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下面不同,莫凯旋一直坚守在城墙之上。
莫凯旋很有自知之明,深知秦王一旦兵败,作为秦王账下武职最高的将领,莫凯旋必是九族尽诛的结局。
所以莫凯旋已经完没了后路,即使冒着官军的炮击也不下城墙,在城墙上东奔西跑督战。
莫凯旋也算是命大,许多士卒被炮弹生生轰成了碎片,而他居然愣是没有被炮弹轰死,仅仅是被弄了个灰头土脸而已。
不过眼看着官军炮击越来越犀利,跟在莫凯旋屁股后面的家丁倒是支持不住了,也许是为了莫凯旋的性命着想,亦或是担心自己跟着莫凯旋东奔西跑性命不保,竟强行把莫凯旋架下了城墙。
等下了城墙,家丁这才把莫凯旋松开,莫凯旋勃然大怒,正要怒斥家丁们的自作主张,可就在这时,却听到他刚才所站立的城门楼上响起了一道巨大的轰鸣声,官军的一颗开花弹正好打在城门楼里面,把整座城门楼都炸蹋了。
城门楼的倒塌使得城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洪承畴看着那巨大的豁口,嘴角微微一翘,沉声喝道道:“停止炮击,军攻城!”
话音才刚落下,早已等的心焦的一众将领顿时怒吼连连,率领着十万大军铺天盖地一般,向着西安城冲去。
城墙之上,被官军炮击炸的不敢立在城墙之上的叛军这会儿尚且趴在地上迷迷糊糊,骤然听到那无比惊人的喊杀声,立刻就是一个激灵,明白朝廷大军要开始蚁附攻城了!
眼看着密密麻麻的朝廷大军汹涌攻来,在已经倒塌的城门楼周围的叛军士卒们,当即吓得四散而逃,连滚带爬地退下了城墙。
莫凯旋见状大怒,气得一刀便砍翻了欲要从他身边逃走的兵卒,大吼道:“督战队,给我挡住他们,谁若敢逃走,格杀勿论!”
虽说督战队大部分人都被吓慌了神,但听到莫凯旋的命令之后,还是纷纷上前堵住了各个城墙上下的要道,将惊慌失措欲逃下城墙的溃兵给赶上了城墙。
其余叛军将领也回过神来了,倘若被官军杀入城中,那么他们作为秦王的铁杆死忠,也难逃一死。
于是他们在莫凯旋的带领下,忙不迭抓起手边的兵器跑回了那破破烂烂、惨不忍睹的城墙之上,然后忙不迭便向着下方看去,观察敌我形势。
只见下方的官军密密麻麻,如同红色的浪潮一般,无数的士卒挥舞着刀剑枪矛,向着倒塌的城门楼豁口冲来。
一队队官军士卒高声呐喊着,在各部将领的率领下,潮水一般涌来,各种攻城车被他们推动着,缓缓地朝着城墙方向移动了过来。
叛军将领们皆看的头皮发麻,莫凯旋倒是有点能力,大声呼喝道:“弓箭手呢!快射箭,不能让官军冲上来!”
叛军的弓箭手之前虽然被官军轰得灰头土脸,但在督战队的逼迫下,不得不捡起刚才被他们随手丢弃的弓箭,朝着城下涌来的官军射去。
为了守住西安城,叛军在城墙上面安置了三千弓箭手,经过官军的炮击后,仍残存着两千弓箭手。
两千弓箭手一起放箭威力倒也相当可观,随着密密麻麻的箭矢洒落下来,猝不及防的朝廷官军一下就死伤了数百人。
但数百人的死伤对于十万官军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士气高昂的官军士卒冒着箭雨前仆后继向着城墙涌来。
孙传庭眼看叛军弓箭手不断收割官军士卒的性命,便带着他的火器部队向着城墙上的叛军弓箭手不断开枪射击,密如细雨的铅弹飞上城墙,许多正在探身放箭的弓箭手立即胸口中弹,抑或是脑袋上直接喷出了一团团血雾,仰面朝天倒在了城墙上。
在孙传庭的火器部队掩护下,许多官兵冲入了城门楼的巨大豁口和叛军展开了肉搏厮杀。
其他周围的城墙上,也被推着攻城车或是架着云梯的朝廷官兵登了上去,双方开始展开残酷的肉搏战。
看着眼前进展顺利的战事,洪承畴脸上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下来,看来攻城之前的那轮炮击真的很有效果,不但摧垮了西安城的城门楼,令得官军攻城难度大为下降,更是狠狠地打击了叛军士气,令得叛军十成战力,发挥不到五成。
看到这里,以洪承畴的老道,已经知道战局不会再有多大的悬念了,只看城中的守军什么时候崩溃,那这一仗就算是结束。
莫凯旋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他的嗓子早已经哑了,张开嘴只能发出呵呵的低吼,看着城墙上的守军在官军的猛冲猛打下不断退却,他知道今天这一战已经到头了,秦王军已经回天乏术。
莫凯旋自问他不算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奈何官军实在是太过强悍了,大多出自训练有素的延绥边军,军事素质远超内地军队。
反观秦王一方,十天前大多数士卒还是在地里刨食的农夫,双方士卒战斗力的巨大差距绝非人数上的优势所能弥补的。
不管莫凯旋带着督战队如何抵挡官军的冲击,官军始终都保持着旺盛的斗志,打退一拨便很快又组织起一拨,前仆后继地猛攻上来。
攻城讲究的便是一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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