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丝又开始忧心忡忡了,“我虽然研究过姐姐们的动作步态,但是我没模仿过,而且我们总是结伴在一起,他们在你身边看到我,很轻松就能联系起来,你既然说慢慢来,我们还是先在家里试试——”
爱德蒙难得比她坚持强硬,认真道:“克莉丝,你在逃避。因为那个秘密,你永远都有担心的地方,你想准备多少年?”
“而且你亲自说过吧,世界上变数太多了,不能让所有人的意志随着自己的想法转移,没有绝对完美的方案,只有做足准备,再见机行事。”
“所有一切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还是说,你不敢?”
很拙劣的激将法。
但是克莉丝还是成为了伊南娜。
完全没有穿这个时代女装的经验,只能任由爱德蒙摆布,他像是体贴,又像是故意,套裙子的动作缓慢得磨人,镜子让目光和赤忱无处逃避,她像是涨红的虾一样羞惭蜷缩,又被他安慰轻哄着舒展开,让那些布料和绑带缠上。
穿好裙子后,克莉丝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密不透风吻住了。
当初在国王那里穿着巴洛克风衣服时,爱德蒙就发现,因为心里揣着女扮男装的秘密,克莉丝一旦脱离她熟悉的简便服饰,带上繁复的花边蝴蝶结,她就会失去往常的镇定,手足无措着可爱到无以复加。
但是没想到真正穿上裙子后会这么引人失去理智。
如果不是今天清晨她的梦,他大概真的会把她的这一面留下来,先独享到满足再放出去。
而且她看上去好像很喜欢这条裙子,弄脏会生气的吧,自从和他的假身份结婚后,小年轻就恃宠而骄,变得更难哄了。
算了,来日方长。
松开人,任由她新奇满足欣赏完那条裙子,再带到妆台前描画完,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爱德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塞进小艇。
克莉丝挣扎着轻声叫他:“爱德蒙。”
“有什么事吗?”
他耐心问。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克莉丝有些不安,又想起他挑衅的话,实在不想被看轻,又闭上了嘴。
……可能是因为突然不用绑束胸揣科多佩斯,所以有些不习惯吧。
之后的狂欢节里,罗马的社交界发现,基督山伯爵身边带着一位黑发少女,他们总是坐在一辆马车里,出入同一间旅馆,任何舞会他都带着她。
少女似乎非常羞赧怕生,有伯爵的熟人靠近就会下意识躲到他身后,连跳舞也想要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对方怀里,在哪都依赖粘着他,即使分开一会都会非常不自在,不过即使只有偶尔一瞥,也足够人们为她漂亮精致的绝色面容惊叹,纷纷猜测她可能是某位苏丹的女儿。
年轻的姑娘闪避时,伯爵总是守礼怜惜亲吻她的发顶安慰,偶尔又会露出乐在其中的无奈和幸福。旁人只听到他温柔叫她chérie,被问及也很大方说是自己在追求的人。
罗马的人们就默认了这是两个从一千零一夜里走出来的东方人,对他们相处模式开始见怪不怪。
聊到后面,大家自然不免向他打听那位总是与他形影不离的英国挚友。
“克里斯和他的妻子在一起。”
这句是实话。
甚至有来罗马过节的人信誓旦旦说,在威尼斯看到了年轻的班纳特夫妇。
几天后,发现连莉莎都没有认出自己,克莉丝逐渐放心,开始向着圈外试探。
狂欢节还未完,罗马的上流社会就猜测,伯爵的好事将近,他已经成功打动了自己喜欢的女性。
有人看到总督家的舞会结束后,他提着她的舞鞋,她趴在他背上哼《我的心儿在狂跳》。
有人发现化妆游x行间隙,他们避开狂欢砸粉球的人群,在巷尾撑着狼藉的斗篷安静拥吻。
还有人在剧院的演出间隙,看到她躺在包厢里,自在枕着伯爵的膝盖,把玩他手上的戒指。
最后,总督家的女儿神神秘秘说,伯爵会在台伯河的游船上向他心爱的姑娘求婚。
不愧是东方人,和友人泛舟夜游,连求婚也要在那艘花船上。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情报?”
“我想知道一个人,克莉丝蒂娜·班纳特小姐。”
克莉丝愣了下,陡然明白了他这些日子的用意。
她垂目笑着,伸出手拥抱他,在一片烛光里让影子重叠了。
“这是我这里最重要的绝密情报。”
“你想拿什么换,你的一切吗?”
爱德蒙轻笑摇头。
“我无法支付许诺我的一切。”
“我的性命是你救下的,这个躯壳完全属于你,至于我的灵魂,因为你已经将它的一半从报恩和上帝那赎出来,交还给我,所以我放任它去追逐你。”
“我本来想要亲自拿回寄放给过去和仇恨那一半的,但是你引导了我,直接替那个名字翻案,再一次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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