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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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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病的人偶尔进点补倒还无碍,提神解劳,补血益气,可对大病小病不断的皇甫追命来说,补得太多反而伤身,他体弱的身子根本负荷不了。

    「少夫人,你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感觉在和人对话。

    憨直的秋菊是下人中少数真心看待她这位少夫人,而且十分忠心。

    「没什么,屋里闷出来透透气,少爷呢?」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上官星儿,她对她挤眉弄眼挥手表示先走一步,口里还嚷着「拜拜」,真不知是讲什么番话。

    「少爷已经醒来一会儿,他说要见少夫人,冬月没告诉你吗?」她明明自愿说要告诉少夫人一声,人是说到哪去了。

    秋菊举目张望,看到冬月在不远处和其他的下人碎嘴。

    如果说秋菊是没什么心机的忠仆,那么稍具姿色的冬月便是欺主的恶奴,她长期照顾病弱的少爷而一相情愿地产生感情,巴望着有一天能荣升少夫人一位,就算是偏房也好,大享荣华富贵地让人伺候。

    没料到盼着盼着盼成空,从来没人想过丫头也能匹配主子,让她错失良机无法如愿,反而让穷酸的外人得了便宜。

    长孙无垢在府里的流言大都由她口中传出,她怂恿下人排挤新主,让她主子当不成主子,还得看下人脸色,藉此让她难堪。

    鹅相公从秋霜院里的水池上岸,摇摇摆摆的走过下人群聚前的凉亭,冬月见了它,心内一把无明火起,走过去粗鲁地抓住鹅相公,引得这只畜生呱呱叫不停。

    秋菊呆呆的问:「冬月抓住鹅相公干么?吃饭时间还没有到呀!」她以为她要喂它吃食。

    大少爷新婚隔天,有下人想把鹅相公宰了上桌,却被少夫人阻止,一句「它代夫婿拜堂,就是采个兆头,把它杀了,不就在诅咒相公早死吗?」吓得老夫人明令众人任鹅相公府里自由来去,谁也不许动它。

    长孙无垢面色凝重,在看到冬月一巴掌往鹅头甩去时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

    「……哼,我看到你就有气,凭什么一只鹅过得比人还娇贵,吃上好粟米,甚至住的屋子都还比我们下人房大,瞧你呆头呆脑的样子到底哪里像少爷了!」

    鹅相公被掴得呱呱叫,死命挥动着翅膀想挣脱,白色的羽毛四处飘。

    「冬月,你在做什么!」

    众人看到少夫人过来,虽然态度仍旧不算恭敬,但至少都保持缄默地不发一语,在一旁等看戏。

    冬月撇撇嘴,面带不敬地放下鹅相公,双手拍拍斜眼一眄,一点都不把长孙无垢这个主子看在眼里。

    鹅相公赶忙逃到无垢身后,畜生也有灵性,知道谁是真心对它好的人。

    「跟鹅相公道歉。」她沉声说。

    冷笑的冬月哼了声,撇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冬月,少夫人在跟你说话呢。」天真的秋菊好心地提醒。

    「道什么歉,不过是只畜生禽兽。」

    「鹅相公代替夫婿跟我拜了堂,意义也不同,不能跟一般牲畜相比。」

    「是啊,有鹅夫人关照,地位当然不同。」

    众人倒抽一口气,这句「鹅夫人」可是大大的不敬呐!

    长孙无垢抿紧唇,闲言闲语她可以当没听见,但冬月此举已直接犯到她头上来,她再忍气吞声便显得愚懦了。

    家道未中落前她也是官家小姐,对待下人不需严苛可一定要让对方知道谁是主子。

    「不管是鹅夫人还是长孙夫人,总之不是下人,现在,跟鹅相公道歉。」

    「我才不要!你凭什么叫我这么做。」

    「叫少夫人,什么你呀你的直叫,没人教你规矩吗?」音一沉,她毫不客气的喝责。

    「我……」冬月忽地一缩,慑于她不怒而威的主子威仪,眼中一闪受辱的恼羞,不平的应了一声,「少夫人。」

    什么东西嘛!狐假虎威的摆出少夫人架子,等哪一天我得势了,一定要让你好看!她忿忿然的偷瞪。

    长孙无垢以眼神示意,鹅相公的事她不打算含糊带过。

    冬月不甘不愿的走到鹅相公面前鞠个躬,没好气的说:「对不起……可以了吧?!」后面这句是问着无垢的。

    鹅相公呱呱叫了两声,竟屙起鹅屎来了,一坨热呼呼的湿稠物就直接拉在冬月绣花鞋面上,她登时脸跟鹅大便一样绿。

    秋菊等下人看得笑出来,被

    看笑话的冬月气得恨不得杀了这只畜生泄愤。

    或者面前的女子。

    「还有,看顾少爷是你和秋菊的责任,为什么你不在屋内待着,在这里打混?」赏罚要分明才是好主子。

    「我……呃,我帮老夫人跑腿嘛,这也不行吗?」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摆明了她有老夫人撑腰。

    「是吗?待会我会去向婆婆问安,顺便聊聊你去做了什么事。」想瞒过她这双眼可不容易。

    闻言,冬月惊得差点双腿一软,「你去问老夫人这种事,分明不信任我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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