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银子利钱,把时间用在收服贾琏上,与贾琏越来越合拍,夫妻情浓,愈发恩爱,遇事夫妻两个也是商商量量,内外通气。这一年秋下,贾琏接受凤姐提议,在秋收之时,暗中派了凤姐陪房内管事林之孝,悄悄下至各庄子暗中巡察勘验,还真有成效,一下子端了三家私下做养殖生意损害东家的庄主,缴获了他们暗庄子饲养场,归还给荣国所有,光这一项,每个庄子就替府里每年增收一千两银子。
凤姐又想起那几个黑心的掌柜,府里替他们脱籍,让他们帮忙打理生意,这原是双赢之局,岂料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掌柜做得久了,偷钱也偷习惯了,竟然以为铺子就是他们自家的,公帐上年年亏空,他们自己却买房置地养小妾。临了,贾府败了,他们不说感恩拉一把,还见死不救,落井下石,串通外人谋算府里。
凤姐今番重见天日,焉有不报仇清除毒瘤的道理!之所以一年没动静,不过是凤姐腾不手来,凤姐首先让旺儿夫妻暗地里把大宗放贷款逐笔收回来,小数额的只需本金也可,再把一干票据销毁的干干净净,总之把放贷之事阴消匿迹方好。
下半年开始,凤姐派遣旺儿两口子私下搜集他们私吞的证据。今日证据在手,贾琏如今又对凤姐言听计从,遂又怂恿贾琏,罢除了一家绸缎铺一家金楼的掌柜,一并赶走了一群狼心狗肺的黑爪牙。
金楼掌柜叫冯鑫,是王夫人奶娘的儿子,绸缎庄的掌柜叫吴德,是王夫人脱籍陪房的儿子,他们这边被贾琏罢免,仗着在王夫人面前有些头脸,哭哭啼啼告到王夫人跟前,一番调三窝四,言说贾琏无辜罢免了他们的差事。
这两家铺子虽然年年亏损,一直没甚进项上公帐,可是王夫人每年却有几百上千的银子进腰包,闻听贾琏凤姐排除异己,安插亲信,断了自己财路,立时横眉倒竖,勃然大怒,使人唤来贾琏凤姐两口子,王夫人是皮笑肉不笑,喝着茶,搭着眼皮子秀她的大家风范,主母派儿:“这两个奴才犯了什么事吗?我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买人放人,总要与人一口饭吃的意思,哪有撵人出门的道理,嗯?凤丫头,你说说罢,我可听说这是你的主意呢!”
王夫人虽会筋斗云,无奈凤姐自有通天梯,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了。但见凤姐一笑,把准备好的证据一一展现给王夫人,把他们近年如何损公肥私,如何中饱私囊之事,一一列举,不光他们每次私吞多少银子,凤姐也说得明明白白,就连这些人置了多少房子,买了多少地,养了几个小妾,养了多少家丁,凤姐也是一清二楚。
凤姐言称自己完是一番公德之心,贾府现在日渐衰败,入不敷出,况且府里还有几位姑奶奶没出门子,几位哥儿没成人,需要大把的银子花费,府里再容不得这些背主蛀虫祸害,自己这也是壮士断腕不得已。
凤姐这里有理有据,慷慨陈辞,口灿莲花,挖心掏肝,发自肺腑,直说的王夫人也是哑口无言,张口结舌,无话答对。
铁证如山,不容抵赖,几个恶怒终于气焰萎靡,低头认罪,一个个磕头如捣蒜,声声祈求王夫人开恩。
无奈凤姐证据确凿,王夫人纵有心庇护,可是事关几千上万的银子,人众萧萧之下,王夫人要徇私也就没立场再服众了。
况且,王夫人这会儿看了账本,听了凤姐之言,不仅不愿意搭救他们,心里恼恨他们背叛,巴不得他们立时死了。原来凤姐查出来的亏空,比王夫人进腰包的银子多了好几倍不止,也就是说,她王夫人不过吃些奴才们的残渣剩饭而已。
要知道凤姐只是清理了最近三年的账簿,更遑论之前几年,他们该是私吞了多少呢。
狗奴才竟然蒙骗自己,王夫人现在比凤姐更憎恨他们,发话说:“这种刁奴,将恩作仇,着实可恼,凤丫头,你不必看我的面子,限期令他们偿还银两,若不够的抄了他们家财,再若不够,送官究办,也不必来回我。”
王夫人这个大善人言出如山,此后果真再不过问这几个奴才死活了。
凤姐原本想要放他们一马,只是罢免他们的职位,让他们归还铺子本金,意在情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谁知他们狗咬吕洞宾,不知好歹,兀自找死,凤姐也就不客气了,不仅撸了他们掌柜,再请了府里清客懂得经济者,逐年清算,把历年利润估算出来,让他们如数归还,凤姐原话是:“怎么吃进去,就怎么吐出来,否则,就别怪姑奶奶心狠手辣了,把你们统统发买了抵债去。”
凤姐虽然说得厉害,其实还是预留了空间,这些被贪墨银钱再生的资产,凤姐并没贪图他们的,只叫他们退还铺子里应得利润。已经挥霍的钱财,凤姐也没去抄家,只是派人把他们家眷看守起来,限他们三天凑齐银钱归还贾府,否则送官究办。
冯鑫,吴德两人一场忙碌一场空,不是凤姐松松手,他们非睡大街不可。
他们现在倒不那么恨凤姐了,只是暗地把王夫人诅咒了千遍万遍有富裕。虽然凤姐只
要他们退还本金利润,他们也够呛了,孝敬王夫人的银子蛇进洞了拔不出来,好在他们乡下有地,城里有宅子,卖了田产宅子堵上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