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些枣儿来。吃得发渴,我还要油茶。”
“还要油茶,那一会儿就吃不得饭了。”
来人突然说道。
宜宁抬头才发现是罗慎远回来了,他的官服未换下,革带收腰,肩宽身长,他穿着格外挺拔好看。清朗又高大。
“三哥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两人就突然有了最亲密的事,昨晚绝对是半胁迫半压迫进行的。此时与他同处一室就有种莫名的暧昧感,宜宁竟然有点局促。他在她身侧坐下道:“今日布政使回京述职,说是四海丰收,无饥荒灾祸,所以早朝下得早。”
她一时不知道又说什么,拿水壶给他倒茶:“对了,昨日你说要留下处理一件事,可做好了?”
罗慎远却突然看到她的手腕,伸手就擒过来,她避都没来得及。
细瘦的手捏在他手里,衣袖往上去。白嫩如玉的肌肤上淤青红痕,特别是手腕那一圈指印很深。昨夜烛火暗淡还不觉得严重,今天一看可不是伤痕累累,他微有些惊讶。知道罗宜宁的肌肤一向娇气,他昨夜失控之下毫无理智,竟然这般可怕。印着白皙的肤色,触目惊心。
难怪刚进来的时候,楼妈妈给他请安的语气都淡淡的。
“我昨晚。”罗慎远沉默。
一向在罗宜宁面前都是严肃克制的兄长模样,昨天那般狰狞不受控制,可吓到她了?
“以后不会那样了。”他拿过宜宁的书低头看,指尖摸摩挲着纸页淡淡道。随即又抬起头,摸了摸她的头道,“我还是你的兄长,只是现在也是你真正的丈夫,你不要再想和离的事就行。”
宜宁居然有种被他宠溺,还是兄长的感觉。
等等以后真的不会了?
罗宜宁也不喜欢这娇惯的身体,但她就是身子弱没得什么办法。幸好虽然力气小,但是并不爱生病,一年里头疼脑热也没得几回,总算没得小娇花的称号。他这么说以后宜宁不用受罪了,她就略松了口气,昨晚那般实在是太受罪了。不是她不愿意配合,而且他其实爆发起来也的确挺吓人的。但罗慎远长期如此,按照范妈妈说的,她不就要给他找通房了吗?
那夜亲密之后,宜宁是有些把他当丈夫看了。
宜宁知道三哥一向对自己有种责任感,就像宜宁还很小,从房梁上摔下来的的时候,罗慎远下意识接住她救她,然后被伤了右手。她小时候被罚跪祠堂,罗慎远又冒雨来救她。他对于保护她,就是有种天生的责任感。在她危急的时候要娶她,应该也是如此。
那他有多喜欢自己呢?毕竟又要把她当妹妹养了。
宜宁不喜欢自己的不自信,要是能揪着他的衣领问问他就好了。但她又不是真的十五六少女,可做不出来这事。
“你不是要听昨天的事?”罗慎远把她的手盖好,继续说,“昨天我是去找曾应坤的,就是为了从他手里得到刘璞和汪远勾结的证据。汪远此人很厉害厉害在勾心斗角上面,皇上自成功登基后,就越发疲懒不爱理朝事。特别是自上一批新选的美人进宫。汪远把持朝纲,不顾政事,竟明码标价卖官位浙江尤为严重。那些无能的官员靠这个可升迁,却尸位素餐贻害无穷,老师一直很愤怒,但苦于没有证据。”
汪远卖官位,这事宜宁肯定是知道的。当年罗慎远一手弄死汪远坐上首辅之位的时候,就把汪远的罪行列了三十多条贴在午门,挂了汪远血淋淋的尸身,让百官去看引以为戒。
应该是没有拿到手吧,扳倒汪远没这么容易的。
罗慎远想起今日早朝的时候。没能把曾应坤救出来,徐渭脸色不好看,但也知道这事强人所难。从陆嘉学那里抢曾应坤是虎口夺食,太过凶险。而且今日早朝上,还有三个言官连续参罗慎远通敌卖国,骂得非常难听,没有证据这些言官也能跳脚一会儿。要是有证据,他们不把太极殿的屋顶给掀翻了。言官也都是些芝麻小官在跳,但他们可不怕得罪人,横竖一条命,都是读圣贤书有骨气的,大不了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反正一定要骂,这是传统。
皇上赏识罗慎远的才华,觉得他通敌卖国更是无稽之谈。但他可吵不过这些精力旺盛的言官,被这些言官烦得让早退,把罗慎远单独叫去南书房说话,暗示他早点处理这事,毕竟人言可畏。
这就快到反击的时候了,既然被骂,那骂之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宜宁看他闭着眼,眉宇之间有些倦色,想到自己现在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直起身帮他揉太阳穴。他的眉毛为什么这么浓鼻梁也很挺,上嘴唇很薄,下嘴唇厚。好薄情的长相。
罗慎远霍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小姑娘一般支着身子,腰线很明显。他直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不用,我不累。我只是在想事情。”
毕竟那点力道给他挠痒痒都嫌不够。
他说不用了宜宁就缩了回去,免得麻烦。三哥在想曾应坤的事吗?其实宜宁并不关注曾应坤,她更在意徐渭这个人对三哥的影响。
宜宁不好打扰他,过了会儿她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