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上学堂,读书识字了。”
“打仗吗,十年八年的算得了什么?”一名将士插口道。
“是吗?十年八年的算不得什么?那么,”木兰望向他,“这七年零七个月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匈奴人多少?汉人多少?你知道吗?”
“这……”匈奴将士一愣。
“你不知道。因为在你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在你心里战争是为了更多的财富、名利、疆土。可这些都是用人命换来的!你从来没有为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想一想,他们的父母、妻儿,是怎样的望眼欲穿;是怎样的悲痛欲绝!”木兰沉痛的说着,眼眶中泪光闪现。
一翻至情至信的话语,打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其实,这次贵国发生内讧,对我大唐来说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木兰见效果初显,决定再接再厉,彻底达到目的。“若我乘此机会,挥师而下,一举杀入,不知你们可否抵抗得了?”
此言一出,众将皆大惊失色,多雅更是惊叫出声。
“我想是抵抗不了的。”木兰一笑,“相战多年,我的能力你们应该有所了解,若我率军直攻你大都,匈奴必自此亡国。”她说得轻描淡写。
“你真要这么做?”多雅惊呼。
“郡主不必惊慌。”木兰冲她微微一笑,惹得她脸一阵绯红。“我若有此意,会在这儿对你们直说吗?”
“呼!”众人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所做所言,也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结束战争!”木兰再次郑重点出主题,“战争给人民——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带来的都是无尽的痛苦。”
“可是……”耶律雄才心为此动,只是他上有国君,下有将士,若此时投降,只怕难以交待。
“你有妻儿吗?”木兰见他已动摇,突地转开话题,问道。
“有,我有一个很美的妻子,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耶律雄才虽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仍老实地回答她。
“你想他们吗?”她再问。
“我……”他愣了。他的妻子、儿子啊!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含泪的容颜。那分别时妻子满含凄楚的双眸,深深地刻在他心上。还有儿子,他走时,独生子才呀呀学语,现在他该会叫爹娘,该会到处蹦跳着玩耍了吧。他会记得爹吗?记得爹长什么样子吗?他的心一阵绞痛。
“还有你们,”木兰面对帐内所有将士,“你们的妻儿、你们的白发高堂,你们能听见他们在梦中呼唤你们吗?你们能在梦中与他们相聚吗?”
一片呜咽声传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论是匈奴军还是汉军,在久别了家乡后,又有几个人能不想家、不想亲人呢?”木兰的泪水已滑落下来,“战争能带给你们什么?除了亲人在远方呼唤;除了失去身边的兄弟们的性命,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下面哭声一片,久已压抑在心底的思乡情感一下子决堤洪水般爆发出来。
“匈奴与汉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谁赢了?谁都没赢。”她长叹一声,“输了,都输了,输了许许多多兄弟们的生命,输了许许多多亲人的眼泪。”
“耶律元帅,不要再打了,战争,除了带来毁灭,什么也得不到。”她诚恳地望着他,目光透着温和、怜惜与希望。
“谈和?!”他思忖着。
“谈和!”她向他伸出手。
“谈和!”多雅擦干泪,伸手握住她的手。
“谈和!”耶律雄才下定决心,伸手握住两人的手。
“谈和!” “谈和!”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声,如波浪一样传开来,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兴奋与喜悦、欢乐与期待。
“我们可以回家了!“
“耶律元帅,你看,将士们多么开心。其实,他们也是不喜欢战争的。“木兰含笑望着他,眼中含着泪花。
“是啊!”耶律雄才点头,“若我们早一点结束战争,该多好。”他今天才真正看清了士兵们对战争不是期待而是厌恶。
木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泪已模糊了她的双眼。
达成协议后,木兰与耶律雄才商量细节。
“我看先由你我二人先签下停战协议,你现率军回朝救主,然后再派使者入我大朝与唐王谈和约。”木兰提议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耶律雄才满口答应,“明日一早我等就送花元帅回营,签下停战书。”
“嗯,只是……”木兰猛然想起,“贵国君主会难为你吗?”
“这……”耶律雄才想了想,“应该不会,大王子为人仁慈,并非好战之辈,再者我助他登上大宝,乃国之重臣,相信他不会反对我的决定。”
“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木兰就与耶律兄妹及众匈奴将军向汉军大营行去。
而此时汉营早已乱做一团。
“还没找到花元帅吗?”李轩对刚进帐的胡清文问道。
“没有。”胡清文眉头紧锁,“整个大营都找遍了,方圆数十里也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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