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羽讶然问道。
“不用对我好。”谢诩凰抬头望向他,面上又是一向的淡漠之色。
“是我的王妃,我为何不能对好?”燕北羽好笑地反问道。
“因为我对不好。”
她是她的王妃,可她已经将身体给了另一个男人,更有甚者将来他挡了她的路,她还会百般算计着杀了他。
燕北羽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道,“寿包应该好了。”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寿包放到了她的面前,样子也不是寿包该有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谢诩凰伸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确实有几分绵软香甜的味道,不知是被寿包噎得,还是别的什么,只是喉间有些莫名的哽咽。
如果是八年前,有一个男人为她如此,她会高兴的欢呼,可是现在她再不是那个简单的上阳小郡主,她此刻有些许的感动,但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也许一会儿,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这份感动就会荡然无存了。
她与一个人十几年的情意都能一夕之间灰飞烟灭,何况这微不足道的感动?
她默然将一面吃干净了,将手里的寿包也吃掉了,起身道,“我吃饱了,谢谢。”
说罢,转身出了厨房,头也不回地走了。
燕北羽愣愣地站在厨房门口,实在不明白自己好心好意给她过个生辰,又哪里惹到她了。
他在这里折腾了大半天,她现在吃饱了就跑了,他还饿着肚子呢。
他自己用了晚膳,沐浴完了回房之时,人家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这一个生辰过得,不仅没把人过高兴了,之后一连好几天她不仅懒得跟他说话了,就连远远见着了都绕着他走了,就跟躲瘟神似的。
谢诩凰好不容易等到天天猫在府里的燕王爷出府安排铁甲卫的换防布置,让自己周围清静下来了,晏西又急匆匆地从外面跑回来了说要找她帮忙。
“请灵?真亏想得出来?”
“就这最后一步了,帮个忙我把长孙晟收拾了,也是给出气吧。”晏西道。
谢诩凰好气又好笑,抱臂问道,“那倒跟我说说,要怎么给他招我的魂呐?”
“当然不是真招啦,我也没有那招魂的本事。”晏西嘿嘿地笑了笑,一手搭手她的肩膀说起自己的计划,“我到时候就胡乱设个什么阵,就说是招魂阵,要以血为引,到时候就使劲放那家伙的血,到时候在房里的香炉里加点九哥给的东西,他整个人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到时候再易容成以前的样子出来,他哪还分得清是人是鬼?”
“不行!”谢诩凰截然拒绝道。
如果被长孙晟识破,她可不想在他手里再死一次。
“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忘了八年前的事,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要是能刺激他想起些什么,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晏西搭在她肩上的手一阵摇晃,说道。
“我不想知道。”谢诩凰冷冷地睇了她一眼道。
“喂,我这么辛苦,还不是想为出气。”晏西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这一次如果成了就能知道他为什么会忘了,如果不成的话,他不是一直想追查们当年出事的事吗,正好引他去查下去,最好查得宫里外宫外鸡飞狗跳,他一查那些参与其中的人不就坐不住了,一个个都蹦哒出来了?”
“可是,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有被的把戏骗倒,是怀疑是我派出来的,借的手想引我出来,再把我宰了,到时候怎么办?”谢诩凰一脸冷然地反问道。
虽然她是想知道她说的那些,但并不值得冒这样的险。
“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九哥的药,只要把药香点在香炉里,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到时候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而且设阵的地方由我定,保证不会让他带着尾巴来。”晏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原本她也只是想捉弄长孙晟出口气,没想到他却一直执着于要她帮忙引灵招魂,再见故人一面。
可是他哪知道,她要见的人根本就没有死,还活生生的晃在他眼皮底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燕京这个地方太危险了,霍宛莛这个身份一露面,随时都可能是杀身之祸。
“我现在已经应下了,如果做不到,才会真的被他怀疑,小谢,只要咱们小心谨慎些,不会有问题的。”晏西一脸着急地请求道。
事到如今,她不是只想捉弄长孙晟,而是真想利用这次机会帮到她。
谢诩凰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道,“安排吧,我到时候过去,地方务必隐秘。”
晏西见她答应,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胸口保证道,“我办事,放心。”
若不是在燕京杀了长孙晟麻烦,她岂止是要放他一点血,她恨不得把他的血放干才是。
三天后,一切准备妥当,原先的霍王府旧宅,那里空置多年无人,且又是小谢所熟识的地方,介时让她脱身也方便。
她也是得到了长孙晟的允许,才踏进了霍府的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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