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起床了。”
二婢掩口一笑,道:“小婢扶侍高爷穿衣。”
高光摇头说道:“不成,男女授受不亲,这如何能够使得?”
二婢相视一笑,退出房去,高光匆匆起床,穿好衣履,心中暗自奇道:“这黄庄主怎会陡然这般善待于我,其间只怕是别有用意,最好早些离开此地。”也不待二婢回房,大步出室而去。
这是座筑建宏伟的大宅院,重楼叠阁,极尽堂皇,高光大步而行,穿过庭院,也无人阻拦于他。出得大门,只见碧波荡漾,垂柳飘风,眼前是一片湖水。
回头望去,只见一座高大的门楼上,横着一张匾额,写着:“七泽第一家”五个大金字,当下默记了四周景物,辨识了一下方向,直奔岳阳而去。
左少白和黄荣,正等焦急万状,急见高光无恙归来,心头大喜,黄荣急步迎了上去,握着高光一支手,道:“高兄弟,你没有事么?”
高光道:“有劳两位兄长挂怀,小弟这一日夜中,虽然是惊风骇浪,但总算幸得无恙。”
黄荣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一日夜没有音讯,急坏了盟主大哥,我们踏遍了岳阳城,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高光道:“小弟这场际遇,如非亲身经历,说来实难叫人相信……”
黄荣道:“遇上了什么事?”
高光道:“似真似幻,友敌莫辨……”当下把经过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左少白凝自沉思了片刻,突然挺身而起,道:“兄弟,你中了人家欲擒故纵之计,咱们得快走!上路。”
高光恍然大悟,道:“我说呢!他们忽然对我客气起来,原来是要我帮他们带路来了!”
左少白道:“据我昨日所见,这岳阳城中,似在酝酿着一次风暴。”
黄荣接道:“似是有着很多武林人物,正在向此地集中。”
左少白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三人,都缺乏江湖经验,不解险诈,也许早巳在不觉之中,泄露了我身世之秘,这场风暴,或许是咱们引起来的。”
黄荣道:“也许是那‘仇恨之剑’引起……”
左少白道:“咱们三人既无门派,又识人不多,最容易被误会,不论这场风暴是否咱引起,但咱们将为双方认作敌人。”
黄荣道:“大哥高见,但咱们如若想避开这场风暴漩涡,此刻还来得及。”
左少白凝目沉思片刻,坚决说道:“不行,不能避开!”
高光笑道:“对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如是咱们总是逃来避去,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语声甫落,瞥见门口处人影一闪,一个青袍花白长髯的老者,已然停身在木桌之旁。
高光讶然说道:“七泽第一家的庄主……”
黄天奉笑道:“不错,老夫黄天奉,高兄酒意醒了么?”左少白转眼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又矮又瘦的中年人,正是那形意门中高手谭三成。
只听谭三成哈哈一笑,道:“咱们承高兄带路,才找到此地,这番情意,咱们心领了。”
高光气的睑色铁青,霍然站起身来,喝道:“你们用酒灌醉了我……”
左少白一挥手,不让高光再接下去,说道:“两人用尽心机,访查我等下落,不知有何见教?”
黄天奉脸色肃穆,冷冷说道:“老夫先警告诸位一句,这座小店的前后左右,都已被重重包围,如若诸位有逃走之心,那可是自寻烦恼。”
黄荣道:“咱们一不偷,二不抢,为什么要逃走呢?”
黄天奉道:“老夫只不过是提醒诸位一句,如是诸位未存逃走之心,那是最好不过。”
谭正成道:“庄主是何等身份之人,何用和他们罗嗦多言,不如开门见山的问个明白。”
黄天奉点点头,道:“好……”目光一惊左少白等人,道:“三位之中,哪一位是管事的?”
高光一指左少白道:“这位是咱们龙头大哥,他如肯叫咱们束手就缚,我等决不还手,如是他叫割下你们两位的脑袋,两位就是躲到龙宫去,也逃不了!”
黄天奉对左少白一拱手,道:“请教贵姓?”
左少白道:“左少白,有何指教?”
黄天奉道:“左兄可识得老夫吗?”
左少白道:“在下眼拙,不知黄兄身份?”
黄天奉道:“鄂、湘两省和长江中游一带走动的人,不识老夫的倒还很少,看样子左兄是初出江湖了?”
左少白道:“不错,咱们兄弟踏入江湖不久。”
黄天奉呵呵一笑,道:“近年中江湖上才人辈出,水旱两路,都成了豪雄争霸之局,三位如想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定得想上一个出奇办法才行。”
左少白道:“此乃咱们兄弟之事,不劳黄兄操心!”
黄天奉突然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这么看将起来,老夫倒是没有料错……”
突然一伸右手,道:“拿来!”
左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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