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问。
“我手下。”
展昭回头看了看站着没出声白玉堂，那意思——整个案件都清楚了，当年师父断头刀，估计是断刀门掌门偷走，是不是刀行风指使那就无从查证了，反正他是脱不了关系。
真相大白之后，这人该判还是得判。
包拯就看了看展昭，那意思——白玉堂与他同门话别完了没有？是不是还有事？
展昭看白玉堂，也难怪包拯有这一问，白玉堂看起来，心事重重。
公孙和赵普等人也都对视了一眼，他们大概都知道白玉堂想问什么——杨采生给天尊送那一封信里边，对天尊尊敬和孝顺写得十分真诚，白玉堂可能想知道，这个人，有没有真心尊敬过天尊，拿他当师父，还是说，从一开始拜师，到后书信，都只是骗人。
又等了一会儿，白玉堂蹲下，跟杨采生对视，“一直以来，都是骗他么？”
杨采生微微皱起眉头，没说话。
这时，展昭也蹲下，跟杨采生说，“喂，天尊说带尸体回天山，好好安葬。”
杨采生微微一愣，看着展昭。
白玉堂也看了看展昭。
“想不想回去啊？”展昭问他，“还是让九王爷带去边塞，送还给西夏？”
“天山……”杨采生突然说，“我想葬天山。”
“娘子呢？”展昭又问了一句。
“很多年前就死了。”杨采生淡淡道。
“真想回天山，不想回西夏？”赵普问，“这边不过得一座孤坟，西夏可是王侯将相风光大葬。”
“我只想留天山。”杨采生轻轻叹了口气，“天山那几年，是我一生中唯一忘记身份、野心，只用心习武，开心几年，可惜我天分不够，终也没有拜入师门。”
杨采生说完，白玉堂微皱眉梢松开了，他对回头看他展昭点了点头，又对包拯微微一拱手行礼，转身出去了。
众人也都心情复杂，杨采生给天尊那封信，未必都是谎言，而天尊不愧是圣者高人，看来也早就料到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杨采生也好苏图录也罢，一口气杀了断刀门那么多人，罪恶滔天死不可免！包拯一向公正不阿，怎么可能轻饶他。
展昭见白玉堂出门了，知道他不想看到杨采生下场，想了想，就也跟了出去。
……
到了门口，展昭看到白玉堂回院子里喝酒，他原本也想跟进去陪他喝两杯，不过临时想起了些事情，展昭一闪身，没影了。
衙门大堂外边看到情况紫影拽了拽赭影，“展昭上哪儿去了？人不都抓起来了么？”
“还有一个人，需要教训教训。”
紫影好奇，“谁啊？”
“偷东西人当然要受到惩罚，而且失物要归还原主。”赭影淡淡一笑，展昭这人，挺有意思。
……
第二天一早。
睡了一宿小四子精神爽朗地爬起来，推门走到院子里时候，却是撅着个嘴似乎不太开心。
到了外边别院空地上，就看到赵普练功呢。
赵普回头，瞧见小四子拖着双木拖鞋懒洋洋地走过来，就收了招过去逗他，“怎么啦？没睡好？这么没精神。”
小四子扁了扁嘴，“九九，们案子查清楚了啊？”
“是啊。”赵普点头，乐呵呵，“没案子查了，咱们出去玩怎么样？一会儿去吃饭，吃完了饭逛个街什么，刀斧镇风光还算不错……”
赵普正说着，就看到小四子突然扁着嘴，可怜兮兮像是要哭了。
赵普一惊。
“好啊赵普，欺负小四子？”
这时，外头走进来欧阳看得清楚，赶紧跑过来。
欧阳少征身后，白玉堂正好路过，就看到赵普手忙脚乱哄皱着脸小四子，也有些纳闷，进来看一眼。
赵普挺冤枉，就问小四子怎么了。
小四子扁嘴半晌，说，“爹爹收拾行李呢，说要带我回家了。”
众人都一愣。
赵普回过滋味儿来了——对啊，案子破了，他边关乱子也解除了，包拯他们也要去下一站继续出巡，确好像该散了。
众人彼此看了看，紫影抱着小四子就开始哭。
赭影皱着眉头拉他，“干嘛呢？”
这边喧哗，引来了公孙，进屋看到紫影和小四子抱头痛哭，也有些纳闷，“怎么了？”
小四子说他舍不得回家，要跟大家一起玩。
公孙哭笑不得，总不能赖刀斧镇衙门不走啊。
这时，外头展昭打着哈欠进来了。
白玉堂回头看了一眼，展昭昨天一晚上没见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看他挺困样子，似乎还没睡好。
吃过早饭，众人到了前厅，果然，就见开封府衙役们也收拾东西。
展昭就问张龙赵虎，“大人准备走了？”
张龙点头，“大人和太师商量下一站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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