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她染上瘾的聂青翼,又带她到另一种颜色的池边。
“再试试其他的颜色。”一个颜色就能让她变得生气勃勃,那再多加点颜色一定能够更加改善地的性子。
“不要……”绛棠听了忙不迭地在他的怀中挣动想要阻止他,但在他又撩起她数撮发把它们浸至不同的色池中后,她忍不住放声尖叫:“啊!”
望着她身后五颜六色的彩发,聂青翼满足地笑看眼前这个气火得像要杀人的绛棠。
“你变美了。”
“美?这哪美了?”绛棠怒火冲天地朝他大嚷,“你是眼盲还是瞎子?这下子我要怎么出去见人?”天哪,她被染得像是个彩色妖怪,这样叫她怎么有脸去面对江东父老?
聂青翼并不以为意,“你的模样,只需给我一人看就行了,见不见别人都无妨。”
“快想法子把这些颜色给我弄掉!”她用力的握紧粉拳,气至最高点地一拳一拳朝他的胸口开揍。
“看样子你真的是气爆了。”他笑嘻嘻地以指尖揩着她的小脸,不痛不痒地任地捶打着。
“聂青翼……”怎么打也打不痛他,怎么说他也不肯放过她,这让绛棠的脸色急速地变得阴冷可怕。
他还乐不可支地告诉她,“当你不端着虚伪表相时的模样,实在是很对我的胃口。”
“虚伪?”她冷冷低哼,“我不是虚伪,我只是有时候不诚实而已。”不装了!在这种可以看穿她,又刻意整她的男人面前,她一点也没有必要对他摆出贤淑可人的好脸色!
聂青翼笑拍着她的脸颊警告,“无论是在我或是他人面前,你最好是诚实点。”
她挑战地扬高了柳眉,大有不服输的气势,“不然呢?”
“不然我会天天把你扔进染料池里,让你不敢出去见人,只能躲在房里让我一人欣赏。”有个五颜六色的未婚妻他是无所谓啦,反正爱面子的人又不是他。
绛棠气得压低了素来温婉的纤嗓,“你在威胁我?”
他徐徐更正,“我只是在和你做亲切的婚前讨论而已。”他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他是天底下最善良、最能够沟通的未婚夫。
绛棠不得不承认,自从遇见他后,她那在人前表现得进退得宜的表相就被摧毁了,现在的她。更是很难抑止心底那股想狠狠扁他一顿的冲动。
就算他看不惯她的虚伪,他也用不着来改变她,变脸、变个性只是她必要的需求,谁和他这位大少爷一样,用不着靠表面功夫来生活?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生存的方式,而这又是哪碍到他了?
她负气地抿着芳唇,“要我不虚伪当个老实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好处的人是你。”他伸指轻点着她的眉心更正。
“进了我聂家门后,我要你活得自在、活得快乐,而不是活在虚假中。你所追求的那些看得见的名利,并不是一种幸福,真正的幸福,是一份坦然无虑的感觉。”
怎么那么像她梦境里那个男人说的话?
他的话语令绛棠怔了怔,在那迷离的梦境里,泽雨似乎也曾这么说过,只是,为什么他们都要对她这么说呢?
“你懂吗?”聂青翼搅近她,深濂看着她的眼眸问。
她仍是不领情,“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吗?”她不需要有人擅作主张来为她决定什么,她很满于现状,她不想要改变。
“没有,我不会再让你背叛你自己。”他淡淡轻哼,下定决心与她僵持下去。“因为你是我要娶的人,我要爱一辈子的人,既然我已经决定了,那你最好是照着我的话做。”
他的心,一直都是一块荒脊地域,自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后,像是天际忽地落下了他渴盼已久的倾盆大雨,让他自深沉的永眠中醒过来,情苗、爱欲,纷纷自干涸枯索的硬土里冒出了芽,如此地生气蓬勃,如此地期待偷悦,就像他峥嵘勃发的思情。
生平首次,他有了追逐之心,这是此生再也难得的,只要稍一不把握,就很有可能失之交臂,再难寻回。
他不愿让自己后悔,他很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够彻底体验喜怒哀乐,以及有能力爱人的机会。
“我不要嫁你!”最讨厌受人威胁的绛棠,当着他的面,大声地说出她此刻的心声。
“有胆就再说一次。”聂青翼马上挽着她的腰肢,作势要把她再浸至另外一池色池里。
“哇……”绛棠的脸色急速地转为苍白,并且紧拥着他的胸膛速速改口,“我嫁,我嫁你!”
“真心想嫁我?”得了好处还不肯罢休的聂青翼,将俊脸贴近她的面前逼问,并不相信她说出口的话是她的真心诚意。
绛棠忙把话说得又响亮又大声,“想嫁,我真的好想嫁给你!”再不说要嫁他,她就要被染成连她老妹都认不出来的多彩妖女了。
“可是我还
是觉得你的态度很不诚恳。”他故意为难她地向她摇头,表情显得很不满意。“再说点动听的来听听。”
“嫁嫁嫁,聂青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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