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过得并不舒坦。多年的毒瘾令他不得不依赖贩毒来维持生计,而且入不敷出,经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大城市的扫毒非常严,陈知武被迫转战县城,偷偷摸摸地赚点小钱。
就这样,刘山追着陈知武来到了A市南边的一个小镇。
他在当地的一个流动赌场里得到了陈知武贩卖毒品的讯息,最近的交易就在村里临山的一个废弃的小仓库里进行。
当晚,许临霖特别回市里拿了最好的那支巴雷特狙击枪前往那个小仓库蹲点。
那夜下着瓢泼大雨,衣着单薄的许临霖在黑夜里簌簌发抖。他咬着发紫双唇,嘴里含着烟丝,强撑着迎接黎明。
没有黎明,漆黑的天空乌云密布,轰隆的雷声伴随着雨水而来。有好几次,划破天际的闪电就劈在半山的大树上。刘山躲在仓库顶的一个小角落里,举枪的手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而僵硬麻木,温度骤降和血液的不流通几乎令他全身抽搐。
刘山开始怀疑陈知武的交易还会不会照常进行。
如果那时的刘山知道,几十公里外的邻村因为暴雨全村被淹的话,他也许不会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山只听见背后“轰”的一声,一股夹杂着淤泥的洪流迎面冲来。刘山还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便整个人摔下仓库,卷入山洪之中。
他记得他的枪在他砸下地面的时候脱了手,他很快便随着激流冲向低处。他本能地划动双手往浅水的地方游去,并在双脚抽搐前抓住了一块岸边石头。
然而,噩梦并没有结束。狂风将山上脆弱的枯木吹倒,狠狠地坠落到山洪冲刷出的河道。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刘山的脑门。
刘山当时只觉得脑门一阵刺痛,接着是天旋地转的眩晕,最后缓缓地落入黑暗。
许临霖望向在黑夜中锃亮的格洛克手枪,捏着子弹一个个地上膛。
他检查了自己从法国带来的所有物品,然后放回原地。他只带了一小部分现金在身,待会儿他打算打车回去。
不是他不想将枪支带在身边,许临霖在靳叔和宋立业面前没有秘密可言,他的房间也没有这些东西的容身之所。他自信可以藏点零花钱,但这些黑色家伙是绝对收不住的。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靳叔会在六点钟起床忙活,宋立业在六点半晨运。常年的生活习惯致使他们的生物钟非常准确,起床的时间只会早不会晚。
因此,许临霖最晚也要在五点以前回到别墅。
将钱揣好,许临霖拉高黑色卫衣的拉链,挡住自己的口鼻,匆匆下楼。
“嗯、嗯嗯、嗯……”
许临霖刚走出拐角,灵敏的听觉立即捕捉到不寻常的声音。他掩身在墙边,眯着眼往外看去。“我艹你大爷,再乱动我一刀捅死你!”
那人说着,提膝狠狠地撞向被绑男子的腹部。另一边,一把尖刀抵在他的颈间。四五个人从车上下来,架着男子往巷子里面走。
“嗯、嗯嗯、嗯……”男子持续的闷哼声激怒了绑匪,他一人一边夹住男子,三拳两脚地抡向他的身体。男子西装打扮,高瘦挺拔,从外形看像个富二代。
男子虽然处于劣势,嘴巴又被胶布封住,却没有停止挣扎和反抗。他的两条长腿不断地踢打着两边的绑匪,甚至用脑瓜子去撞前面的领路人,喉咙发出的呜咽声显示他在呼救。
前面的绑匪两眼一瞪,将手里的硬物砸向男子,吼道:“日|你|妈的,我杀了你!”
“嗯、嗯嗯、嗯……”
许临霖无声地看着男子被带入巷内,转身潜入黑暗。
他翻过一道低矮的墙,又转了两道弯,才悄无声息地来到马路对面。不一会儿,那四五个大汉就架着男子从一头的转角出现了。
许临霖上前一个飞踢,脚背正中那领路人的下颚,然后落在他锁骨下位置。许临霖的身体虽然力度不济,但施得是巧力,这一脚几乎将男人的下巴踹掉,肋骨估计也得开裂。
前面的人倒下痛呼,跟在最尾殿后的两个人立即上前,并吩咐绑人的两个大汉赶快将男子带走。许临霖蹲下身一个扫腿,踢倒一人。随即提肘后击,拉过一人的手臂翻身过肩。跌坐在一起的两个大汉还没来得及站起,又被补了两脚。咔嚓两声,不知是哪处的关节脱臼了还是哪根骨头被打折了。
许临霖冷眼看着两个手下败将,扭头去追前面的人。
知道有人救他的男子挣扎得更加厉害,没走两步,他的长腿缠上旁边的一条水管,死活都拖不动他。两个绑匪越发焦急,拿着尖刀在男子身上划来划去。
许临霖也不再浪费气力,直接从背后给两人一个手刀,便歪歪斜斜地倒下了地。
许临霖往男子身后摸了摸,他的双手被缠得死紧,手腕因为挣扎勒出了深深的凹痕。许临霖熟练地摸到绳头,轻轻一拉,束缚就解开了。
他一直提溜着男子到有光的路口,看了眼他被封的嘴,转身离开。
男子眼巴巴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跑远。他的头顶被砸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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