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只是昨夜的放浪欢爱让他腰骨酸软,他用手捶了好几次,次数频繁到仙厌以眼角余光睨向他,他惊得赶紧收回手。
“你的腰怎么了?”
“没……没事……”他结结巴巴,满脸通红,唯恐师父问起昨天晚上他到哪里去的事情。
然而仙厌没再多问,只道:“去泡泡热水就会改善的。”
“是,师父。”
他们正在问答之间,风中吹来一阵脂粉香味,那香气浓郁迷人。
仙厌皱起了眉头,目光越过平莹的身后,冷道:“女施主,有何要事吗?”
平媛走近二人,姿态倨傲不已。“我要你帮我算算几件事。”
她的口气是命令式的,平莹还没见过有谁敢对师父这么说话,只因师父闻名于世的,不只他算命的神准,还有他古怪的脾气。
他心情好时,不收一毛为人卜凶测吉;他若心情不好,桌上堆满金银,他照样拂袖而去,仿佛那些金银只是废铁,他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平莹曾为师父整理柜子,里面的每一件衣物都是颜色如彩似幻的丝绸,手饰是金银跟美丽的宝石打造,那些宝石光彩夺目,仿佛会吸走人的灵魂;这些金银价值多少,平莹不懂。
但是他知道师父的旧物比那些有钱人身上佩带的还要精致漂亮,这使得他相信师父必定是仙人,所以才会有那么美丽的衣物,只是他犯了天条,被打下人间而已,所以师父才会比一般人懂得更多。
“好啊,女施主有何困扰吗?”
难得的,仙厌竟然一口答应要为她算命。
平媛早已听说仙厌是个不吃敬酒吃罚酒的讨厌鬼,哪知今天他倒是好说话得很,让她下面要说的狠话都吞了回来,反而露出千娇百媚的笑颜。
这个算命的,算他识相,知道别得罪她这个未来的辅政夫人。
“这倒也不是什么困扰,只是我记挂著一点小事,这些年来刺在心头,说不出的不舒服。”
“小姐有何要事,看在将来辅政之妻的面子上,贫道会尽心而为。”
仙厌的客气话说得平平稳稳,就算是违心之论,他也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可见他若真想逢迎谄媚,也能口若悬河。
平媛从袖中拿出一张红纸,上面写著生辰八字。“听说你光是看生辰八字,就能卜算吉凶,这个人的命算得出来吗?”
仙厌要平莹接下那张纸,送到自己的面前来。
看著纸上所写的生辰八字,平莹身子一震,那上面写的生辰在这世间上独一无二,是属于祸水命格,也就是他本人的生辰八字,想不到平媛不是算自己的命,却是算他的命。
仙厌轻瞄一眼,就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他的心里冷笑几声,照著书本上的解释,说出此命格的吉凶。
“此命格大凶大煞,在家克爹娘、亲友,出嫁克夫君、公婆,注定孤身一人。所谓红颜祸水,有此命格之人长相娇艳,倾城倾国,容貌宛如天仙,世间有此命格者,浑身凶煞之气,就算是自己的手足,也会相克至死。”
平媛双眼闪动著亮光,这个算命的说得真准,平莹的命,找个稍具名声的算命师算,每个都是这样说。
“我知道他是什么命格,我是要问他死了没?”
仙厌抬起眼,眸光里满是讥笑,只因平莹站在她的身边,她却还不知晓,真是见识短浅的愚妇!
“此命格不易早死,克死了众人,他还死不了呢。”
平媛轻点著那张红纸,声音低不可闻,她再也受不了这根刺梗在心头,她得一口气把它拔掉。
“我听说你会咒杀之术。”
“你要我咒杀此命格之人?”
仙厌的声音充满漠然,仿佛对争权夺利之事早巳习惯,就算她说出要咒杀平莹,他照样冷漠以待。
“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可是花费并不便宜。”
平莹一怔,他在师父身边服侍三年,从未听过师父会咒杀他人,而且师父怎么可能会咒杀他。
“我出得起金银,快让他死掉,怎样都好,就是不要让他活著。”
她语气中的急切让平莹心痛,他与她虽无兄妹之情,但总是血脉相连,怎知她竟盼望他早早死去。纵然自己是祸水命格,但是他一出生,算命师断出他是凶煞之人时,家中便让他独居在外,不让他回家。
他孤苦伶丁,这一辈子毫无幸福可言,在信中说明了自己的祸水命格之后,苏断空便避不见面,从此两人断了音讯。
现在他已出家学道,想不到家里的人竟恨他如此,眼泪不禁泛上眼眶,喉咽
一阵苦涩,难道他连修
道远离他人,还是无法让家人免除恐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