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但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锦衣看着那枝寒梅,禁不住问道。
潋绡又是皱了下眉头,她也看不明白。
蓝鸢交给她盒子时的举动,分明是另有玄机。可这枝寒梅和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呢?
“姐姐,你说,当时母后为什么不直接说明呢?她在防着谁?”
“当时就只有我们在,那些暗卫又都是你的人,母后是知道的。她要告诉我的事,是只能我们知道的吗?”
“或者,除我们和那些暗卫以外……”锦衣突然顿住不说了。
潋绡渐渐蹙紧了眉头,轻叹着念道:“浮香……可是,为什么?”
“那就得好好查一查了。”锦衣目光稍稍一沉,又道,“姐姐,有机会这样长时间下毒的,也必定是近身之人。”
潋绡忽然又咳了起来。
锦衣赶紧去倒了水。扶起潋绡,让她喝了水,才缓了过来。
“还有茹嬷嬷和温琅也都查一下,所有能查到的事,不论大小,细细地梳理一遍。”
“知道了,这些都交给我。姐姐还是先休息吧。”
潋绡点了点头。
可是,刚躺下,便朝门的方向看去。
锦衣也是脸色一沉,往那边看了看,又回头看着潋绡,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姐姐你需要休息!”
“锦儿,这样让我记挂着,睡也睡得不安稳,倒不如干脆让我知道呢。”
重重地哼了声,锦衣终是无奈地松开了手,冷着声,朝门口喝了声:“萝铃,进来!”
“是。”外面,萝铃应了声,便推门而入。
进来后,发觉锦衣脸色不太好,略有些踌躇。
“说!”锦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萝铃赶紧回道:“刚才,皇上颁了旨,说是皇后病重,宫里不适合静养,所以暂时移居到藏云山的寒水苑去了。”
潋绡目光稍稍一黯,问道:“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皇后被移到了冬华阁中,皇上一直陪着。”
玄天寺所在的藏云山上,有一座皇家温泉别苑,也就是寒水苑。而冬华阁,则是在藏云山山顶。虽然称之为“阁”,实际是一处玄冰洞天,整个冰室都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奇冷异常。
“父皇难道是想将母后已经……走了的消息一直这样瞒下去吗?”潋绡禁不住一叹。
“或许,父皇仍是没有相信吧。母后就这样走了。”锦衣接下话道。
“锦儿,我……”
“不行!”潋绡话没说完,便被锦衣打断了。
她看着锦衣,轻唤了声:“锦儿。”
“不行!没得商量。以姐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了冬华阁的寒气。”
“好。我不去。”潋绡毕竟是了解锦衣的,知道他是不可能松口的,她也就不再坚持了。
但锦衣同样是了解潋绡的,知道她会记挂着这事,所以又说道:“我试试看能不能让父皇出来见姐姐一面。”
闻言,潋绡微微一笑。
..
三天之后,皇帝的不理朝政,已经渐渐引起了众臣的不安。
而潋绡的病也已经好了。
当慕澹出现在苏芳苑的时候,她正看着一份萝铃刚送来的资料。
因为不喜欢身边总是跟着人,所以很多事情潋绡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
碧玉瓷碗,翠色清茶。
端上来时,便是一股清香散了开来。
“好茶!”慕澹禁不住赞了句。
潋绡只是笑笑,并没有应话。
而慕澹的心思显然也不在茶上,端起了茶杯,又放下了,说道:“他们不在寒水苑。”
潋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了一阵,潋绡才回道:“他们确实不在。”
慕澹眉头一蹙,等着她的下文。
潋绡却是忽然问道:“在皇叔的心里,什么是最重要的?”
慕澹微微有些讶异地看了看她,又皱了下眉头后,似乎有些为难地回道:“我也不知道。”
“是吗?”潋绡只
是低声一语,又道:“他们在冬华阁。”
“什么?!”对于这个答案,慕澹有些意外。
冬华阁是什么地方,慕澹同样清楚。那样重的寒气,是不可能用来居住的。
“为什么?”慕澹只是下意识地问了句。
潋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垂下了目光,才缓缓回道:“母后走了,父皇想送送她。”
慕澹只是一怔,随即脸色刷地白了下来。
他是聪明人,透过一些蛛丝马迹,答案并不难想到。
但却终究失了言语。
沉默片刻,又忽然地站起身来,仓惶而去。
他,是否也曾经憧憬着那个白梅一般的女子?
潋绡只是轻轻一叹,目光渐渐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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