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这么好看,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丑陋?”
“我……我……”平莹一想到自己的命格,哭得更加厉害。“我的命格不好,所以才出家学道,师父说我的美色会为我带来灾难,才要我掩去美色;只有大人看我这么丑,依然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很为大人牵挂。可是大人上次摔了马,我想一定是我命格不好牵连到大人,所以我不敢去看大人,只好默默念经为大人祈福。”
听他说得真心真意,一边说还一边哭得涕泪纵横,总管终于明白,为什么小道士后来都不去见大人,不禁起了怜悯之心。看来这个小道士,不是他当初想的那么坏,他只是害怕自己的命格会给大人带来不幸。
“什么命格不命格的,你说你的命不好,会克他人,但是我看你师父跟你在一起也没怎么样,大人那也是意外,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大人……”
他再怎么说,反反覆覆也是说这几句,而且还一边说一边悲伤的哭泣,总管不忍心的别过头。
看来这个小道士被命格之说影响太深,所以才会一直认为是他害了大人,一时要扭转他的思想,恐怕也不易,只好另寻方法了。
“你的美貌,我不会对他人说起,大人近来身体回复了,你替他祈福果然有用,你再替大人祈福半刻吧。”
“是,谢谢总管。”平莹千叩万谢,不断的磕头说谢谢。
见他这么诚恳,总管觉得难以消受,看来这个小道士真的很善良单纯,不是见异思迁、见利忘义的人,是他之前误会他了。
再说,大人之前摔伤一醒来就喊他的名字,大人也不是对他没有感情,以大人的英明,应该可以保护这个单纯的小道士不受他人欺负。若是他在大人身边,被大人保护著,应该可以过著快乐的日子。
明明长得这么美,却老是流著眼泪哭泣,未免也太可怜了,尤其他一提到自己的命格,就哭得更加厉害,总管看了很不忍心。
还是想个方法,让大人再度宠幸他吧!他相信大人现在虽无一官半职,但是凭大人的才气,一定能够再度位居高位的。
到时候这个小道士就有大人保护著他,只要他过得快快乐乐,应该就不会再提这种无聊的命格之说了。
走到苏断空的房间,总管轻敲了门。
苏断空起床开门,不悦道:“有什么人事,半夜扰我?”
总管搔了搔头,他是一时同情那个小道士,再加上他对大人也算尽忠,所以才半夜来敲门,希望大人能够把小道士纳入他的羽翼下保护;至少他刚看了那一幕,心里挺感动的。
“大人,后院里有件奇怪的事情,我想请你去看看。”他没说清楚整件事,总之眼见为凭,叫大人自己去看,大人一定会非常怜惜这小道士的,他相信大人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么冷漠,他严厉处置的都是背叛他的人。
“什么奇怪的事?”
总管并不是会大惊小怪的人,他这样说,反倒让苏断空好奇到底是什么奇怪之事。
“总之,请大人自己移驾去看看,不过要半刻内去看才看得到。”
他说得不清不楚、没头没尾的,说完后就走了,苏断空半信半疑。
苏断空一人漫步到花园去,只看到花园里点著香,也没见到人,不知总管要他看什么。
平莹刚才被总管见了真面貌,怕又被别人看见,因此回房去涂上药汁,一涂完后,就立刻回到花园焚香祈求。
“求上天让大人早日恢复身体健康、福寿双,就算折我的福都没关系……”
他好像也没有别的祝祷辞,就一直重复念著,每念一次就磕一次头,只是他眼里含著泪水,每次说完后哭了,就用袖子抹去,好像十分担忧苏断空的身子。
苏断空身僵直,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恐怕早已超过一刻,平莹还是在那里不断跪拜祈求。
这三年来,他心口时常感觉到的寒气变成了一股暖气,他想要开口唤他,却觉得喉头一阵干涩,热泪几乎要盈眶。
他汲汲营营于富贵,对任何事都是带著有色的眼光,相信若无金银权势,人比低贱的蝼蚁更加不如。想不到今日他变成了一介白丁,没有富贵功名了,还有人为他这么操心挂意。
“平……平儿……”
平莹拜到了一半,突然听见有人唤他,抬头看见是苏断空,吓得不知该逃,还是该跑?
但他还来不及动作时,苏断空就从背后将他搂进怀里,感动的道:“平儿,这些时日不见,我很想你,你怎么不来见我?”
被他温暖的怀抱拥住,平莹的眼泪又要流出来,可他挣扎著叫道:“不行,大人,你不能靠我这么近,不可以。”
苏断空不肯放开他,扳过他的头,目光直视著他因为痛苦而泛著泪水的眼睛,本该为他的挣扎不悦,但是看到他痛苦的眼神
,他心里充满了怜惜,轻声的问:“为什么不可以?”
平莹痛苦的哭出来,这些话不仅难以启齿,更是他心里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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