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动搁在上面的那只脚。对一个妓女来说她的举止似乎过于紧张。她确实紧张。我想那是因为她年轻得要命的缘故。她跟我差不多年纪。我在她旁边的一把大椅子上坐下递给她一支香烟。“我不抽烟”她说。她说起话来哼哼卿卿的声音很小。甚至都听不见她说的什么。请她抽烟什么的她也从来不说声谢谢。她完全是出于无知。
“让我来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叫吉姆.斯梯尔”我说。’“有手表吗?”她说。她并不在乎我***叫什么名字自然啦。“嗨到底多大啦?”
“我?二十二。”
“别逗人啦。”
这话的确可笑。听去真象个孩子。总以为一个妓女会说“别见鬼啦”或者“别胡扯啦”不会说“别逗人啦”这类话。
“多大啦?”我问她。
“反正比更懂事”她说。她倒是真鬼。
“有手表吗?”她又问了我一遍随即站起来从头顶上脱下衣服。
她脱衣服的时候我的确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我是说她脱得那么突然。我想要是看见过女人站起来从头顶上脱衣服总难免要动情可我当时并没有。**我倒是真的没有。我并没动情只觉得十分沮丧。
“有手表吗嗨?”
“不。不我没有”我说嘿我倒真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叫什么名字?”我问她。她现在只穿着一件粉红色套裙看了真让人窘得很。一点不假。
“孙妮”她说。“咱们来吧嗨。”
“想不想再谈一会儿?”我问她。这话说得很孩子气可我当时的心境真是***奇特。“是不是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
她望着我好象我是个疯子似的。“有什么话要跟我谈的?”她说。
“我不知道。没什么特别的话我只是想或许愿意聊一会儿天。”
她又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可她心里并不高兴看得出来。她又开始颠动她的一只脚——嘿她真是个容易紧张的姑娘。
“想抽支烟吗?”我说。我忘了她不抽烟。
“我不抽烟。听着要是想聊天就聊吧。
我还有事呢。”
可我想不出有什么话可聊。我本想问问她怎么会当妓女的可我又怕问她。看样子她也不会告诉我。
“不是打纽约来的吧是不是?”我最后说。我只想出了这么句话。
“好莱坞”她说着起身走到床上她放衣服的地方。“有衣架吗?我不想把我这件衣服弄皱。还是崭新的呢。”
“当然有”我马上说。我能站起来做点儿什么事真是太高兴了。我把她的衣服拿到壁橱里挂好。说来好笑我接的时候心里竟有点难过。我想起她怎样到铺子里去买衣服铺子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她是妓女。售货员卖给她衣服的时候大概还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姑娘哩。这使我心里难过得要命——我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道理。
我又坐下来想继续跟她聊天。她真***不会聊天。“每天晚上都工作吗?”我问她——这话说出口后听上去似乎很不象话。
“是的。”她在房里到处转悠。她从书桌上拿起菜单来看“白天干什么?”
她端了端肩膀。她的个子很瘦。“睡觉。看电影。”她放下菜单朝我看着。“咱们来吧嗨。我可没那么多——”“瞧”我说。“我今天晚上精神不好。我这一夜过的很糟糕。一点不假。我照样付钱可我们要是不干那事儿不会在意吧?不会很在意吧?”糟糕的是我真的不想干那事儿。我没有冲动只觉得沮丧我老实告诉说。她本人很叫人泄气。还有那挂在壁橱里的绿衣服什么的。再说我觉得自己真不能跟一个整天坐在混帐电影院里的姑娘干那事儿。我觉得真的不能。
她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那种可笑的神情好象并不相信我的话。“怎么回事?”她说。
“没什么。”嘿我怎么会那么紧张呢!“问题是我最近刚动过一次手术。”
“是吗?哪儿?”
“在我那——怎么说呢——我的锁骨上。”
“是吗?那玩艺儿是在***什么地方?”
“锁骨!”我说。“呃真正说来是在脊椎骨里。我是说在脊椎骨的尽里边。”
“是吗?”她说。“真糟糕。”说着她就坐到我***怀里来了。“真漂亮。”
她真让我紧张极了我只好拚命撒谎。“我还没完全恢复健康呢”我对她说。
“很象电影里的一个家伙。知道象哪一个。知道我说的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不知道”我说。她不肯从我***怀里下来。
“当然知道。他就在那张曼尔一温.道格拉斯主演的片子
里。是不是曼尔一温.道格拉斯的弟弟?就是打船上掉下来的那个?知道我说的是推?”
“不我不知道。我很少看电影。”
接着她开始逗起我来。粗野得很。
“不干那玩艺儿不会在意吧?”我说。“我精神不好我刚才已跟说了。我刚动过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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