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哪里露了馅,让人瞧出她满嘴虚言?
「我总要知道下人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如果你觉得服侍少爷是件辛苦的事,打今儿起你就到徐嬷嬷那。」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少爷的人,这一辈子都要跟着他,你无权调我走……」她死也不走。
冬月愤怒地挥舞双手,贸贸然冲上前犯上,长年跟在脾气温和的皇甫追命身边乏人约束,以至于过于骄矜而忘了身份,冲动之下大力地抓着少夫人的身子要理论。
但是在她接触到长孙无垢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神情,倚权恃势的她蓦地一惊,不自觉的松开手,涎沫一吞少了目中无人。
这一刻,她竟觉得她威严无比,仿佛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祇,比老夫人还要庄严贵气,让人相形见绌。
「冬月,你一向用这种态度对待我的夫人吗?」
一道气虚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居然是大少爷!
大病初愈的皇甫追命在久等不到妻子后,自行起身出了房门找人,没料到会瞧见自己信任有加的丫头逆上,恃宠而骄地对少夫人动粗。
他一直以为冬月只是直性子,哪知却是背着他耀武扬威的不知收敛,还欺压到他娘子身上。
「少爷,我要跟着你,你没有我是不行,你跟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说说,她太过份了,自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少夫人……」
搞不清状况的冬月一见少爷就马上诉苦,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得好不伤心,仿佛受到欺凌的人是她。
「住口,你给我跪下。」怒不可遏的皇甫追命扬声一喝,胸口急喘重咳了数声。
「少……少爷,你凶……你凶我?」她难以置信的白了脸,扑地下跪。
「从现在起,少夫人说的话就等同我的意思,谁敢不敬就自行领罚,若有再犯一律逐出皇甫大宅!」
冬月被一向性情温和的大少爷喝退后,顿时风声鹤唳,府里的丫头、长工不敢再有造次的举动,三缄其口的工作更加勤奋,对新进夫人的态度也大为改善,不再视之无人的处处刁难。
一怒天地动,难得发火的皇甫追命竟也有冷峻的一面,惊得宅里所有人自同寒蝉,必恭必敬的做好份内事,不敢再闲言碎语的制造事端。
连大吃一惊的皇甫老夫人也连忙赶来探问,见他眼神清澈为之不安,怕是回光返照,忧心的差点站不住脚。
经儿子一再保证自己没事后,她才总算稍稍放下心。
送走一再叮嘱不停的老夫人后,长孙无垢这才松了口气。
「天下父母心,婆婆这些年来应该为你的身体操了不少心吧?」
皇甫追命望着娘命人送来的一堆补药频频摇头,「我也很辛苦,每天得吃一堆药,这辈子我喝过的药汤大概比吃过的饭还要多。」
说到药,长孙无垢突然想起上官星儿给她的灵药,她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
「娘子,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让他忍不住掩鼻。
「是……朋友给我的稀世药材。」月老的灵药应不是随便都买得到吧。「相公,这应该对你的身子会有帮助,来,我帮你倒水。」
「这种东西我才不吃。」
她停下倒水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好一会后露出一抹笑意,「相公,你该不会怕吃药吧?!」
「我怎么可能怕吃药,可是,这药丸……」他打量了她手中的黑色丸子一眼,「我敬谢不敏。」
瞧着他孩子气的表情,摆出诱哄笑意的她软言劝着,「所谓良药苦口,味道难闻了点又算得了什么,只要病能好,就算是粪尿也值得一尝。」
「要我吃也可以,你得喂我。」他耍赖地道。
「喂你?」她点点头,小心的把药丸捏碎成数块,拿起一块递到他嘴边。
他为之失笑,「娘子,你真把为夫当黄口小儿看待了吗?」
她迷惑地看着他,「要不相公的意思是……」
「像这样……」
一把揽过她,他拣了一小块药入口,低头吻住她,混着她的蜜津咽下。
长孙无垢皱着眉忍耐着,即使渗入舌尖的汤汁又苦又涩,几乎麻
痹了她的味蕾,她也没想过要把夫君推开。
放开妻子,一脸难受的皇甫追命摇摇头,「真苦。」
「相公,把药吃完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陪你吃……」她边说边想把一小块药放进自个儿嘴里,虽然真的很难吃,但为了丈夫的健康她愿意忍受。
他却一把抓过她手中的碎药片,张口吞下,可味道实在太难闻了,他差点没吐出来,口不能言地指着几上的茶,要她倒一杯给他。
她赶紧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让他顺利服下药,他接着又喝了两杯水才表示够了。
「……苦得我说不出话来,娘子,你不觉得苦吗?」
「还好。」她淡淡地说。
生活上的苦楚比这难受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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