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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班纳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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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身份暴露后,被她曾经的拥护者们愤怒拖行游街示众而死。

    她有政敌,也有簇拥。

    克莉丝从来不敢深想如果暴露后自己的下场,可是她做了很多准备。知道骸骨也能用来判断性别,她早就想好了伪造坟墓;考虑过最糟糕可能,监狱系统中有几位线人欠她很大的人情,也拿捏着几位刽子手的致命情报……

    可惜这些都用不上了。

    她准备好了无数让自己无声无息消失,成为无名女尸的方法。

    因为失血缺氧,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时,克莉丝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怕死的。

    她已经不像当初去伦敦和外出游学时那么无所畏惧了。

    她对这个世界有了责任以外的不舍和牵挂。

    对不起啊。

    ——为什么会说‘对不起’?

    因为我失约了。答应要把未来绑束到一起的,结果留他一个人,明明他也只有我了……

    ——和谁?

    “……爱德蒙。”

    像是被人从海里突然提出来,终于有了呼吸的权利,世界恢复了声响和温度,连周身粘腻的冷汗也无比真实。

    克莉丝眨眼。

    因为暖黄的灯光,她的眼睛有些刺痛。

    那些被光刺出的眼泪被带着厚茧的手抹去了。

    “没事了,克莉丝。”

    被她叫出名字的人拥着她,在她不自觉攥紧他衣襟时,不住亲吻她的发顶,语带安抚,沉稳着嗓音道。

    又是噩梦。

    靠在爱德蒙肩上,克莉丝松了一口气。

    救莉莎是真的,连向她开枪想要挑动国际关系的人也确实存在。她甚至还遇到了来帮忙的万帕,信誓旦旦要收服这群海盗的莉迪亚。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不在身边?

    爱德蒙亲自给她穿上的防弹钢丝背心,那个人开枪后,也是爱德蒙直接将人制服,还顺手卸掉了对方的胳膊。

    因为过去独自伪装的日子,为了防备突发情况的可能,克莉丝的睡眠一直很浅,只有各种身份被揭穿梦境横亘着,时不时跳出来,总是下意识推演的大脑会把各种不好的可能展示给她看。

    将枕头和爱德蒙分享,知道有人会照应她的夜晚后,这种情况好了很多。

    可是她偶尔还是会遭遇噩梦,在梦里也不忘逻辑自洽,这次干脆直接梦到没有他的话,她会是什么样的。

    终于从虚幻现实的交错里回过神,克莉丝轻声说:“刚刚我好像听见你和我说话了?是我吵醒你了吧。”

    爱德蒙把她的手按到他的颊边。

    一片冰凉。

    “我也做了一个噩梦。如果不是你,我还在那个走不出的黑牢里打转。”

    他苍白着脸微笑说。

    不想去想是真的因为自己挣扎惊醒了他,还是他有意借口安慰自己,克莉丝坐得更近了一些,回拥住他。

    至少大家都是破碎的,拥在一起不会扎人,反而能完整对方。

    这下彻底没有睡意了。

    等克莉丝呼吸平稳,爱德蒙想要起身去找安神的药剂,却被轻轻拉住了衣角。

    baisemoi.

    她说。

    所以,他是唯一的药。

    想要完整切实感受对方温度时,任何织物都很多余,因为她不满急切的轻哼,他干脆撕碎了掩蔽,一点点填满不安。

    抵死着纠缠时,因为与他动作截然相反的轻柔耐心询问,克莉丝只好断续低噎着把没有他存在的噩梦交代了个大概。

    爱德蒙轻笑着吻了她,把她还带着冷汗攥紧的手掰开,十指扣住。

    “我在呢。”

    直到天亮后她才被放过,从里到外彻底认识体会爱德蒙的存在后,克莉丝拥着还未干涸的狼藉陷入沉睡,被他抱去浴间时还在迷迷糊糊低喃抱怨。

    看来她的梦里只剩他了。

    克莉丝直到下午才醒来。

    爱德蒙的心腹多在意大利,他们清楚他的习惯和底线,她很多时候甚至感觉不到有下属的存在,但是一切又都安排得恰如其分。

    寻找让她浑身难受的罪魁祸首无果后,克莉丝终于在楼梯口遇到了阿里。

    询问爱德蒙在哪,哑仆微笑带着她去了大饭厅,坚持等她吃完迟来的早餐,才领着她去了门口的一艘小艇上。

    眼熟的两位女仆走过来,向她示意了确实写着他笔迹的纸条,微红着脸替她披上斗篷,又请她用深色布条蒙住眼睛。

    没想到要蒙眼,还是在自己不熟悉的水面,克莉丝犹豫了一下,又检查了一遍纸条,上面是他们约定的暗号,翻译过来只有一个意思。

    ——我想向您买一个情报。

    确定过这又是他的一个小把戏,自己还带着足够脱身的东西,疑心病才遵从了。

    小艇飞速移动着,三月的海面还有些冷,因为斗篷里熟悉的熏香味道,彻底被这个波折的水道绕晕后,克莉丝放弃了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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