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不是保证一切顺利,为什么会这样?”
太医声音抖个不停。“微臣方、方才帮娘娘把、把过脉……发现娘娘她……中了毒……所以才会……保不住龙种……”
“中毒?!”匡卫目皆欲裂的吼。
跪在地上的太医直打哆嗦。“是,是……”
“怎么会中毒?”
“微……微臣也不清楚。”他抖得更厉害了。
匡卫一脚踹向他,“你是太医,怎么会不清楚?”
“王上!”不敢喊痛,太医连忙解释。“可能……可能有人故意在芷嫔娘娘的饮食或汤、汤药中下毒……每天只下一点点……所以微臣才……才会没有发觉……请王上恕罪……”
“什么?”匡卫踉跄了一下。
本宫只是听说干贤在探听芷嫔的身体状况……
王上应该问他是奉了谁的旨意……
王后不知何时和干贤变得如此亲近……
他猛烈的摇头,“不,不会的!”
绝对不可能是王后!
不会是她!
方寸大乱的他不断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芷嫔现在情况如何?”
太医冷汗涔涔。“娘娘她、她现在仍然昏、昏迷不醒。”
“朕要进去看看她。”他推开晏福,跨开僵硬的长腿走进寝宫。
一阵怒气滔天的旋风扫过,匡卫俊脸铁青的冲进了交泰殿。
已经听到坏悄息的依雀瞥见他进门,正打算过去抱住他,说些安慰的话。“匡卫……”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住口!”他怒喝。
依雀心头一凛,感受到他身上除了浓浓的悲痛,还有种不寻常的……狂怒。
“王后,老实的告诉朕,妳到底要干贤帮妳做什么?”十指毫不怜香惜玉的扣紧依雀的手臂,让她的脸都痛到拧了。“是不是妳叫他去太医院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听得头都昏了。“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要怎么回答?”
匡卫恶狠狠的瞪着她,彷佛想将她撕成碎片。“只要告诉朕,是不是妳叫干贤到太医院帮妳探听芷嫔的状况?”
“我……”依雀登时词穷了。
他的心宛如掉进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妳为什么要这么做?刚刚太医说芷嫔是因为中了毒,所以才会造成血崩,朕的孩子因此无法保住,难道这件事真的跟妳有关?”
秀致的小脸霎时血色失,震惊、不信的瞪着他,好像不相信那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你的意思是说我叫干贤去下的毒,所以芷嫔才会流产?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朕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想了。”就好像一次又一次从天堂坠入地狱,让匡卫心力交瘁。“宫里的奴才都在传闻妳和干贤走得很近,不知在密谋什么,连太医也曾跟母后提起,干贤似乎很关心芷嫔的事,还下时问起安眙药,这些真的都跟妳无关吗?”
依雀眼眶红润,一脸痛心疾首。“只是因为这样,你就怀疑是我下的毒?单靠别人说的话,你就把这个罪名赖给我?没有仔细的求证,就这样定我的罪?真是太好笑了,呵呵……”她边哭边笑。
“那么妳说,妳到底跟干贤都说了什么?l他愿意再相信她一次。“朕要妳实话实说!”
她张口想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不行!她没有证据说这一切都是太后的阴谋,如果现在告诉匡卫,他一定会以为她故意挑拨他们母子的感情,根本不会相信。
匡卫死瞪着她,“为什么不说话?”
“说了你就会相信吗?”依雀一脸心灰意冷。“原来你从来不曾信任过我,你的爱是那么肤浅,别人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推翻对我的信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他咬着牙根,“只要妳说出实话,朕可以原谅妳。”
“原谅我?真是皇恩浩荡。”她眼睛睁得好大,不让眼泪再滚下来。“这三个字已经定了我的罪,认为芷嫔会中毒,孩子会流产都是我干的……你知道吗?这辈子我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冤枉,拿我根本没做的事来诬赖我,想不到现在连你也这样对我。”
依雀心痛到无以复加,以为到手的幸福居然只是一种幻象,只是吹一口气就破灭了,真是太讽刺了。
“……就算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如果我承认了,你要砍我的头吗?”
“妳!”他气结。“难道是和不是让妳这么难回答吗?”
她回瞪着他,“不是!”没做的事不需要承认。
匡卫几乎要把牙根都咬断了。“妳敢对神界发誓?”
呵呵……原来这就是心碎。
反正她已经没什么好损失的,发誓就发誓。
“我当然敢!”依雀寒着小脸,面朝外跪下。“神界在上,我,朢国王后在此立誓,若刚才所说有半句谎言,就让我……再死一次。”
就在这一刻,她真的觉得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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