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襄随着起立,给老寿星,东海钓鳌客,耿小云(她是明月宫公主身份)、狄明扬、酆济川、茅若清等人一一介绍了。
玉虚道人听得暗暗吃惊,这班人中,除了东海钓鳌客,大江南北的黑道著名人物,几乎到了。
一面也替七位师弟,给大家引见,然后朝东海钓鳌客稽首道:
“贫道时常听家师说起前辈,隐居东海之滨,昔年泽及各大门派,贫道仰慕已久,今日能惠然光临,使贫道得瞻芝字,真是万分荣幸之至。”
东海钓鳌客淡淡一笑道:
“老朽已有多年未履武当,本想趁这机会,来看看紫阳道长的。”
玉虚道人恭敬的道:
“家师习放清静,不问尘事,不见外客;但前辈是家师故人,既然莅止武当,家师听了一定高兴能晤见故友,侍会贫道自当禀报家师,请前辈进去一晤。”
蛇姑婆田七姑看他对东海钓鳌客神色恭敬,一味的说着恭维的话,心头暗暗冷哼:“东海钓鳌客有什么了不起,他只是老婆子俘来的人而已!”
一面呷呷尖笑道:
“玉虚子,咱们远上武当,并不是光说寒暄来的。”
这句话就含有寻衅的味道。
玉虚道人连忙点头道:
“田老施主说得是,以诸位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只要来一位已经够份量了,如诸位连袂远莅敝派,自然有着极为重要之事,贫道自当恭聆教言。”
他说话一直保持着十分客气的态度,不卑不亢,适如其份。
老寿星道:
“这件事,还是总护法来说吧!”
公孙襄一指站在自己身后的贺继武说道:
“方才兄弟引介的人中,没有跟道兄引见这位贺老弟,他是淮阳鹰爪门下的贺继武。”
玉虚道人连忙稽首道:
“原来是贺少施主。”
公孙襄接着道:
“这位贺老弟的先人,就是淮阳鹰爪门的名拳师贺笑天……”
他看玉虚道人神色自如,毫不在意,就接下去道:
“去年秋天,贵派门下罗晓天在镇江江山第一楼上遇到淮阳鹰爪门名拳师贺笑天,就指说他冒名招摇,两人一言不合,竟至动武,罗晓天以贵派两仪掌击伤贺笑天内腑,回家不过两天,便因伤不治而死,鹰爪门派人找上贵派评理,贵派竟然置之不理,这件事,经苦主家属在江南武林大会上,提出控诉,经大会议决,推派代表前来贵派了断此事,在下等人,就是为此事而来,要请贵派给予公道。”
玉虚道人一直没有说话,直等公孙先生说完,才含笑道:
“公孙施主说的虽是事实;但只怕是一面之词……”
独目神鹫邓乾坤洪声道:
“玉虚子,什么叫做一面之词?武当派一向自视为名门正派,欺压武林同道,还是假的不成?”
玉虚道人含笑道:
“邓寨主不可误会了,江湖武林讲的是一个理字……”
蛇姑婆尖声道:
“你们武当派若是讲理,鹰爪门的人找上你们,你们就不会置之不理了。”
玉虚道人依然耐着性子道:
“当时鹰爪门的人找来敝派,声势汹汹,硬指敝派纵容门下行凶……”
绿鹰岛主秦镇海冷森森的道:
“武当派不纵容门下行凶,贺笑天怎么会死在两仪掌下的?”
玉虚道人道:
“当时接待鹰爪门来的人是玉衡师弟,他因兹事体大,立即禀报了家师,家师闻讯,曾亲自询问了来人,以及当时肇事的原因,鹰爪门因贺笑天已死,就指责罗晓天的不对,死无对证,家师一时也无法处理,就劝慰来人,武当派一定会查个明白,才能向鹰爪门交待,而且还亲自写了一封信给鹰爪门的黄掌门人,方才公孙施主说敝派置之不理,岂不冤枉了敝派?”
黑蜘蛛朱化龙尖声道:
“但你们可曾有交代吗?”
玉虚子道:
“有,当时奉命调查此事的,就是贫道,据酒楼目击的人说,双方互指对方冒名招摇,谁先动手,已经无法证明,但家师因鹰爪门的贺大侠身死是实,经贫道回报之后,就把罗师弟逐出门墙。敝派不是官府,无法判罗师弟死罪,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并专程派八师弟玉音前去贺家致唁,送了一千两银子,作为丧葬费用……”
秃龙洪大德洪笑一声道:
“一千两银子就能买一条人命,真太便宜了,我想请问一声,贵派一共有多少人,一千两银子一个,由咱们洪泽湖付钱,把贵派的命都买下来如何?”
这话听得玉真等七人都变了脸色,面有怒容。
玉虚道人依然平静的道:
“洪寨主误会了,贫道是说,这一千两银子,是敝派一点心意,聊表慰唁,因为肇事的罗师弟,已经遭到敝派逐出门墙了。”
翻天蛟巴弼畿道:
“逐出门墙,就能了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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