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禄,妄称贤臣?”
忠顺王爷水谆,北静王水溶,两王相争,各不相让。下面各位堂官谁也得罪不起,一个个装聋作哑,假作不闻。
两下里正在别劲儿,一时差役再次回报:“回禀王爷,各位堂官,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越集越多,恐怕已上千人了,大家一个个议论纷纷,都道要看看忘恩负义的恶奴赖尚荣何等猪狗,再看看贪恋美色,诬陷恩人的贾雨村是何等龌龊。”
忠顺王爷脸色发青:“无知愚民竟然敢辱骂朝廷命官,活得不耐烦了,一个个抓起来抽便子,看他们再敢胡言乱语。”
水溶长身玉立,再次抱拳言道:“倘若王兄一意孤行,不理民冤,小王立刻退出主审,自去向皇兄请罪。不过我也提醒王兄一句,虽是你我主审,却是代表了圣上与朝廷,今日若真碰死了诰命节妇,王兄虽然手握权柄,贵为亲王,恐怕也难以下场呢!”
水溶说着要退堂,沈佩伦忙起身劝止,躬身一礼道:“两位王爷可否听小臣一句劝,两案并审如何?”
忠顺王水溶同声一气:“如何并审?”
沈佩伦道:“那贾王氏此来必是手握证据可证贾府清白,不如让她们与贾府人等共同上堂,到时候让她们与证人质对,是冤枉还是罪孽,岂不一清二楚了。”
忠顺王当然不愿意贾府脱罪,否则他白忙一场事小,忠顺王府王爷颜面何存?因道:“大胆刁妇,官司还没开审,他们如何就知道冤枉了?”
水溶一笑:“王兄真会说笑,人已经按谋反罪抓了,难不成不许人喊冤呢?”
忠顺王爷见水溶讥笑自己,勃然大怒:“你今天什么意思?你谁的人?为什么再三维护贾府,难不成想包庇她们混过关?”
要说水溶心里却是偏向贾府,猜测着皇上未必没有此意,不然也不会指派了忠顺王为主审,又加派自己来监审,毕竟贤德妃新丧,一尸两命死得惨。贾府贾琏有救驾之功,荣府老一辈死的死残的残几乎凋零殆尽,剩下贾琏武官不尚武,宝玉小小翰林七品,这一家子一改之前张狂,改换门庭低调行事。违暗中挤兑着了恼。不然不会派了自己又派沈佩伦来做耳目了。言语之间明示暗示自己洗白了贾府,弄脏忠顺王府。
水溶既秉承圣意,有与宝玉交好,原想秉公而断。此刻见忠顺王一味耍横,着水溶乃少年得志人,虽然一贯和煦,气却是极高,便起了个较劲儿的心思,偏要替贾府洗白了,否则被忠顺王爷压下去,自己今后朝中难做人不说,也难见圣上了。
因此故,水溶一改和煦,拍案而起:“王兄说话可要小心了,本王是谁的人?本王乃是圣上臣子,朝廷的王爷,百姓的主人,本王上为君王尽忠,下为百姓谋福。今日领命到此,定要忠君之事,详查此案源脉络,倘若审清了贾府果然有罪,本王定为王兄于贾雨村大人请功,并自请为监斩官,亲手结果反贼的命。倘若贾府果真冤枉,本王就有责任还贾府一个清白。王兄可要记得,荣国府可是功勋之家,贤德妃不久之前勤王护驾,死在反贼手下,那神武将军为了救驾可是九死一生呢。本王也想问问王兄,您是谁的人?”暴蛮横尚武,排兵布阵有可为,与口才方面稍逊,逼急了打桌子摔马镫骂娘,这会子被水溶上下五千年一阵忽悠,早就不着风向了。指着北静王爷一时气结:“你你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去见上皇,告你们去!”
水溶一声轻笑:“怎么王兄问得我,我就问不得王兄吗?好啊,我们就同去见见上皇,问一问,我这个王爷那不成就是低人一等的?”
水谆闻言一愣,水溶父王可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水溶的郡王封号是世袭罔替铁帽子,比自己这个递减的忠顺王爷得宠得多。倘若闹到上皇面前,吃亏的定是自己,自己也会因此失去老皇的庇护。因而气焰锐减,却是虎死威不倒,黑着脸道:“王兄我,并无此意!”
水溶气哼哼调脸。下面各位堂官见两位气焰都销了,忙着起身去安慰和稀泥,加上沈佩伦钦差的面子,审讯正是开始。
这话说起来一大篇,其实不过一刻。
忠顺王北静王听从圣上钦差之言,采取折中之法,两案并审。
一时,忠顺亲王拍了惊堂木,倒比先时拍的轻了。贾政贾琏贾珍贾环贾兰被带了上来。俱是披枷戴锁。
北静王一见便发话了:“刑不上大夫,贾政贾珍贾琏俱有功名,且尚未定论,先去掉枷锁,待审验定罪再论,贾环贾兰尚幼,一并去掉。”
贾政贾珍看着还好,反正长胡须,清瘦脸。贾琏贾环两个小白脸满脸胡子拉渣,就显得十分狼狈。贾兰刚满十岁,更是小脸煞白。
贾政贾珍贾琏还能强装镇定,贾环贾兰吓得浑身簌簌直抖索。贾环贾兰挨着贾琏抖索,引得贾琏也想抖索。
这也难怪,谋逆大罪啊,倘若不能洗雪,便是死路一条,
贾琏还每风流够呢,贾环贾兰还没成亲,蝼蚁尚且偷生,谁人不怕死呢!
贾政贾珍贾琏有功名无需跪拜,贾环贾兰责备喝令跪下了,他两个跪下倒还舒坦多了。贾琏却是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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