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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满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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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这里都是老番外。新的搁最后一章了,是个ni小番外。)

    注:番外跟正文情节木有任何关系。

    “当唐朝男人穿越到南宋”之元宵节

    正月十五,上元节,有雪。

    雪片细小轻盈,尚未飘近美人肩头,便消融在莲灯彩炬之上。正阳楼前,百戏耍得欢腾,一座座彩棚扎起来,一簇簇爆竹燃起来,临安上元节年年火树开银花。

    薛思抖落肩上薄雪,不屑地说:“这就是你们南宋上元节的盛况?”

    他立在街边,对这场盛大的节日无动于衷。人挤人,有什么好看的。边抱怨着,边解了大氅带子,伸胳膊揽过春娘为她披上,一丝不苟地系出个同心死结。

    “我不冷,你穿吧。”她轻扯系带,扯不动。“活袢么?系太紧了,待会儿回家解不开。”

    薛思曲指刮了刮她的脸蛋,笑道:“脸都成了桃花冻,还说不冷?!这样阴冷的天气,多穿几件衣裳才行,你们女人啊……偏不肯。”

    雪花晶莹,忽忽悠悠飘坠着,钻进脖子里,凉凉的。春娘伸出手,掌心接住几片雪,辨道:“我只当临安比长安暖和,春来的早,夏天也长些。谁知道冬日是这番气候……往年在长安过上元,出门观灯也只在裙衫外头搭件狐裘罢了。”

    “狐裘会有的。”他随意笑笑,牵了她的手往市里走。如今在南宋临安不比长安时。往年在长安,他曾是个吃喝不愁的纨绔,爱送她多少件狐裘都行。那一年正月十五,他带她赏花灯。灯没看入眼几盏,倒赏见了雪白的裘皮之下,露着半抹凝脂胸脯,大红团花裙直垂到云鞋尖上,把一段柳腰遮的半分也瞧不着,叫他总忍不住伸手探进狐裘去环住她的腰,好比量比量到底还要不要再买一碗应节的热汤面蚕。

    该养胖些才好。薛思瞥一眼她的腰身,停在食摊前,招呼店家来两碗圆子。

    一碗给了她,另一碗仍推到了她面前。习惯成自然。

    白糯米团,鹌鹑蛋一般卧在碗底,汤中浮着几片桂花,霭霭的热气扑到脸上,熏得她面色愈发红润。小瓷勺慢慢在碗里搅着,春娘叹道:“你这毛病,何时能改呢?”

    “无须改。”薛思笑容依旧。

    初来南宋的那些日子,除了身上的中衣怀里的人,薛思一无所有,想去典当几件佩饰都不行。一切从头开始时,养成了这习惯:一张饼掰两半,给你一半。剩下的掰两半,继续给你一半。所谓宠着一个人,无非也就是这样了,一半又一半,分出生命的四分之三,从二十岁到八十岁,遇到你,属于你,宠着你。

    好在像他这样的纨绔总能找到活路,临安是个有很多男人的地方,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兜售春宫的可能。再过些日子,估计混个一等宫廷画师也不成问题,薛思本就报了今年翰林图画院的考试,到那时便可以结识许多权贵,私下大赚他们一笔春宫钱继续纨绔……所以狐裘并不遥远。

    薛思一时兴起,挪凳子挨着她坐了,凑近耳边低声说:“敢在街上喂一勺圆子么?”

    春娘颇小心地往四处看看,人很多。当街亲昵实在有伤风化。左手伸到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拒道:“自己拿勺子舀去。你又不是贺子北。”

    “……竟然还有个贺子北?柳春娘,你喂他吃东西了?什么时候的事?”薛思皱眉,原来他的情敌不止贺子南和姓崔的那两人。

    “喂过几块糕饼,一把胶牙饧糖块,还有……”春娘慢慢回忆着。

    什么?!薛思腾地站起来,意志坚定:“不考画院了,我要穿回唐朝去干掉贺子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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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府三八小记》

    今天三月八,温府体姬妾、奴婢、小厮、护院,部放假过节。

    什么节?妇女节。

    胖叔站在大门口,高声吆喝:“排队,都排队!注意秩序!”他身旁的桌子上放满了绢花、披帛等物,桌子前边尽是些五大三粗的护院们。

    “有家室的回家哄老婆去,没成亲的西市勾搭小娘子去。女尊出门往左拐,耽美断袖出门往右拐,各就各位,各找各的小肋骨,放假啦放假啦。”胖叔在发福利,都是早上给温府一众婢女姬妾们发剩下的妇女用品。

    “嘿嘿,叔,这红花,俺戴着好看不?”一名黑壮护院接过绢花,簪到头上。

    胖叔打量他一眼,评价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戴红花还不错,能当娇憨受,需要润膏吗?叔记得温大郎买了不少还没用,咱们有库存。”

    “叔,你不厚道,该给他发一朵菊花嘛!再配上黄瓜!”另一名护院嘻嘻哈哈地起哄。

    “咳咳,注意素质,我们正在申请长安城十佳文明居民府邸,白天不得使用菊花黄瓜之类的粗俗用语。”胖叔举起铁勺敲敲桌子:“谁再粗口,就把他叉出去!”

    “叉去哪

    里,叔?”一伙人抬起那护院来作耍。

    胖叔神色严肃:“叉到九公主别馆喂母老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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