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拿起吃了,道,“怪什么?”
“我没有早些查清楚案子,让受了那么大的冤屈。”燕北羽有些自责地叹了叹气。
“事情都过去了,要不是,我现在也不可能安好坐在这里了。”她笑语道。
比起霍家军惨死风雷原的冤屈,这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从回来之后,有些变了。”燕北羽定定地望着她说道。
“有吗?”她笑道。
“少跟我说话了。”
谢诩凰讶然失笑,她本来就跟他没什么话说好吗?
不管这个人对她的关心是真还是假,但他们之间总是该保持些距离才好,毕竟她身上有太多不能为外人所知的隐秘。
“王爷要跟我说什么?”
“那天离开大理寺之后,到底去了哪里?”燕北羽问道。
“这件事,我已经回答过了。”她微笑说道。
“那不是真话。”
“我说了又不信,又要我说什么?”谢诩凰无奈耸耸肩,难不成真要她告诉他,自己那天晚上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可是,那番话也没什么破绽,他干嘛还要这么问,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罢了,不愿说便不说吧。”燕北羽叹了叹气,放弃了继续追问。
“我都说我已经说了,是自己不信,还要我说什么真话,既然不信我说的,又何必还要问我?”谢诩凰没好气地反驳,回复她一惯的刁蛮样子。
燕北羽失笑,妥协道,“好,是我想太多了,听北齐的使臣说过几日就是生辰了,皇上有意在宫中为办个生辰宴,让我问问的意思。”
“不去!”她拉下脸便拒绝道。
“毕竟是来大燕的第一个生辰,皇上怕会想家,所以想在宫里给办得热闹点,也是一片好意。”燕北羽耐着性子解释道。
“替我谢他的好意,千万别给我办什么生辰宴,横竖那去了人也是十个九个看我不顺眼的,所以别在生辰那天还给我添堵。”谢诩凰毫不客气道。
燕北羽想来她还在为上次冤枉她的事置气,可这宫里的人也确实是不怎么待见她的,真办了什么生辰宴,反而会闹得都不愉快了。
“那我明日入宫向皇宫回了,咱们就在府里办就行了。”
“不过,府里办也别让任何人来,皇帝来也不行,现在那宫里的我一个都不看见。”谢诩凰一说,便是一脸的气忿。
“行,都照的意思。”燕北羽无奈道。
“这还差不多。”
“那在北齐的时候,都怎么过的生辰?”燕北羽好奇地询问道。
谢诩凰偏着头想了想,她自己当然不是这个时候过生辰的,但也从没向任何人提过自己的生辰,故而也就一直没有过生辰。
“也就那样,吃吃喝喝玩玩什么的。”
“那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她认真地想了想,笑语道,“很多年前,有人在我生辰的时候给我做过长寿面和寿包,面很鲜很香,寿包又甜又软,不过已经吃不到了。”
母亲有一双巧手,什么样的东西她手里做出来都会特别好吃,以前不管是父亲还是哥哥和她,只要他们生辰的时候,就一定会吃到她亲手做的长寿面和寿包。
不过,八年前一别,他们死于风雷原,母亲病逝于燕京,她便再没有见过她,再吃到那种味道了。
燕北羽笑了笑,“就这么简单?”
“嗯,记得让宁嬷嬷做给我。”她笑语道。
“好。”
本就不是她的生辰,她就那么一说,自己也就随之忘到脑后去了。
晏西一连好几天都不见踪影,天天往外跑,回来在她这里露面个就又跑了,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
渐渐的,连燕北羽一天神秘兮兮的不见人影了。
午膳后,外面天气正好,她看到晏西又鬼鬼祟祟地出府了,好奇之下便带了随从跟在了她后面出去。
一直跟到她进了巷子,然后半天出来的却是个胡子花白的算命先生,一开始还没认出来,瞧了好一会儿还是瞧出来是晏西易容假扮的。
可是,平白无故她扮什么算什么先生,她等到她摆了摊,直接坐了过去笑道,“晏师傅,不如给我也算一卦?”
她都这么说了,晏西自然是再装不下去了,一边装做给她掐指算的样子,一边低声说道,“我在办正事儿呢,别来给我找麻烦行不行?”
“什么正事,得折腾成这副样子?”谢诩凰好笑地打量着她一身行头。
晏西左右瞧了瞧,知道自己不说清楚,她是不打算走的,于是如实道,“这是对付长孙晟的。”
“人家堂堂一国太子,找这样的算命?”
“本山人自有妙计,该干嘛干嘛去,等回去了再跟细说。”晏西急急催促道。
谢诩凰装模作样的给她留了卦钱,低声道,“悠着点,别惹太大麻烦。”
“知道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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