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非你不嫁!”用尽了部的力气,绛棠将心底所有的恐惧感用力吼出。
“这话是你自个儿说的,可别说我强迫你。”他缓缓把她拉上来,在她站妥后,使坏地把责任推给她。
她眉心止不住抽搐地问:“你还没强迫我?”刚才是谁把她吓得六神无主,并且让她不由得把自己卖了的人?
“你知道吗?”他乐开怀地亲吻她嘟得老高的小嘴,“我真喜欢用这种方式和你谈心。”能够捉住人性弱点的感觉真好,他该常用这种方法和她多聊聊的。
谈心个头啦,她是以这种方式被他恐吓的!
一被他拉上来就身发抖的绛棠,听了便推开他的笑脸负气地转身欲走,但他的下一句话,却马上把她的脚步给拖回来怔祝“明日我就叫我娘去挑个黄道吉日。”他得赶在她还没改变心意之前,先一步的把她给绑死不能反悔。
绛棠忽然觉得日月无光,“明日?”
“有意见吗?”他扳扳两掌,故意瞄了地上那些色池一眼。
她马上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可恶的男人,专挑她的弱点下手。
只是……他有他的张良计,她自然也有她的过墙梯。她只是答应了他而已,但他又没有说她不能赖皮。
赖皮的方法是有很多种的。
“姐姐,你的头发……”
恋殊讷讷地看着更着一头数不清颜色的发,而且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的绛棠踏进房间,不晓得姐姐怎么才跟聂青翼出去没多久,回来就变成这副她差点认不出来的德行了。
“那家伙染的。”绛棠火冒三丈地脱去一身也被聂青翼染得乱七八糟的衣裳,忿忿地找了件干净的衣裳换上。
恋殊同情万分地抚着她的发丝,“天哪,这洗得掉吗?”
“洗不掉我就把它们剪了。”绝不,她绝不要有这种丢人至极的头发,她要先去向染意迟告状,然后跟染意迟要看看有没有解色的法子。
“这怎么可以……”才想反对她剪发主意的恋殊,突地怔了怔,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你在做什么?”
“准备逃家。”她用力的把家当给装进包袱里,顺便转头向她吩咐:“你也快点把东西收拾收拾跟我走。”
恋殊讶然地掩唇大叫:“逃家?!”她不是要嫁人了吗?
绛棠烦躁地挥着手,“别叫了,快收东西,咱们逃得愈远愈好。”
她才不要再与那个骨子里小奸小恶的男人扯上关系,她看破了,这门亲事不结也罢,要是嫁给了他,谁知道她往后会过得有多凄惨难熬?
两名躲在绛棠厢房外偷听的男人,在收听了里头传来的对话后,一个是笑弯了腰,一个则是将怀有恶意的剑眉扬成两座小山状。
“怎么办?”步千岁凉凉地倚在窗边,频频揉着笑得有点痛的肚子。“她不但是躲你躲得很厉害,现在就连亲也不想结了、家也不想要了。”好有乐趣,他就知道来聂府看戏,比去做他家里那些做也做不完的工作好玩多了。
聂青翼早想好了万的对策,“想逃没关系,反正就先把她拐过来再说。”
“很难拐了。”步千岁抚着下颔,不看好地对他摇摇头。
聂青翼当下就开始分配计画,“你先去帮我打发掉那个小姨子,我再进去解决她。”
“要我打发她是可以,但今年的这批货再多算我便宜一成。”步千岁懒懒地朝他伸出一掌,奸诈地在这个时候向他讨好处。
“奸商。”聂青翼不甘不愿地端他一脚,再把他给推至门前。
房里的恋殊,手足无措地看着从没发过那么大火气的绛棠,正翻箱倒柜地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动作俐落地打理好一包又一包的行囊。
她心慌意乱地拉住绛棠,“姐姐,你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啊!”
“还需要什么三思?”绛棠拉开她的手,气愤地握紧了粉拳,“连想都不用想了,这地方根本就不能待!”
要是叫她嫁给那个混世大魔王的话,那干脆直接给她一条绳子算了,留在这里,就算不被他给整死,她也会活得很痛苦!
“可是……”已经对这个环境和人事建立起感情的恋殊,实在是很不愿见这么一桩看起来应是很美好的姻缘,就在她的气头上被她给毁了。
“逢小妹。”受命而来的步千岁轻敲了两下门板,并且笑眯眯地站在门缝边朝她招招手,以极小的音量轻声地唤着她。
“步三爷?”见他那一反往常的样子挺怪的,恋殊趁绛棠还在出气似地整理行囊时偷偷走至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