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上官星儿蹲坐着,双手捧着脏掉的馒头,撕开脏污的外皮照啃不误,因为她真的饿扁了。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长孙无垢身上,没发现浮在半空的馒头一口一口的减少,直到连渣都不剩。
「娃儿呀!你没事吧?好歹回我一句。」她性子急,可不耐等。
被云巧心一摇的美人儿幽然一吐气,虚弱的扬唇,「我…我没事。」
「哈!能开口就没事了,瞧你细皮嫩肉的,又一副好皮相,怎么有人狠得下心伤害你。」她心疼不已的瞪向不知死活的冬月,要她皮绷紧。
这才叫气势,主人凌虐下人不需要理由,做就对了,这是她在皇甫家多年磨出来的经验,奴才欺主,要强势施压他们才会低头。
「未来的婆婆,我也长得不错呀!」为什么她从没赞扬过她?
「你喔!」她扬起眉,给予施舍的一瞟,「牡丹之姿艳冠群芳,小梅花就略逊一筹,但各花入各眼,好歹你已许人家,不怕嫁不出去。」
可怜了她儿子,千挑万选却只有这朵小白花可摘。
「嗄!」什么意思,她是不是被嫌弃了?
云巧心没空理她未来的媳妇,眉眼含笑地握着长孙无垢的手来回抚摩,「真是只高贵的手,生来少夫人命,你比我命好是个正室,不像我…唉!不说了,省得伤心。」
妾命低贱呀!人人瞧不起。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若无夫婿的真心疼惜,命好又有何用,不过是桎梏女人一生的枷锁罢了。」长孙无垢有感而发。
「喝!说得好,说得我心有戚戚焉,要不是那死老头对我一片真心,我早就带儿子走人了,哪肯留下来受气。」她念的是旧情,而非荣华富贵。
其实丈夫给她的珠宝首饰,加上几年攒下来的银子,过着衣食无缺的生活不成问题,还能买几口薄田出租赚点租金,一生无虞。
可她就是不甘心让那势利的女人占尽便宜,死后能入祀堂,与丈夫葬在一起,还落个贤妻之名,她一想起就呕得心头绞痛,不肯让她过得太顺畅。
长孙无垢有些尴尬地开口,「咳!咳!二夫人,先人已不在了,请在后人面前给他保留一点颜面。」怎么说也是她的公公。
「死都死了还管他什么呢!不过呀,我挺中意你,不如你当我的干女儿好了。」有儿有女才能凑个好字。
云巧心赫然脱口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二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于礼不合。」二夫人能任意妄行,而她当谨守礼法。
「哪里不合了?你倒给我说说看。」云巧心的脾气一下子上得快,不悦的搧着手。
抚着疼痛的玉颈,发音困难的长孙无垢低哑着声音说道:「晚辈已是皇甫家的媳妇,而二夫人你亦是我的婆婆,在辈份上我得叫你一声姨娘。」
她不满娘上头还多姨宇。「有冲突吗?谁说我的干女儿不能嫁给我儿子…」
「二夫人…」她表情一愕,微露厉色。
「未来的婆婆——」无垢姊姊不可以嫁给她的未婚夫,不然她怎么办?
云巧心看了看一脸凝肃的长孙无垢,再瞧瞧焦急不己的易香怜,顿感有趣的扬起眉,慢条斯理的说完未竟之语。
「我是说我儿子的大哥,你们在紧张个什么劲,我又不是柳飞凤那老妖婆,专门拆散人家姻缘。」她还满喜欢有个女儿和「一个」媳妇。
虽然眼前这个差强人意,倒还实在,有话直说不会耍心眼,相处起来不致有婆媳问题。
「柳飞凤是谁?」易香怜小声的问着。
「是老夫人。」秋菊同样也小声的回道。
两人像贼一样怕人听见,偷偷的交头接耳,完全不晓得中间还卡了一颗脑袋,「偷听」是上官星儿刚养成的嗜好,她很喜欢听小秘密。
「反正我说了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干娘,以后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替你出气。」她是一座山,很好靠的山。
长孙无垢仍是迟疑,「可是…」不太妥当,姨娘和婆婆向来有心结。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将来不管老大当家还是老二掌权,全是我的一双儿女为正主儿,那婆娘凭什么跟我斗!她输定了!输了′了…」
原来她打的是这主意?
面面相觑的长孙无垢和易香怜错愕得说不出话,哭笑不得的听着她狂妄笑声。
「我的娘子呢!她在哪里?」
等了数日仍不见妻子踪影,焦急不已的皇甫追命开始有所怀疑,并以拒绝用膳来追出真相,不让心中的忧虑成真。
娘亲敷衍的语气和丫头们闪烁的眼神,在在落实他的想法,她们定有事情瞒着他,怕他知道会勃然大怒,影响身体的康复。
虽然娘子曾说过令人心痛的决裂言语,但她心里仍是向着他的,不可能不闻不问对他置之不理,连最起码的探望也不曾。
除非有人刻意拦阻,不让她靠近他半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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