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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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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意地防着我。

    防我?

    是的,真的有这种感觉,就是防着我去打娴的钱的主意,以前在公司里当个小白领,这种感觉并不强烈,现在好歹也算是出来做了生意,这种感觉马上就强烈起来,直到有一天,我在投注站中上班,一个老头走进来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那老头,就是娴的父亲。

    第十七章 惨烈的分手

    小红说,凡是难以得到的东西都是珍贵的,就好象穷怕了的人一样,一不留神富了,他们会以生命去捍卫他们的财富,我深以为然。

    娴的父亲穷,穷得不能再穷,因为,他是个民办教师。

    民办教师有多穷?要多穷有多穷,穷到许多人想象不到那么穷。

    娴的父亲的收入很少,那是她以前告诉我的,娴之所以放弃了公务员的金饭碗,就是因为家里穷。直到去年,他们一家老小还在乡下住着,今年娴买了房子,一家人才搬进城里的。

    这位老民办教师来到了我的投注站,戴着厚厚的眼镜看了几下我,我认得他,因为上一年去过她乡下见过他,那时,他对我挺满意的。

    所以我连忙起来请他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没有喝我的茶,而是说道:“你就是姚遥吧?”

    我说是,并且表示好久没去探望他老人家,深表歉意之类,还热情地邀请他中午去吃个饭。

    他只是摆了摆手,说:“我们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最重要的是干什么呢?就是要把自己的青春贡献给国家,把自己的生命贡献给人民,为了国家的富强,为了人民的富裕,我们要齐心合力,排除万难……”

    我坐在一旁,懵懵懂懂地听他了了一大通,好久也搞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党是正确的,我们的路线也是正确的,改革开放是正确的,没有了改革开放就没有我们的一切,所以我们要高举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旗帜,坚持三个代表……”

    我渐渐地听得有些无趣,但是,对于这个未来老丈人,我不得不装做很感兴趣一样,并在一旁哼哼哈哈地附和他。

    “……所以嘛,做人要靠自己,男人要撑起一遍天,八荣八耻上面也说了嘛,以好逸恶劳为荣,哦,不,为耻,以艰苦奋斗为荣,好逸恶劳的人,就是不肯认真工作,专做寄生虫的人,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很明白的,毕老师,我是真正明白的,你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提醒我不要去碰娴的钱是吧?”

    老爷子站了起来:“嗯,说明白也好,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寄生虫,好端端的一个男人要让女人给养着,羞不羞啊你,想当年,我只有十三块六角钱一个月的工资,却硬是把我的娴儿与胜儿培养成了大学生……”

    老人又是唠唠叨叨地说着,这次,我却打断了他的话:“毕老师,不好意思,我想弄清楚一件事,你说我什么时候让娴给养了?我一直都是自食其力的啊。”

    “哼!”老都师一脸的自傲:“不是我家娴儿,你开得成这投注站?不是我娴儿,你读得完大学?你的钱从哪来的?还不是我娴儿给你的,得啦,得啦,再说这个就没意思啦,当然你不会承认,她也不会说,但我多少岁了?吃盐也多过你吃米啦,这种事能瞒得了我?”

    “毕老师,天可作证,我从来没有拿过娴一分钱!”我委屈地为自己辩护。

    “行啦,行啦,得了好处就算啦,我们谁也没有公开说过你,但希望你别得寸进尺,我娴儿的钱来得也不容易,那是她一分一毫地很辛苦地赚来的,做人要知足,要懂得适可而止,我们都是知识分子,难道连这种基本的做人道理你也不明白了?”

    固执的老头子没头没脑地呵斥了我一通后,独个儿走了,只有我一人呆在当场!

    我有用过娴的钱吗?那一刹那,我的感觉叫——震惊!

    从毕老师刚才那一番话中,我至少听出了以下几点,第一、他们(可能就是他一家人,或许包括了他们的亲戚。)都认为我在用着娴的钱。第二,他们认为我开这个投注站是联想出钱的。第三,他们认为我读大学用的是娴的钱。第四,他们认为我平时用的钱是小娴的。

    换而言之,他们认为我在吃软饭,认为娴在白养我!

    整天我都被这些问题困挠着,搞得我毫无心情,到了最后,我的情绪居然变成了愤怒。

    挨到傍晚,我给娴打了个电话,可是,娴说她要和家里人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