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抗议!”
“杏坛败类滚出校园!”
老教授的宿舍门口,黑压压地挤了一片抗议的人潮。
原来老教授每次都利用文学奖的机会,和想一步登天的女学生进行交易。而此次文学奖又即将公布,以前受辱的女学生不忍再见到有人受害,所以写信向学校告发,并请女联会出面声讨。而老教授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但是颜可秀呢?她到哪儿去了?她是否也遭到老教授的欺骗呢?一连串的疑问在杜百合的心中翻腾不已,她好担心,可秀已失踪三天了。
文学奖也在风风雨雨中揭晓了,蒋立信如他所愿得到首奖。以往多由女性得到的首奖,此次由男同学获得,让一些想象力丰富的人联想到是否和老教授的下台有关,一时间校园内真是热闹非凡。男同学更是一副正义得以伸张的神气,搞得以前一些得奖者纷纷出面声明,她们绝无任何不法的行为,完凭真本事获奖的。
蒋立信自得奖后,更加的意气风发。“颜可秀失踪”一事,已从他心中忘却,而原本对与可秀的一夜温存犹有一丝愧疚,现在也随着日子的消逝而淡忘。压根儿,蒋立信把一切归因于“你情我愿”。毕竟他是酒醉,而颜可秀却是清醒的。但杜百合却对可秀的无故失踪无法释然,打电话给她南部的家人,也只得到可秀暂时休学的消息,但确实住处也不得而知。一直到毕业,可秀仍没出现。杜百合一直不知道,蒋立信隐瞒了和可秀的“那一夜”。
不知情的杜百合,面对蒋立信的紧追不舍,态度便逐渐软化。一方面是被他的诚意感动,另一方面则是基于爱才的心理。蒋立信自从在校际得到文学首奖后,便不断地参赛,也不断地得奖。在年轻一辈中,蒋立信已是国闻名的新进作家了。
蒋立信现在回想起来,在文学之路上他走得还真顺畅。难怪有人说——成功的第一步是最难跨出的。幸好自己还颇幸运的。如今他已在文坛中德高望重,此次“金陀螺”奖,他正是评审之一。
谈到文学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应征的作品水准都不错,其中有一篇,无论是文字结构、布局的安排,皆为上上之选,很难相信是出自一位新人之手。为求评审的公平性,上皆只有编号,而无姓名,否则他还真想找这个小老弟好好畅谈一番,毕竟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也是人生一大乐啊!
若说到他的缺憾,就只有婚姻了。一想到这里,蒋立信又觉得心脏不舒服了。其实原本杜百合已经答应嫁给他了,可是在婚礼前夕却突然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块面纱给他。而这块面纱正是颜可秀所遗留的,难道百合已知道“那一夜”所发生的事?
他曾四处寻求百合,但百合却如断线的风筝,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直到现在,对百合的爱却一日更甚一日,未曾稍减。蒋立信愈想愈心痛,正准备起身去拿取药物,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
对方沉默不答,蒋立信只好把电话挂上。
电话又响起,蒋立信再度拿起,心中却有一丝不耐。原本心脏的不适,叫他不喜受到无谓的干扰。
“喂!我是蒋立信,有话请直说。”
如果又是那些请托关照的电话,他一概不客气地回绝。这次的“金陀螺”奖,新人竞争激烈,他已经接过好几通所谓“关照”的电话,而且个个来头不小;看来今日的新人可不像从前那么循规蹈距了,他们的后台可都硬得很呢!但碰上死硬派的蒋立信,都行不通。
虽说作品只有编号,但若有心叫评审看出为何人作品,或干脆在字里行间留下暗号,这些伎俩是不胜枚举的。当然!评审敢冒此大险,所得到的报酬必定不在少数。钱,蒋立信并不缺;他要的是人才,真材实料的可造之材。眼前就有一个,他早已圈选好且寄出给评审团了。这是个不折不扣的新人作品,尤胜于年轻时的自己,将来的远景是不可限量的,蒋立信非常乐于见到有才情的新人出头。
电话那头仍然沉默不语,蒋立信正想挂断电话,忽然彼端传来——
“谢谢。”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电话已被挂断了,而这头的蒋立信呼吸却急促起来。是她!是她!是她的声音没错!
为什么在失踪多年后才打电话来?又为什么向自己道谢?
这么多年不见,问候的第一句话竟不是“你好吗?”,而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谢谢!”谢什么?为何而谢?她究竟是何用意?
这时电话第三度响起,蒋立信立即拿起来。
“百合!是你!我知道是你,你在哪里?”蒋立信迫切地问道。
回答他的却是一段电话录音——
“你千辛万苦地找我这个快死的老人,就是为了问这件陈年往事啊!这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污点、败笔;我甚至从那件事后离群索居当起孤独老人了。好吧!在我还有一口气时,让你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枉你寻找我多时,也替我自
己舒一口气。
“没错!我是特别喜爱年轻的女学生。对一个迟暮的老人而言,年轻是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