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与以往不同。他总是冷静的、冷酷的等待猎物,现在却在焦虑不安地等待一份温暖。
怀抱冷了可以再相拥,心若冷了就真的无法再燃烧。
许临霖觉得头上的伤口让他有点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双手环抱着自己,像只可怜的小猫。
他做梦了。梦到自己的小时候,因为不听话不肯练拳被刘叔关进了小黑屋。四周密不透风,他拼命地嘶喊,刘叔都没有理会。直到自己把一套拳都练熟了,才重获自由。
刘叔不断地灌输自己仇恨,告诉他,如果不是这些人,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可以选择自己的梦想,做医生也好,做老师也好,愿意继承父亲的衣钵也可以。
但是命运由不得他任性。
他必须很刻苦很刻苦地学会所有制敌的技能和生存的本领,当佣兵也是为了磨练自己,攒钱只是顺便而已。
同龄的小孩都在玩耍的时候,刘叔将他丢到深山徒步穿越丛林;当小同学都在学字念书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地找人练习搏击、格斗和射击。
他的人生充满了血的铁腥味,如同极地的黑夜,没有白昼。
宋立业用西装外套包裹住许临霖瘦削的身体,他心疼地亲吻他紧皱的眉心,轻轻晃动他说:“临霖,醒醒,醒一醒。”
许临霖反射性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他并没有使劲,看清是宋立业后才缓缓松开手指。他微睁着眼睛,睡眼朦胧地揪住他说:“哥哥,你回来了。”
宋立业自己苦笑起来,他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头,手指小心地避开头顶的伤口。“临霖怎么在这里睡,哥哥不是说过,要准时上床睡觉吗?”
许临霖嘟起小嘴,不依不饶地说:“哥哥不是还说过,以后不加班,天天陪临霖的吗?哥哥先食言的,临霖才不要回房间睡。”
知道自己拗不过许临霖,宋立业投降似的紧了紧怀抱,一把将他拦腰抱起,还坏心地颠了颠。许临霖咯咯地笑,右手绕过对方的脖颈将他搂得很紧。
宋立业小心地用自己的身体撞开房门,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许临霖扯住他的衣服说:“哥哥,以后早点回来好不好,天都黑了,临霖怕。”
宋立业无奈地笑笑,还是宠溺地说什么应什么。
只要看到许临霖能够开心地笑,想这么多干什么。
这夜过后,宋立业的情绪好了很多,虽然心里还是没有放下疑问,但是该宠的还是不会少,但他每每看向许临霖发人深省的眼神,多少还是引起了注意。
许临霖揣摩不清宋立业的心思,极力地卖乖。
趁着宋立业上班的时间,许临霖缩进厨房,从橱柜里扒拉出一罐面粉,抱着面粉对靳叔说:“靳叔,快教我做汤圆。”
靳叔惊讶地看着他,连忙接过面粉道:“临霖怎么突然要学做汤圆,你想吃靳叔做给你不就好了?”
许临霖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指指外面的电视机说:“临霖看到电视里的小伙伴都会做,临霖笨,也想像他们一样做汤圆给哥哥吃。”
这些话差点把靳叔感动得老泪纵横,他连声应道:“好好好,临霖真乖,靳叔马上去准备材料,临霖在这里坐好。”
许临霖听话地看靳叔忙进忙出,一个人发呆。
靳叔将糯米粉团揉搓好,捏出拇指大小的粉团示范道:“临霖看,像这样,将粉团压成这样一个小圆饼,然后,将芝麻陷包进去,一边转一边捏紧封口,然后放在手心里搓一搓……像这样,一个汤圆就做好了。”
许临霖睁大眼睛,一把抢过靳叔手里的小粉团,点头说自己会了,捏起馅料的时候又手忙脚乱,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让靳叔忍俊不禁。
“靳叔,哥哥喜欢吃什么馅的?”
靳叔想了想,少爷对甜的东西还真不感冒,无所谓什么馅料,索性胡诌一个:“少爷就喜欢芝麻馅的,临霖喜欢什么馅?”
“临霖看到电视里有用花生馅和红豆馅的,靳叔会做吗?”
“当然当然,”靳叔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靳叔这就给你弄花生馅和红豆馅。”
许临霖举着一大块面团,咧着嘴笑说:“靳叔,我能包好多好多的汤圆的。”
宋立业今晚照样回来得晚了,许临霖已经吃过了晚饭,等着靳叔把汤圆煮好。
许临霖像树袋熊一样黏在宋立业身上,也不嫌丢脸,溜圆的大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说:“哥哥要不要吃夜宵?”
宋立业笑笑说:“好啊,临霖也吃吗?”
许临霖一副得逞的笑容,拽着他的胳膊蹭到他怀里说:“哥哥给临霖煮粥,临霖也会给哥哥做汤圆吃。哥哥,你不要再生临霖的气好不好?”
宋立业一愣,手掌不自觉地就抚上了他的脸颊,明知故问地说:“哥哥没有生临霖的气,临霖怎么会这样认为?”
许临霖楼紧他的腰,又用力蹭了蹭。“哥哥晚上都不跟临霖玩了,临霖每天只能看见哥哥一下下,临霖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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