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跳到了湖里。
一众侍女神色惶惶地拽着罗云婳、6昶两个小孩儿,盯着湖中心看,焦急地等着表小姐。时间好似过了很久,等得他们脸色苍白时,才看到水里浮起了人,罗令妤拖着一个人咬着牙往回游。
众女惊喜“女郎,女郎我们在这边!”
到了岸头,众侍女齐齐过去,帮助罗令妤把6二郎救上来。6二郎白着脸闭着眼,长湿漉,一身袍子湿水后变重,罗令妤费劲地将他带回来后,膝盖软,趴在地上急喘着气。听到耳边侍女们惊恐地喊“二郎”“二郎”,罗令妤颤着唇,在自己腿上一掐,让自己有点儿力气和精力。她拖着自己的一身水挤进侍女群里,将昏迷不醒的6二郎抱到怀中,用力拍他的脸“二表哥、二表哥……”
由远及近,灯笼火光向这处赶来,原来是巡夜的仆从们过来了。看到这边围满了侍女,众仆奔过来。6昶一个跌,跪到了地上。罗云婳不比他好多少,这时也知道自己闯了祸。6二郎可是6家嫡系身份最高的郎君了,要是出了事,6家、6家……罗云婳声音带着哭腔“姐,对不起——”
罗令妤抱着6二郎,眼看人过来了,她扭头,望着吓傻了的妹妹和小表弟。妹妹泪水打转,表弟仓皇却咬唇不说话……这两个小孩儿……6昶被6家厌弃,她懒得理会;但是此事关乎她妹妹,妹妹这么小,不能毁了妹妹的前程。
反正6夫人讨厌的人是她。再多讨厌一些,也无妨。
再者,这件事出了……就不用去参加大伯母给她安排的打马球了,不用自曝其短了。二表哥这里……只要她认了,表哥仁慈,盼他不说。
心中一狠,罗令妤说“你们躲进竹林里,等人走了再出来,别说是你们把二表哥推下去的。”
灵玉意识到了什么,厉声“女郎!”
罗令妤面色沉稳“谁也不许说出去,就说、说……是我和二表哥生了口角,不小心推表哥落了水。”
……
当夜,6府彻夜难眠。
到了后半夜,“清院”早已熄灯睡了,二房的郎主6昀突然睁开眼,他在帐子里翻身坐起,看到帐外的火光渐次亮起。过半刻,6昀披衣而起,见堂中灯火大亮,锦月正搂着怀里哭得喘不上气的小娘子柔声安慰。
锦月“到底生了什么事,你跟姐姐说好不好?三郎已经睡下了,我们郎君之前受了伤,夜里不便起来的。哎,你别哭啊……”
罗云婳哽咽着“锦月姐姐,求你了,让我见三表哥嘛!我姐救过三表哥,三表哥也应该帮我姐的啊。6家、6家……我只能求三表哥了!”
虽然她们的真正亲戚是大伯母6英,但是6二郎出了事,不说6夫人,老夫人都震怒。大伯母向来对她们不在意,肯定不会为了保姐姐招惹人……罗云婳哭得双眼肿红,嗓子也要哑了。
下一刻,帘子掀开,哄着小妹妹的锦月和怀里的小娘子一同回头,看到俊美清逸的郎君站在门口。
6昀耷拉着眼皮她怎么老出事,总这么多事?
好烦。
除了奏乐的,屋中还有玩投壶的、射覆的,有作画的、谈诗的,下双6的、走围棋的。年轻郎君和女郎们或坐或站,或聚或独,皆是自得其乐。
韩氏女归家,特设宴相送,此夜男女尽欢,韩氏女与王娘子说了几句话,话题转到罗令妤身上,二女不觉在人群中梭巡那女郎的身形。当她们看到一案上置一织锦棋盘,罗氏女与另一女郎对坐,白象与乌犀皆放于手中。许是棋局精彩,站于一旁旁观的男女人数皆是不少。
罗令妤眉目轻垂,云鬓挽挽,灯火柔和光辉落于其身。
6家郎君们的眼睛、周围女郎们的注意,尽落在她身上。
韩氏女语气微酸“这个罗妹妹,人长得美,会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些。”
王氏女心情复杂道“听闻她生于汝阳,家里也曾是大族。汝阳靠近北国,北国士族的技艺向来胜过我南国,想她幼时便学得极杂极多吧。我等不如她。”
南国好奢之风是建国后逐渐形成,然比起士族的底蕴,南国多比不过北国。不过近年来随着好奢之风盛行,南国在建业的世家名门们,底蕴也渐渐追上北国了,更有稳稳压一头之势。
韩氏女酸酸道“是啊,我不如她。她今日尚且只在6家展露风采,已让郎君们看得神魂颠倒。也就6家没女郎,出门玩耍的人少……不然她若是出了6家门,满建业,过不了多久,都会传遍罗氏女的美名了。”
“难道我建业的名门女郎,会输给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
王氏女微一恍神,道“陈大儒府上的陈娘子,也许能和此女平分秋色。”
听王氏女如此说,韩氏女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女郎的身形。她撇了下嘴,不悦地侧了脸。陈大儒府上的陈娘子啊……她心想6三郎风采如斯,陈娘子明明倾慕6昀表哥多年,还装作一副清高模样,瞧不起她们这些住在6家的表小姐们,似还等着6昀表哥凑过去讨她欢心一般。三表哥怎么可能?
与其选陈娘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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