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死寂。
然后是潋绡的一阵轻咳声。
“姐姐!”锦衣有些焦急地唤道。
潋绡却是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了句:“没事。”
“姐姐……”锦衣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过了会,锦衣才又说道:“去看看母后吧。”
“好。”潋绡轻应了声。
..
潋绡与锦衣走进寝宫的时候,那些侍女该是事先被谴退了的,只有浮香低着头,跪在一旁。
蓝鸢似乎只是睡着了,平和而安静。
潋绡并没有走太近,她只是在不远处站着,就那样看着。
她忽然轻声说道:“也许……如果……”可话到此,却又顿住了。
“锦儿,这世上,没有也许,没有如果。”
锦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抱着潋绡,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原来,死亡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她的声音似乎仍是十分平静。
..
这时,门突然“啪”地一声被用力推开。
站在门口的人是慕睿。
“阿绡!你跟你母后在演什么戏码!”冷肃的呵斥声,带着怒火和一些恐惧。
对于这个消息,他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出去!”潋绡只是轻喝了声,带着森冷的寒意。
心中有一种那样强烈的yu望,想要将滔天的恨意加诸到这个人身上。
可是,蓝鸢不会希望那样的。
“出去。”潋绡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略带沙哑,听起来十分疲惫。
慕睿没再说话。
他始终站在门外,没有跨进一步。
很久之后,转身便离开了。
“我不相信!”临走时,只是丢下这样一句。
从此以后,镜蓝鸢将成为他心里的第一。她终究成了自己的愿望。再也不会被拿到天平上去与江山权衡轻重。
蓝鸢也成了慕睿的愿望。没了她这个镜氏皇后,镜家在很多方面再也不能名正言顺,也彻底断了锦衣与镜家的关系。
而且,至少短时间内,慕睿不可能再对付镜家了。
可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就只有这些吗?
..
潋绡附在锦衣耳边,轻声说道:“锦儿,我们一起,一直往上走,走到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命运的位置去,走到……不会被任何人夺走任何东西的地方去。我们站到那权势的最顶点。我就不信,到时候,还能有谁奈何得了我们。”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好。姐姐想去哪,锦儿都会陪着。”
锦衣的声音依旧是如此地清晰而坚定。
潋绡退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之后,伸手抚上他的眼。
这双眼,仍是记忆中那般清澈澄明,是否有一天,会被彻底染了晦暗?
可是,不论是否有那么一天……
潋绡与锦衣是永远要在一起的。
..
这后宫之主的骤然逝去,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因为消息一直被慕睿封着的。
这样做,也许有他自己的考量,但所有的原因里,必定有一点是他仍未接受这个在他眼里看来近乎荒谬的事实。
那天之后,月凰宫就被封禁了起来。而对外,则只是宣称皇后患了重病,需要静养。
不过,真正病了的人却是潋绡。
看似感染了风寒,但实际上,那场雪,带着彻骨的寒意,完侵蚀到了心里。然后,那样昏昏沉沉地好几天,她才醒过来神来。
醒过来时,第一眼便见到锦衣有些憔悴的脸。
满眼的焦虑,还有一瞬的欣喜。
“我生病了?”弯起嘴角笑了笑,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这副模样的锦衣,实在让人看着有些心疼,“让你担心了。”
“我没事。”舒展了眉眼,柔柔地一笑,随即又怨道,“姐姐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往心里藏。要真的难过,就哭一场好了。反正就我在,没别人看见的。”
潋绡却只是轻笑了声:“放心,我没事的。”随即目光在屋内一扫,问道,“那个盒子呢?母后给我那个。”
锦衣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仍是去将那檀木盒子拿了过来。
潋绡打开盒子后,目光在那簪子
上顿了顿,便拿了起来,又揭开盒底的绸布。
盒底空无一物。
潋绡又伸手敲了敲盒底,随后将盒子翻过来一扣,细微的“咯”一声,再将盒子翻回来时,已经可以看到盒底略微浮起。伸出手指将那层木板揭开,果然发现了里面的夹层。
可是,夹层内,也是空无一物。
潋绡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
这时,锦衣却伸手取过潋绡手里那块木板,翻了个身,便见到那后面刻着一枝寒梅。旁边题着四个字:清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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