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先带璟儿去房间。”谢诩凰站在门口说道。
霍隽没有多问,带着璟儿先走了,毕竟那许多事,还不是让璟儿这孩子听到的时候。
谢诩凰举步进门,掩上门,走近到桌边道,“在我房间,有事?”
谢承颢将斟好的茶递给她,笑着问道,“王后出去了一整个晚上,难道没有事要与朕说说?”
“我去了哪里,不都一清二楚,还用我说?”谢诩凰冷笑道。
“去了何处,朕确实是一清二楚的,包括在庞府会跟人说些什么,朕也都猜想得到。”谢承颢不紧不慢地说道。
谢诩凰始终没有去接那杯他递来的茶,转身走到了一旁背对而立,“既然都知道了,又何需多问?”
“当真就相信他们口中的那些鬼话?”谢承颢冷笑,颇有些自嘲地意味道。
他们相识与有十多年了,他害过许多人,却从来不曾要害她的念头。
“难道不是引我去高昌?难道不是在金曼陀里动了手脚?难道他的死就和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说到最后一句,一拔抽出了放在边上的雪影剑,一转身自他身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谢承颢坐在那里,没有丝毫闪躲,却可以感觉到那柄剑所承截的凛然恨意。
“是,那一切都是朕做的,所以……”他站起身,缓缓转过去面向着她,“现在要为了他报仇雪恨杀了我?”
谢诩凰握剑手微微抖着,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脖上的皮肉,划开一道刺目的血痕,咬牙切齿地道,“如果可以,我当然会。”
谢承颢自嘲笑了笑,若是没有沅沅现在北齐,怕是这一剑她真的割了他的脖子。
“好,那便说说,那些人跟商议了些什么,让跟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朕,然后他们扶持璟儿做这南楚的皇帝?”他冷然说着,嗤然哼道,“别做梦了,他们不过想借的手来对付朕罢了,一旦朕死了,下一个会下手的就是和璟儿。”
“以为,没了,我和璟儿就活不了吗?”谢诩凰含恨咬牙道。
“庞宁手里不是只有璟儿一个储君,听说数月之前有个在镇北王府的女大夫,一直在照顾燕北羽的病情,而且人还长得与特别像。”谢承颢抬手拨开剑刃,转过身坐了回去,淡淡说道,“现在被安置在城中一处宅院,已经有了数月的身孕,相信年前那孩子就出生了。”
他自然知道,那孩子不会是燕北羽的,但很快庞宁就会让所有人都相信,那是燕北羽的遗腹子。
谢诩凰听罢,面色了无波澜,她确实不知道这两年南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他过世前又出了些什么事,但是她相信,他不是会辜负她的人。
更何况,这番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她便更不会信了。
“庞宁只待借的手除掉朕,然后再除掉,最后只要扶持那个孩子为南楚的皇帝,他就是南楚手握大权的摄政之世,他需要的是一个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听话的皇帝,而不是和燕北羽的骨肉。”谢承颢冷然地道破那些人的种种心机图谋。
“这是在恐吓我。”谢诩凰冷笑道。
“不,朕是在让清楚看清楚事实。”谢承颢抿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说道,“还有高昌,以为高昌又干净到哪里去,朕是想他燕北羽死,可是高昌远比朕还想他死,又岂容得和璟儿活下来。”
“是吗?”
“还不知道,那高昌王到底是谁吧?”谢承颢说着,扭头望向站在身后的她,“说起
来,他也是燕北羽的故人了,也不该叫故人,而该叫他的生父……宗正陵。”
“宗正陵?”谢诩凰讶然道。
“真正高昌皇帝,大燕亡国之后就病逝了,只不过逃窜到高昌的宗正陵和高昌公主两人为了掩藏身份,杀了高昌王后和王子阚玺,他们两个连带着他们的儿子鸠占鹊巢了这么多年。”
谢承颢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茶,继续说道,“一直暗中筹谋着回到燕京,继续做他的富贵皇帝,为了那太极殿上的皇位,早在燕北羽大周老皇帝立为皇太孙之事,就险些杀了他的,不管是他们还是庞宁,都不会真的要站在一边。”
“我不站在他们一边,难道要站在这个谋害他的凶手一边。”谢诩凰冷笑道。
“就算站在他们一边,们也赢不了。”谢承颢着,搁下茶杯起身面向她说道,“诩凰,只有朕是真心庇护们母子的,我相识这么多年,我何曾有过要伤性命的时候?”
“是没有害我性命,可是杀了他,害了我的大哥,拿我的孩子来威胁我,害了我身边所有至亲至爱之人。”谢诩凰咬牙切齿道。
一想到,就是这个人借她的手害死了他,她握剑的手都不由一阵颤抖,想要不顾一切刺进他的心口,以泄心头之恨。
谢承颢走近,拿掉了她手里的剑,伸手拂了拂颊边的发丝,说道,“诩凰,朕是真的想让留在朕身边一辈子,除了燕北羽,这天下想要的一切,朕都可以给。”
“包括的命吗?”谢诩凰道。
谢承颢沉默了,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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