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下,自然是要胁之言了。”
要胁之言,岂非就是招降来了?
玉清道人愤然道:“明月宫邪魔外道,他居然敢对本派要胁么?”
紫阳道长道:
“玉清,你一向都心浮气躁,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如此目空一切,总有一天会吃大亏,对付明月宫,自有为师统筹局,武当存亡绝续,悉在于此,你不准妄加批评。”
玉清道人已是一宫之主,平日师尊从不疾言厉色,今晚这几句话,说得很重,玉清道人不禁肃然躬身应“是”。
紫阳道长道:
“时间不早,你陪骆施主三位且去宾舍安息,回头速召你大师兄等人到为师静室里来,听候吩咐。”
玉清道人又应了声“是”。
骆长青自然听得出来,明月宫的人果然已经兵临城下,紫阳道长召集门下弟子,自然是商讨应付强敌之事,自己三人当然不便在场,这就起身辞出,由玉清道人陪同三人前往宾舍休息。
过了不到半个更次,武当八宫宫主,一齐来到掌门人静室。
这武当八宫宫主,乃是玉虚宫玉虚道人,太和宫玉真道人,紫霄宫玉玄道人,迎恩宫玉清道人,遇真宫玉衡道人,净乐宫玉竹道人,南岩宫玉篆道人,五虎宫玉音道人。
紫阳道长端坐在一张紫檀的靠椅之上,门下武当八子一齐参见师尊,分两旁站立。
紫阳道长目光慈祥,缓缓看了门下八人一眼,才道:
“你们可知为师深夜召你们前来,是为什么吗?”
大弟子玉虚道人躬身道:
“听说明月宫纠集黑道群雄前来武当寻衅,师尊召见弟子,自然是指示应敌机宜了。”
“明月宫的人确实已到了山下。”
紫阳道人徐徐说道:
“但为师召你们前来,却有两件大事,要当众宣布,第一件,为师决定从此刻起,把武当派掌门人传给你们大师兄玉虚……”
玉虚道人慌忙跪下,说道:
“师尊,弟子……”
紫阳道人不待他说下去,就道:
“你毋须多说,为师作此决定,就是为了挽救武当派的一场浩劫。”
站起身,双手捧着玉牒,说道:
“玉虚,你接过玉牒,就是本派的掌门人了。”
玉虚道人跪在地上,双手接过。
“好。”紫阳道长道:“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玉虚道人依言站立。
紫阳道人又道:
“第二件,为师宣布俗家弟子罗晓天从现在起,逐出武当门墙……”
话声未落,八个门人都跪了下来,由玉虚道人道:
“启禀师尊,罗师弟和鹰爪门贺笑天一场过节,当时曾赶来武当,向恩师禀报经过,错不在罗师弟,当时曾蒙恩师晓谕,不予追究……”
紫阳道长道:
“你们不用说了,为师这样决定,自有道理,你们起来。”
八人只得依言站起。
紫阳道长忽然脸色肃穆,郑重的道:
“玉真、玉玄、玉清、玉衡、玉竹、玉篆、玉音,你们七人听着,从此刻起,你们大师兄即是武当派的掌门人,他说的每一句话,决定的每一件事,都代表着武当派,不论对与不对,为师只准你们奉命行事,不准违拗,更不准从嘴里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来,你们都要牢牢记住了。”
玉真等七人暗暗觉得奇怪,师尊怎么会说出不论对与不对,都要奉命行事,不准说出一句反对的话?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呢?但大家想归想,还是恭敬的应了声“是”。
紫阳道长又道:
“如若有人出言反对你们大师兄决定之事,立即逐出武当派,决不宽贷,你们给为师记住了。”
这话是加重前面说过的话,而且含有加重警告之意。
玉真道长等七人又躬身道:
“弟子遵命。”
“好!”紫阳道长道:
“你们七人可以各自回去了,玉虚,你留下来,为师另有机宜,要和你说。”
于是玉真道长等七人向师尊及掌门人行了一礼,便自退出,玉虚道人独自留了下来。
紫阳道长面授玉虚道人什么机宜呢?因为这是机宜,玉虚道人自会遵照师尊的指示,去执行任务,暂且不提。
武当山有一座解剑坡,武林人物,到了这里,必须解下兵刃,始能上山。
这规矩最初的时候,可能是江湖各大门派对武当祖师张三丰的崇敬之意,好像孔庙前面立着的石碑:“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一样,是对孔老夫子的崇敬。
因为要解剑上山,武当派怕来客把兵刃留在解剑坡遗失了,不得不派一二个门下,守在那里,代客看管兵刃,这也原是一番好意。
怎知年代多了,人事变迁,渐渐,这解剑上山,变成了武当派的规矩,你要上山,就得解剑,代客看守兵刃的门人弟子,也变成了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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