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开了。他扶着许临霖来到洗手间门边,小声问:“临霖自己可以吗,要不要哥哥帮忙?”
许临霖怔愣地摇摇头,推门而入,本想上门锁,后来想想还是放弃。
他来到镜子面前,见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这张脸比刘山年轻了十年有余,下巴尖尖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人也很没精神。眼神颓败地正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刘山的适应力一向很强,但现在,他不得不给自己一点时间来接受重生的荒唐和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没错,他非常肯定自己已经死了。
当日在山洪冲上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凶多吉少。
他好不甘心,他恨了这么多年,背着家仇在血泊中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干成,就被大自然夺走了生命。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执念,才给自己这次机会。
刘山深吸一口气,现在他就是许临霖。
解决了生理问题,许临霖重新回到了宋立业的身边。
他跟随宋立业和靳叔回到宋宅,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另一个事实:许临霖不是一个正常人。
超级卡通的房间,各人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态度,许临霖的智商分明是有问题。
他摸不清许临霖本身和宋立业是什么关系,于是也不敢多说话,安安静静地任人摆弄,倒是省下了不少麻烦。
他知道,现在距离刘山死亡的时间已经相隔了整整三个月。
不是不想关心外面的情况,而是身体确实不济。因此,他特地把自己关在别墅里睡了几天,精神才终于有些好转。大概是身体和灵魂也需要一个时间来磨合,最初的不适感和彷徨已经消散得差不多。
平日里,大多是靳叔负责照顾自己,宋立业天天按点上下班,不太像个黑道老大,倒像个正儿八经的上班白领。
许临霖挪着步子踱到厨房,看见靳叔正在做点心。他刚在门边站定,靳叔就敏感地回过头来看他,笑得非常和蔼:“堂少爷起床了呀,靳叔在给你做酥饼呢,等一会儿就好。”
许临霖没说话,他不知道该回一句什么才好。
他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入客厅,胡乱地转台看电视节目。靳叔将酥饼端出来的时候,许临霖正好换到一个动画片上。
许临霖指着动画片里的父母亲,状似无意地问道:“靳叔,我的爸爸妈妈呢?”
靳叔听罢,摸着许临霖的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本想安慰许临霖说,那些事情不要去想的好。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下来,许临霖连自己的身世都不了解,也说不过去。况且,许临霖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让他无法不动容。
就这样,靳叔一边给许临霖塞酥饼,一边讲起了他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