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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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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怎么可能不恼!

    季清澄拚命的挣扎著,但是又怎么敌得过力气大上不知多少倍的姚彩衫,在被他扯开领口后,她放弃了什么般的咬破了唇,不能面对再多地捂住了自己眼睛。

    而原本兴匆匆的男子,手上的动作也突兀地停了。

    这是什么?

    姚彩衫在心头喃问著。

    对比著季清澄古铜色的手背和脸庞,常年被衣服保护的肌肤,柔白胜雪,让人移不开眼,而原本看上去细致的肩颈,现在没了遮掩,更呈现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细腻形状,几乎只要他多用点力就会破碎似的细小,而颈子上应该突起的喉节,此刻看上去更是没什么起伏,往下一望,虽然还未掀开,但这浑圆的弧线是怎么一回事?

    被硬布料子掩盖的,是副不容错认的美丽身躯。

    所见和所想差异太大,姚彩衫的心脏仿佛被人直接一把抓住,吓得不能动弹。

    不知道再往下拉开,会不会见到什么更令人惶恐的内容,但是也不能就此合上,当作从未发现过。

    他承认,他是知道季清澄不讨厌他,才会大胆子这么做的,想说袒诚相见,能一口气拉近彼此的距离,不再有生分横亘在彼此之间。

    可是,他没想到,会是如此——

    “你看够了没?”

    颤得近乎一出口便崩落的话语,虽被手捂住,而看不清她的眼睛,但她发抖的渗血唇办,已经让他不能思考,霍地跳了起来。

    “我……”我什么?他还想解释什么?

    姚彩衫的脑子糊成一团。

    “你……”你什么你?眼见为凭,他根本不需要本人亲口证实。

    季清澄是女儿身啊!

    “天啊!清澄,你你……”

    握住衣领,季清澄坐起身复杂地瞪视著自己。

    “你要敢说出去,我马上死给你看。”

    吐出以死相胁的话后,不容他多说半句话,动作快捷如鹿的季清澄,已经跃起身,冲向拴在树下的马儿,翻上马背便扬鞭而去。

    冲击过大,姚彩衫呆杵在原地,仍旧不能思考。

    但是望著她潇洒的飞驰背影,再望望自己手上她挡风的斗篷,忆起了现在是天寒地冻的凛冬,他什么都不能想,几个箭步跃上了马背,抽了一鞭,马儿如风飞跑。

    姚彩衫什么都听不见,唯有自己的心跳声比什么都响,他追著那抹狂奔的青色身影,第一次感觉心头有股恨意。

    他恨她这么善骑做什么?!

    有必要逃避他逃得这么明显吗?!

    在不知骑了多久后,姚彩衫总算追上了季清澄,豁出去一般地在双双飞驰的情况下,惊险地拉住了她的马衔,直接强硬逼她骑著的马儿停下,然后他也有惊无险地一并停下。

    刚才那一瞬间,要是出错,两人都从马上摔下来也不令人意外,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季清澄总是冷漠的眸光,能烫伤人一般,灼热地射来。

    “你还想做什么?”

    听著这半带指控的生冷话语,姚彩衫喘著气,将左手伸了出去。

    “拿去,你的斗篷,不管如何,你也得顾著你的身子。”

    闻言,他熟悉的斯文容颜完扭曲了,眸子里闪烁著泪光。

    三天后。

    离京的驰道上,有一抹彩光在风雪中飘移著,如雷似电。

    水家离京并不远,来回一趟加上备好事物,一两个时辰就够了,在陪好不容易复原的姚衣衣,去水家离京更近些的冰窖阅冰后,心头有障碍,姚彩衫暂别众人,决定先回京一趟。

    他不由得忆起,那时或许再多逼她一些,她可能就会掉泪了吧。

    一想到会逼哭她,姚彩衫的胸口就好热好热。

    那一夜,他不敢看她,逃去了华自芳的房间,辗转反侧,别说好好睡了,他根本无法合眼。

    在无法入睡的夜,脑子自行转动著,过去的一些微妙细节,都合理了起来。

    季清澄从不在人前更衣,也绝对不让人触碰,连睡觉的时候,都背对他蜷成一团,包著发辫的青巾,少有解开的时候,就算后来和他同房,洗沐这类大小事情,她也总是背著他偷偷完成。

    难怪她不会爱上姊姊们,也难怪她会讨厌风月场所。

    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儿啊,会喜欢才有鬼!

    姚彩衫理清了这些,却不知道该拿这明确的事实怎么办,心情也乱七八糟了起来。

    自己烦闷下去不会有结果,但还不知该怎么做时,隔了一天,雪盲才刚复原的姚衣衣和水寒,就因出游而彻夜未归,担心这两人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他安抚了姚尔尔整夜。

    说实话,有不得不做的事可以闪躲,毋需面对季清澄,而她也明显

    在逃避他,著实令他松了口气。

    只是有些心情不是不见她,就不会改变的。

    在不断安抚著姚尔尔的第二夜,好奇心在滋长茁壮,他渐渐在乎起季清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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