌。他在众人眼里依然是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孩童,会遭到阴谋暗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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