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城内也加派了兵马,归义侯府的人也都进了在宫里躲着了,只怕明日是不会让王上有机会进宫去。”回来禀报消息的枢密卫道。
“不让朕进宫?”谢承颢冷笑道。
他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天真还是可笑,以为将他拦在宫外,悄悄先让璟儿继位为帝,他就能罢休了?
以前是觉得他们还有那么一丢丢用处,才准许他们蹦哒到今天,现在竟然还想跟他拧着他,他就看看他们到底有几条命来跟他斗。
“王上,该怎么办?”枢密卫统领朝他询问道。
现下不仅王后娘娘和孩子落到了庞宁手里,宫里又加派了守卫,事实比计划中的要难办了。
“养们这么多年,难不成连个燕京皇宫都进不去?”谢承颢眉梢微挑,冷声道。
“臣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但凭王上吩咐。”一行枢密卫跪下道。
为了这一天,筹谋了那么久,他岂会甘心被庞宁和高昌就这么简单就占去了便宜。
“难不成,要明目张胆的人带人杀进宫里去,没个由头,这是要跟南楚现在开战不成?”晏西抹了抹嘴上的油,说道。
“理由?”谢承颢冷冷笑了笑,扫了她一眼道,“朕的王后娘娘让人掳去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足够了。”晏西道。
其实,若是燕北羽还活着,这些事她做为小谢的朋友还是不想插手的,可是现在燕北羽已经不在了,她若真留在南楚,也免不是被庞宁那些人所害。
与其如此,不如南楚并入北齐,谢承颢虽然人品再差,但总归不会太过为难她和孩子。
她说罢,望向一旁一直沉默坐着的霍隽,“霍老大,打算怎么办?”
“只要能救出宛莛和璟儿,怎么做都好。”霍隽淡淡地道,不知怎么的,这几日他细细思量了一番燕京接连发生的事,总觉得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可却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那就跟我一起杀进宫里去,去救他们出来。”晏西道。
霍隽抬眼看了看她,又望了望谢承颢,“有多大的把握?”
“朕从来不想这个,只看结果。”谢承颢抿了口茶道。
霍隽没有说话,可看着谢承颢这般从容淡定的样子,并未因为眼下的一切而有任何慌乱,心中担忧更盛了,若是最后还是谢承颢掌控了局面,他们该怎么了才能保拄璟儿和沅沅留在南楚?
“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晏西问道。
谢承颢不紧不慢地斟满了茶,淡淡吩咐道,“既然局面有所变化,那便按第二个计划进行。”
“是。”枢密卫统领带着几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霍隽微微皱了铍眉,第二套计划?
难道,现在这一切的状况,都还是在谢承颢的预料之内,从一开始来这里,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所有可能会
发生的一切,而眼下的这一切,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喂,那我干什么?”晏西问道。
“吃完了,就睡的觉去。”谢承颢道。
“啥,这样的时候我能睡得着吗?”晏西没好气地问道。
“明天有忙的时候,想睡也睡不了了。”谢承颢道。
晏西闻言,打了个呵欠道,“那我还是去睡一觉吧,顺便磨一磨她的刀。”
谢承颢望向一旁面色凝重的霍隽,道,“霍隽,该知道,他们在我手里和在那些人手里不同的,朕不会伤他们性命,相反还会护佑他们安,而那些人便不一定了。
虽然这个人甚少开口言语,可是他也感觉得出,他并非真的想要站在他这一边的,明日只怕他也会是其中的变故。
“到底是保护,还是控制和利用,我都清楚。”霍隽说罢,起身走了。
这一夜,对于宫里宫外的许多人,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谢诩凰带着醒来的璟儿,守在了停放灵柩的太极殿,大殿安静的只有夜风呼啸的声音,她静静地站在棺木旁痴痴地看着,已然与世长辞的人。
明日出殡入葬皇陵,此生她也不会再有这样看着他的机会了,她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记住他的模样,以便在以后的岁月里,每一合上眼,他的模样便会入梦而来。
后半夜,璟儿有些困了,孙嬷嬷拿了毯子抱着他在一旁,知道她的担忧,便没有送孩子去暖阁休息,只是抱着睡着的璟儿在殿内一起守着。
天渐渐明了,朝中臣子渐渐集到了大殿内,虽然都觉得一介北齐王后,一直出现在这里于理不合,却也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
庞宁带着一班老臣和高昌王等人也过来了,几名一直在殿外做了几天法事的和尚拿着引魂幡进了大殿,绕着灵柩念经为棺内之人超度。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殿内的主持法事的高僧大声道,“封棺!”
谢诩凰心头一紧,走近了两步,看着棺木面目死灰的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要被被封在棺木里,长埋地下,从此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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